想了想，程栩然微信问宋砚清。
    【你今晚来吗？】
    十分钟后，他回了个问号：【？】
    他不知道？程栩然说：【吃饭。】
    宋砚清：【我请客，你说呢？】
    哦，这样。
    那你也可以直接付钱不赖，让他们尽享娱乐嘛。
    程栩然：【好的。】
    这句好的，有点乖。
    宋砚清说她：【以后不用请咖啡。】
    被发现了，可是请旺仔你也不喝：【好的。】
    某某：【好的。】
    邢建树给程栩然打了个视频：“哈喽！哈喽！”
    程栩然挥手，戴着蓝牙耳机。
    “我操，你他妈在哪呢，今天这么美，哎呦我去，配不上了都。”
    “一个红毯活动。”程栩然笑了笑，视频中的脸绝美大气，皮肤细腻的一点瑕疵都没有。
    透过视频，程栩然能看到邢建树身后的背景，是他们公司。
    宋砚清从视频中走过，就在邢建树后面，距离有些远，他冲速溶咖啡。
    个子高，一眼就看到。
    侧脸清冷冷的。
    端咖位的手戴着手表。
    “嗨，宋砚清。”程栩然大大方方打招呼。
    “宋哥，女神叫你！”
    宋砚清没太听清，走过来，撑着椅背看了眼，整个手机屏幕镜头都是程栩然放大版的脸。
    精致得不行。
    “能找到路吗？”他问，嗓音低冽。
    “是啊，实在不行我们过去接你！”邢建树说，“你和许枝是不是在一块呢？我开车过去！”
    “不用，你们来这里不方便，镜头特别多。”程栩然摇头，压低声音跟人打视频，“许枝还在工作，我到时候直接和她打车过去。”
    当明星也不容易：“好吧，那你有事叫我们啊，我让宋哥接你！”
    “谢谢。”
    红毯大赏在直播，镜头扫过来，程栩然从容挂断了视频，但还是被直播间的网友捕捉。
    【栩栩在跟谁打视频啊？？我刚好像看到个男的？？】
    【没看清楚，栩栩不会谈恋爱了吧呜呜呜】
    【栩栩今夜美疯了！！该死，你是要迷死我吗！】
    “你们跟谁打视频呢？今晚这顿饭搞这么神秘。”博风科技，同事疑惑到。
    邢建树给他一个眼神自己体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穿黑衬衫的男人坐在后方，对这些不感兴趣，喊宋砚清：“宋哥，你来看下这个代码。”
    宋砚清走过去。
    很快轮到程栩然走红毯。
    万众瞩目。
    现场千万闪烁着的摄像机和聚光灯的白光打落在她的身上，驱散了寒凉浓长的黑夜。
    她就站在那里，像谁梦过的洁白而无暇的精灵，腰肢纤白，长裙摇曳，乌木长发间漂亮的发饰宛若精灵桂冠，唇角的笑意是初春探出的第一枝绿芽，令人产生了某种终其一生的宿命感，跌入这冗长而温腻的夜晚，甘愿沉浸其中。
    万杯茉莉酿做酒。
    几分白茶几清欢。
    “栩然！看这里！！看这里！！”
    “程老师！！转一下身！”
    现场记者的声音声嘶力竭。
    而程栩然从容拿笔刻下自己的名字，微微欠身。
    今夜。
    杀疯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