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的道理,琴酒当然也明白,所以他现在这么说,倒也不是真的生气,就只是想逗逗自己的恋人罢了。
毕竟每次这种时候,平野惟整个人就会变成一团粉红色的,看上去十分可口。
被琴酒步步逼近的平野惟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低着头,露出已经变成粉红色的耳朵。
“我才没有这么想…别逗我了……”
琴酒唇边的弧度大了一点,这次他没有再说什么让平野惟招架不住的话,而是捏住了她的下巴,抬起了平野惟原本低着的头,在她有些湿润的视线中吻上了她的唇。
*
因为两人在车上耽误了一段时间,所以平野惟是卡着点赶到咖啡厅的。
她平时都会比规定的上班时间早到二十分钟左右,反正放了学后平野惟也没有什么其他事,早一点过来还可以帮梓小姐和安室先生分担一点工作,像是今天这种卡着点到的次数还真不多。
平野惟走进店里的时候,安室透刚收拾完一桌的杯子,他听到声音回头,看到平野惟后对她笑了笑。
“是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吗,今天比平时晚了二十分钟呢。”
平野惟下意识抬头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钟表,果不其然,就是比她平时的时间要晚二十分钟。
平野惟作为当事人,自然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来迟的,又比平时迟了多少。
可安室透又不是平野惟,而且他来过咖啡店也还没多久,这才短短几天,他就已经摸透了平野惟每次来的时间,真是相当惊人的洞察力。
所以说,组织里的人果然各个都很厉害。
面对安室先生的问题,平野惟顿了顿。
虽然安室先生先生和琴酒是同事,彼此之间也都认识,但平野惟是肯定说不出【因为在车里和男朋友卿卿我我,所以比平时来迟了】这样的话的。
所以她也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路上耽误了点时间。”
“这样啊……”
安室透点了点头,似乎刚才只是随口一问,但在平野惟走进更衣室去换工作服时,安室透的目光却骤然暗了下来。
他抬起眼,视线穿过店里透明的玻璃看向了外面,咖啡店门口,马路边停着一辆车,车窗并没有完全打开,只露出了一条不大的空隙,看不清里面是谁。
但安室透认识这辆车,也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虽然安室透看不见里面的人,但他知道车的主人正在车窗后面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从车窗的缝隙中伸出一只手,那只手肤色苍白,骨节分明,但绝对不会让人觉得孱弱,反而十分有力量感。
安室透见过这只手拿枪杀人的画面,也看见过这只手将一个人的喉咙扼断的场景。
而现在,从车窗缝隙里探出的这只手,修长的中指和食指之间捻着一支燃了半根的烟。
然后在安室透的目光下,指节松动,这支还剩下半根的烟掉落在地上,摔出了几点星火。
车窗关了上去,车辆被发动,离开了咖啡厅门前。
安室透紧皱着眉,看着那辆越驶越远的车。
这是琴酒的警告,大概还是因为上一次的事情。
上一次安室透在平野惟面前说她和琴酒不合适,结果刚下班就被朗姆派到国外去出任务。
不用想,那一次肯定是琴酒的手笔,这次琴酒的意图也差不多,反正就是在警告安室透,让他不要在平野惟面前多嘴。
安室透勾了勾唇角,但眼里一点都没有笑意。
琴酒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心眼,不仅借朗姆的手给了他警告,还要自己来震慑一番,是觉得他和平野惟在一起的时间多,所以会说些什么吗?
如果琴酒是这么想的话……那他想的还真没错。
作为一名公安,安室透实在做不到视若无睹,琴酒作为跨国犯罪组织里的主要成员,居然拐骗一个普通的高中女生和他谈恋爱。
安室透知道组织里的人没有道德心,更没有什么法律意识,但他没想到琴酒居然能对比他小那么多岁的女孩下手。
如果不是还要继续在组织卧底,安室透真想把平野惟带回警视厅,然后好好教育一番,让她以后都远离危险分子。
带回警视厅教育是暂时不可能了,但安室透可以在平野惟兼职的时候进行教育,虽然因为有监听手环,所以安室透不能像上一次那样说的直白,但他可以旁敲侧击着来,日积月累,平野惟总有一天能醒悟过来,然后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等到那个时候,警方也一定会击破黑暗组织,安室透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为了保护国家和人民才坚持到现在的。
只不过虽然安室透想要在兼职的时候对平野惟进行思想教育,但上班不是过家家,也不能说暂停就暂停,忙起来的时候,店里的三个人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什么思想教育了。
直到快要下班前,咖啡店的人才逐渐变少,三个人也有了休息的时间,一起坐在位置上聊天。
“自从安室先生来了以后,我们店的营业额都高了不少呢。”
梓小姐靠在椅背上,用手做扇子给自己扇着风,现在还只是初春,外面的天气还是冷的,但他们在店里忙碌,跑来跑去的,别说冷了,甚至还有点热。
在榎本梓和平野惟已经坐下休息的时候,安室透却没有也跟着坐下,而是去了料理台,没用多长时间就做好了三杯冰镇的柠檬水,放在了平野惟和梓小姐面前。
听到榎本梓的话,他摇了摇头:“不只是我的功劳,店里有很多人都是老顾客,是因为梓小姐和小惟才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