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长生大神,不是说好你自爆脏预言家吗?(10.2k)
请12号玩家开始发言
当前面几张牌发过言后,风向已经可以看出来了。
几乎所有人都想要出掉他这张12号牌。
在这个位置,他的队友甚至都没有办法帮他做太多的事情。
“还好,昨天晚上把女巫给砍死了,纵然没有跳过预言家,起码也不会太劣势,我们狼刀仍旧是领先的!”
12号敷衍在心中暗叹一声,面对众人,眸子清澈诚恳,仿佛连秋水都不及,紧接着开始了他的发言。
“3号、6号、7号、9号、11号,五进四的狼坑,这里面的好人牌我不聊了,你自己往外爬吧,我就对话一下外置位的好人,现在全场都要站边6号牌,我的团队在哪里,你们能找得到吗?”
“你们要说3号跟10号在我的团队里,可他们一个认为7号是好人,一个认为7号是狼人,但不论怎么样,他们都是要出掉我这张牌的,伱们又凭什么说我跟他们是一个团队的,能不能讲点道理?”
12号敷衍环顾全场,露出了一副略带悲痛的表情,似乎是因为没人相信他,有种世界都要崩塌的无助感。
“拿到一张预言家牌,没有一个人能站边我,挺挫败的,或许你们可能觉得我所有的解释都毫无意义,但我作为预言家,我必须要聊给在场的所有好人听,劝你们能够回头。”
“首先6号作为我的悍跳狼,发出2号这张金水,在我当时的视角里,由于前置位的9号玩家点出了2号与他的互动,因此我那个位置没有听到2号牌的解释,但我听9号当时的发言是偏向于一张好人牌的,毕竟他在那个位置因为2号没有选择去站6号的边,所以我自然而然就会对于2号的好感没有那么高。”
“因此当时我认为2号和6号可能是在发狼狼金,原因就是2号可能在晚上给6号说了他抿9号的这个事情,6号知道这一点,她怕2号在白天就直接被好人给打进狼坑,因此起身想捞一手这张2号牌,才给他发了金水。”
“但现在看来,2号是一张好人牌走的,是6号刀掉1号之后,想要给2号洗头的一张牌。”
“那就是我警上打错了2号玩家,我确实被你这张9号牌给影响到了,但你们都分不清真预言家在哪里,我在那个位置为好人找狼,不小心打错了一张好人牌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吧?”
“且2号的身份最开始也是你9号给出的定义吧?甚至我当时也是因为你的发言开出了2号和6号有可能作为两张见过面的牌的视角。”
“你先手打了2号,不想站边6号,结果现在见到2号被1号女巫给毒出局,又明显是好人发言,你打不动2号了,干脆也不准备继续倒钩,反而直接开始冲锋,这种转变未免也太快了吧?”
“以上是我认为9号玩家你有可能在6号狼团队的理由。”
12号敷衍虽然狼人杀龄没有太长,但他的演技倒是出神入化。
那表情上写满了自己的真诚被人辜负的哀痛与悲愤,还带着一丝要为好人将大旗扛到底的坚决。
王长生都佩服了。
这12号要是去当演员,绝对能拿个奥斯卡。
或者说,能走到全国赛的每一位选手,去演戏都是绝对的好苗子。
当然,在这个世界中,作为狼人杀职业选手,他们平时的热度可比普通的演员要高多了。
因此,让他们去演戏,反倒是屈才了。
好演员不一定是好狼人杀玩家,但好狼人杀玩家一定是个好演员。
这句话就像一条铁律一般流传着。
12号的表演仍在继续。
“7号接到了我的查杀,在这个位置悍跳了一张猎人牌,不是在找枪又是在干什么?这一点8号点出来了,所以虽然8号你站错了边,但我认为你不可能是在6号团队里的狼人牌,那么你就是站错边的好人,因此我希望你能回回头,这轮出7号。”
“你们既然打我12号跟7号是在玩狼踩狼,那么这轮凭什么要出我12号呢?7号是我的查杀牌,哪怕你们认为我们是双狼结构,就硬是在这里互做身份,那也应该先出掉7号验枪啊,他是我的查杀牌,绝不可能有任何的身份,这一枪他绝对开不出来!”
“所以我希望猎人不要跳出来,没有必要的事情,7号在那个位置焊跳一杆枪,他就一定不是枪!这个道理总能明白的吧?”
“但我还想说一句,我跟7号不是在玩什么狼踩狼,12号是要7号死的,7号也是要我12号死的,我们怎么可能形成共边关系呢?”
“其次,7号玩家在那个位置告诉你们什么?”
“他说如果他为狼,玩的操作一定要比现在花,这一点难道你们就能认得下吗?是,我承认,他在之前的板子里确实套路一层又一层,但这次7号是跟6号作为双狼同伴的,他就是让6号不要在今天发他金水,就是做给外置位好人看的,他这波反心态也确实打到了你们,不是吗?”
“以及3号在那个位置硬把7号给保了下来,身份比9号还差,他打的狼坑是5号、9号、10号、12号。”
“这一点我觉得3号就已经聊得非常爆炸了,10号在我眼里是一张明好人牌,且他的发言是在警上就站边6号了的,你们要盘也只能盘10号和6号作为两狼,又是怎么能打到他在我的团队里呢?”
“就因为10号在那个位置打了7号,我又发了7号查杀?”
“10号打7号,他也说过了自己的理由。”
“而我是在昨天晚上摸到了7号,翻出来是一只红狼查杀牌,这两者之间没存在任何必然的因果联系,他聊7号是他的事情,甚至你都可以说是发言顺序的事情,而我发7号查杀是我预言家昨晚摸出来的结果,能明白吗?”
“以及11号牌,5号牌的发言明显跟3号不认识,你能将这两张牌同时打进狼坑,我无法理解,但之后你又聊到了4号可能在这两张牌中开出一个容错,我勉强可以认为你有一定的好人面。”
“但在我这个位置,你依旧是保了7号的一张牌,所以尽管你们都站边了6号玩家,可因为你们对于7号牌的态度不同,所以我分辨你们想要试图将7号捞起来的牌都是他的狼队友。”
“因此我在这个位置只能先将你打进狼坑,如果你是好人,我也没有办法,该聊的我都聊到了,你回不回头是你的问题,这句话是说给你11号听的,也是说给你们这5张牌中的那个好人听的,希望这张牌不要再继续钻进6号的狼坑里了。”
12号敷衍叹了口气。
“但我觉得能将你这张钻进6号狼团队被窝里的牌劝回来的概率不高,因此我就多对话对话站边了6号,但打了7号是狼的牌,希望你们这些明确的好人能回回头。”
“不要再留恋6号这个悍跳狼的鱼塘了,好吗?拜托你们清醒一点!”
“我没有警徽,我也就不留什么警徽流了,但晚上我会在9号跟11号你们两张牌之间选验一张,如果我还能活到明天的话。”
“但只要这轮能够出掉7号,我觉得我是可以活到明天的,因为狼队把我砍掉,格式一裸,他们也就只能拍刀了,我觉得他们很可能会留我活一晚上,然后明天起来试图再把我扛推出去。”
“毕竟到了明天,能扛推我对他们狼队而言自然是皆大欢喜,即便不行,也不过是拍刀的事情,当然这个前提是我们把7号狼人给出掉,如果这轮是我出局,好人可以直接交牌了,能听懂这个逻辑吧?”
“他们现在还想着骗你们,就是没找到真猎人和白痴牌在哪里,所以我再重复一次,猎人不要跳出来了,白痴你也藏好,今天呢,我们就直接把7号出掉,后置位的牌你们甚至喊一声过都行。”
“过。”
12号敷衍深情款款的一通发言,让场上的很多人都沉思起来。
12号敷衍表面平静无比,依旧维持着一个身为好人却不被人相信的伤心模样。
实则内心却是紧张的不行。
他说的也不全是假话。
确实,他们狼队现在还没有明确找到那张傻子牌在哪里,更不能百分百的确定王长生是不是猎人牌。
这是实话。
所以他们现在还要骗一骗好人。
只要能骗到一两张票,把7号给冲出局,哪怕7号是真猎人开枪了,对他们狼队而言,也是大赚的事情。
因为本身的轮次就在他身上,他出局,而猎人活着,他们狼队就需要再补一刀。
可如果先把猎人放逐出局,就算把他给崩了,那也是在白天又追上了一个轮次。
血赚!
只不过,他这番“发自肺腑”的发言,到底能不能骗到外置位的好人呢?
“但愿可以吧。”12号敷衍暗自想到。
警上不论狼队如何发言,投票的环节他们是不可能再倒钩了。
如果今天没有扛推掉王长生,那么票型将会暴露一切。
他们虽然还能继续强行聊下去,但实际上其实已经没什么太大意义了。
最后大概率也只能选择拍刀。
即便再听一轮发言,也只是他们想更精准地找一找神职牌的位置而已。
请3号玩家开始发言
因为1号跟2号已经出局,所以发言的人也直接越过了两团黑黢黢的人影,从12号跳到了3号身上。
3号热风扫视全场,而后开口道:“3号玩家发言。”
“3号认为,四只狼人是5号、8号、10号、12号,容错开在这张4号。”
“首先8号跟10号今天的这个发言不是螺旋爆炸吗?”
“8号还算好一点,打了7号,最后还是说要出12号,但10号在那个位置怎么能聊出不然就先出掉7号呢?”
“7号已经跳了一张猎人牌,你也别说他是不是在找猎人,他已经被发到了查杀,跳出自己的身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只是因为这一局女巫带着一张平民牌先走了而已。”
3号热风瞥了眼王长生。
这家伙打的狼坑是3号、4号、5号、10号、12号,3号、4号、5号开一张容错。
简直是直接把狼全给点了出来。
在他那个视角,明明他3号跟10号都是倒钩的牌,甚至他3号还保了你7号一手。
就是如此,王长生居然还能打到他的。
真是离谱!
对于王长生的实力,3号热风作为与其正面对抗的玩家,有了更为真切的感受和印象。
可即便对方打了自己,他也不得不去舔着脸保下7号,将5号垫入他们狼人的团队。
“所以7号在那个位置跳出猎人身份,我并不觉得他是在找猎人,除了他如此爆水的发言,还因为他跳出来之后,哪怕他不是猎人,真猎人如果不能百分百确定12号是预言家,就不可能在今天起跳去打死7号,所以7号牌就一定是猎人牌,出了他,他肯定能开出枪的,到时候即便带走一只狼,我们好人也是亏轮次的。”
“因此10号肯定是倒钩6号的狼人牌,而8号今天虽然说要投12号,但明天也想让7号出局,所以8号也得是倒钩的狼人,今天出掉12号,明天我觉得可以8号、10号顺着出。”
3号的发言确实是在保王长生。
可实际上,他这么去聊,却是在暗暗的给王长生挖坑。
还是个深坑!
有时候想要害人,没有必要直接用利刃玩正面搏杀。
反而用钝刀子,一刀一刀割着对方的肉,才是真正的痛苦。
杀人不见血,这便是捧杀。
3号看似是在保王长生,实则却是在害他。
他将王长生定义为一张好人牌,反而将8号以及5号打进狼团队。
如果5号跟8号对于7号的定义都认为他是一张狼人牌的话,那么只要他不停的说7号玩家是好人,他们很可能就会被他给垫到狼人的团队里去。
且,聊7号的好,也不能聊的头头是道。
有时候,发言无脑一些,没有逻辑一些,才更有可能做成大事。
3号热风目光微转,继续开口道:“8号一只铁狼,5号在我这边的反馈,很明显也是一只狼人,起码也是民及民以下。”
“只是8号跟10号在作为两张明狼的情况下,12号一头狼,剩下的一个狼坑,尽管我认为你5号像狼,但4号毕竟在警下投给了12号一票,所以你们两张牌可能会开出一张容错。”
“当然,4号毕竟还没有发言,我是可以理解他上错票的,且我觉得如果4号为狼人的话,也不太能在警下那个位置给12号冲票吧?。”
“要知道,我们警上的发言,可都是站边6号玩家的,无论好人还是狼人。”
“除了,这张5号。”
“所以相比于4号跟5号这两张牌,我认为4号或许是在警上被5号这张最后发言的牌给打到了煽动,这才投错了一票。”
“这说明我警上对于5号的定义没有什么问题,且5号在警上发言的时候,还做作地打了一手1号女巫,把1号打进我跟6号与7号的团队,这不是硬来吗?”
“所以尽管4号是张容错,但我觉得5号就是那只狼,因此我的狼坑就不变了,就是5号、8号、10号、12号,听一下4号你的发言吧,看你怎么站边,今天出十二号,然后8号、10号、5号顺着出。”
“过。”
钻进预言家的团队献祭自己,疯狂殴打外置位的好人,将他们的票垫进狼人的团队里。
3号玩的炉火纯青。
他们这一圈听下来,也唯有5号跟8号的票可能会被垫走,因此他们自然是逮着这两张牌猛薅羊毛。
请4号玩家开始发言
猎狼行动的狂战士眨了眨眼。
“我觉得3号是狼人吧?”
他的目光在圆桌上的众人身上不停转动。
最后聚焦在5号和8号的身上。
停留片刻,他又转过身来,看向3号。
“这3号聊的是不是太炸裂了点,居然点的狼坑是5号、8号、10号、12号?”
“可是我听5号和8号的发言不太像狼人啊。”
4号狂战士浑身肌肉,表情却是无辜的很。
然而他刚一张口,便是痛打自己的同伴。
但他可不是想要3号死,反而是为了帮助3号,继续猛猛对着5号跟8号洗头。
“听完一轮下来,我觉得我应该没有投错票,在我的眼里,预言家就是这张12号牌。”
“我想外置位应该是有一张没有起跳的猎人的,也别怪我把这一点给点出来,其实从前置位的牌猛烈攻击7号就已经能看出来了。”
“所以我个人认为的狼坑是——3号、6号、7号、9号。”
首先狂战士对于9号牌的发言感到有些奇怪。
但他站边6号站的非常坚定,甚至还打了一手前置位的8号,只因不想出12号发出的这张可以当做反向金的7号查杀。
这一点着实是有些古怪。
但不论如何。
9号的站边既然如此坚定,那就没有可能将他拉进他们的狼团队了。
因此他干脆就直接不要9号这一票,反手直接将他打进狼坑。
“这四只狼人其实今天已经很明显能看出来在冲锋了,我认为8号虽然站边了6号,但点7号是没错的,可3号你却在这个位置把8号给点死,那你必然就是6号团队里的冲锋狼。”
“7号一张怕死的牌,今天起跳了一张猎人,一改警上的发言,猛猛为6号玩家冲锋,9号起身打了8号玩家,却并不觉得8号是狼,这不明显就是一边冲锋,一边想要外置位好人的票吗?”
“既要还要的,所以这四狼应该是没跑,而警下两张投错票的,8号我认为是好人,刚才已经聊过了。”
“11号则是最有好人思考量的,且他的视角其实很狭窄,虽然站边了6号,但不像一只狼人。”
“再加上我点的狼坑也确实没办法让11号挤进去了,所以11号在我这里也偏向一张好人牌。”
“这是我和12号玩家的观点不太一样的。”
“不过12号也只是点了一个五进四,11号是作为容错存在的,所以希望11号你能回回头吧。”
“其他我也没什么太多要聊的,我认为12号是预言家,今天我会出7号,过。”
狂战士并没有选择聊太多。
他的工作只是跟3号打个配合垫飞好人。
所以最重要的一点他既然已经做完了,再聊太多,难免显得有些多余,在好人眼里也会落了下乘。
所以他很干脆的便选择了过麦。
请5号玩家开始发言
5号山沧凝神蹙眉,眼眸之中带着深深的思索与纠结之色,他宽厚的肩膀与带有胡渣的下巴令人印象深刻。
轮到他发言,稍作沉吟,他面容深沉,眼神沉静地开口说道:“7号打了3号是狼,认为我是好人,对于这一点,我对7号是抱有很大好感的。”
“然而我现在回想起7号在警上的发言,他当时开口的发言是认为6号偏向于一张预言家牌,但是又因为2号作为6号的金水,他很难第一时间将其认下,得再听一听对比发言。”
“后来他又聊了8号和6号的关系要么为两张好人,要么为两张狼人,所以8号才能被6号在警上忽略掉。”
“但现在8号是要出你7号的,那么7号你还能选择站边6号吗?”
山沧有些头疼。
预女猎愚这种板型,虽然简单,是最基础的板子,但其实真正玩起来却并不简单。
因为没有外置位的神牌能佐证谁是真预言家,就只能纯靠听发言站边。
这狼人混在里面你骗骗我,我骗骗你的,场上的视角其实是很混乱的。
好人想要找到自己的同伴并不容易。 他不想打的太过激,因此发言仍旧比较谨慎。
“再然后就是我认为8号是一张偏好的牌,7号对于8号跟6号的定义,是双方捆绑在一起,那么8号打了7号,在7号眼里,8号难道是打错他的好人?还是说他现在认为6号跟8号是两张狼了呢?。”
“可惜8号是在7号之后发言的,现在没办法听到7号对于8号玩家的判断了。”
“不过7号打了3号,3号却反手保了7号,我觉得这可能是两张狼人牌在做身份吧。”
“还有一点是我觉得比较奇怪的。”
“7号你今天跳了一张猎人牌出来,那么6号是在警上就要查验你的牌,你作为猎人,如果你认为6号真的是预言家的话,其实是不太能够认同对方在第一天查验你的吧?”
“警上你可以说你没跳身份,所以没办法对6号的警徽流指手画脚,但现在不一样了啊。”
“你作为6号的反向金,又起跳了猎人牌,在你那个位置,应该会简简单单地聊一嘴6号警徽流的事情吧,起码给她提一些建议,毕竟在你眼里,12号发了你一张查杀,那么6号就只能是真预言家。”
“且,要知道,3号可是在警上就试图更改6号警徽流的。”
“猎人不提,反而一张不知道什么牌的3号提了出来,所以我觉得3号、6号跟7号确实有可能是三张见面的牌。”
“所以我在这个位置可能会继续偏向于站边12号吧,因为我听4号这发言,也不太像一张狼人牌。”
山沧聊到这里,不由顿了一顿,眼神中有着些许挣扎。
“但我现在还是不站死,7号保了我,可能是想要我这一票,但7号又打了3号,3号打了我,所以3号其实反倒也有一定的可能作为12号的狼队友,可4号也打了3号,因此我很难认为给12号投票的4号是狼人吧,所以12号如果没有4号这一票,等于说是一票没吃到,唔……”
作为一张傻子牌。
他虽然是愚者。
可却什么视角都没有。
跟平民是一个样式儿的。
再加上他又被狼人联合起来洗头,确实让他有点分不太清楚6号跟12号哪张才是真预言家。
作为好人的本能,自然是谁打了他,他就会更偏向于另外一张牌。
可他毕竟是职业选手,必须要压制住这种本能,且更多的考虑打他的牌有没有可能才是另外一张牌的同伴。
但是因为他前面的3号、4号都是狼,这两张牌在这里打板子,狂洗他头。
就让5号一张愚者有点看不清楚视角了。
“偏向于站边12号一点吧,今天我可能会点票7号。”
“再听听6号怎么聊,如果6号聊不到我心里去,那么今天出掉7号,明天3号就可以排队出局。”
“我目前在没有听到6号发言的情况下,暂时认为的狼坑是3号、6号、7号、9号,容错可能是这张11号牌。”
“再听听吧。”
“过。”
3号的狼人形象在他心中扎根的太深了。
5号山沧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选择继续软站边12号。
且他认为7号并不太能拿得起一张猎人牌。
不仅是因为这一轮的发言。
更是因为上一把他才刚刚拿过猎人牌,而6号刚刚拿过预言家。
结果这一轮就这么巧?
又是6号预言家,7号猎人?
不管出于哪方面的原因,这种种因素加在一起,就足以让他不站边6号了。
请6号玩家开始发言
终于一轮下来,到了夏波波发言。
她长发披肩,瓜子脸莹白如羊脂玉,黛眉弯弯,琼鼻挺翘,红唇点点。
此时她的目光平静如水,眸子里清辉荡漾,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前置位这么多牌发言的影响。
“6号发言。”
“3号、4号、5号、7号、10号、12号,这几张牌是我认为的狼坑。”
“其中7号以及10号牌会开一张容错,我更倾向于7号是那张好人。”
“3号、5号开一张容错,这个我就没有偏向了,他们俩都有可能是狼,一只要么是冲锋狼,另外一个就是站对我边的好人,一只要么是倒钩狼,那另外一个就是站错边的好人。”
“只是介于3号认为7号偏好,而5号打了我6号以及7号为双狼,从情感上说,我肯定是觉得3号会比5号好一点的,但从逻辑上来讲,这两张牌我不去评判。”
“3号如果是好人他沾边,我自然不缺他这一票。”
“5号你如果是好人,我希望你能回头,不要被3号垫到12号的团队里去。”
“我为什么会把7号这张反向金点进狼坑里呢?”
“是因为他警上的操作确实有可能在跟12号玩板子,毕竟7号的水平大家也都知道,我是真挺怕他的。”
“不过听完警下他的表水,我就不太能认为7号是一张狼人牌了。”
“这也是我虽然将他点进了狼坑,但是在他跟10号对比的情况下,我认7号会比10号偏好的原因。”
“首先场上这么多人站边我,肯定是有倒钩存在的,只是今天不是找倒钩的轮次,我会归票12号,警徽流验一张3号牌,再验一张10号牌。”
“不过今天把12号归掉之后,晚上我估计会中刀了,因此我大概率只能摸出来3号是否为好人。”
“但如果他们想留着我明天起来扛推,今天外置位去找愚者牌刀,那我说不定就可以再验一天的人,当然这种可能很小,但我作为预言家还是想活一下的嘛,期望总是要有的。”
“总之不论我能验几天人吧,先聊一下我为什么这样留警徽流。”
“首先3号和5号是要开一张狼的,我没办法分清这里面谁是好人,所以第一警徽流自然得开这两张牌中间的一张,但3号既然站边了我,我今天摸出来他是一张金水,这张警徽就可以飞出去,不至于等我死了之后,造成警徽流失。”
“不,还是这样吧,我也担心万一摸出来3号是张狼人,这个警徽必须要给好人留下,我考虑考虑怎么留……”
夏波波宛如玉葱般的手指,轻轻地点了点自己洁白的下巴,做凝思状。
拥有警徽的她要比其他人的发言时间更长。
因此她在发言过程中思考的时间也就更多了一点,可以将工作安排的更加缜密,减少失误。
“如果我明天死了,验出3号牌是金水,自然飞给他,但若是我验出他为查杀的话,警徽我会飞给8号玩家,这张牌在我眼里是一张明好人牌。”
“如果明天起来我没有倒牌,那就逆金顺杀。”
“且明天我若没有倒牌的情况下,查验10号也是一个操作。”
“我是比较希望能验出一张金水的。”
“今天我归票12号,过。”
6号夏波波没有长篇大论的发出太多的言,作为预言家,她的第一要素是安排好自己的工作,警徽要如何留。
由于女巫已经出局了,她自然就不需要安排女巫的事情。
而且夏波波稍微算了一下票,6号、7号、8号、9号、11号的票应该会挂在12号的头上,4号、10号、12号可能会挂在7号头上。
3号、5号不清楚。
但如果有倒钩狼的话,投票环节狼队必然冲锋。
所以大概率票型会是一半一半。
站错边的那个好人,即便投出他那一票,结果也只能是五比五。
不过。
虽然是五比五。
但谁让她手握警徽,多出了那0.5票呢。
因此她的票是够的,如此一来,就没有必要再大篇幅的去掰回来5号这张有可能站错边的好人牌。
而如果5号是冲锋,3号是真好人,他的票也总归是够的。
那就更不需要去劝根本就不存在的站错边的好人了。
所有玩家发言完毕,现在进行放逐公投
警长归票12号,所有玩家请投票
虚拟空间中。
明亮而温和的光辉洒落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法官充满磁性的嗓音响彻整座空间。
一片虚无之中。
一张巨大的圆桌看起来斑驳不堪,刻印满了神秘而繁复的花纹。
在圆桌的中央,应对八方的屏幕中,法官安排着指令。
围绕桌子一周,坐在圆桌之上的十名玩家。
纷纷举起了自己的手掌。
此刻,一张张诡异而狰狞的青铜面具莫名出现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
3号、4号、10号、12号投给7号,共有四票
5号、6号、7号、8号、9号、11号玩家投给12号,共有六点五票
12号玩家被放逐出局
最终的结果跟6号预测的差不多。
她起码拿到了她能拿到的五票。
倒是5号的反水让她有些意外。
加上5号的这一票,他就有了六票。
再加上她警徽提供的零点五票,直接就将12号打飞出局了。
王长生看到结果,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他看到了5号反水的操作,暗自地点了点头。
最后能在两张狼人牌的洗头下回过头来,5号山沧还是有点东西的。
他今天能点到12号的头上,晚上说不定就有可能避免一死。
通过盔上有洞的技能,他虽然没有看到5号摘盔,毕竟愚者牌是不需要确认身份的,法官自然清楚。
但他通过另外的技能——翻牌查验。
在夜间环节开始的时候,他就立即知道了所有玩家的身份底牌。
他也因此清楚5号牌就是那张没有睁过眼的愚者牌。
而他如果跟着狼人投了一票,在狼队的眼中,他就有可能是那张猎人牌,或者是平民。
当然听5号的发言不一定能作为猎人。
只是他虽然不是猎人,却是愚者,狼队万一出于谨慎,把他给干掉了。
那好人与狼队拼刀失败的可能性就更大。
所以5号玩家能及时悔悟,王长生是很欣慰的。
他跳一张猎人牌,狼队必然会纠结于他是不是猎人。
甚至于狼人说不定还会再多想一层,他是不是一张白痴牌在起跳猎人。
因为他这么直接跳身份,明显是不怕出局的牌。
再加上他之前的各种骚套路,狼人很容易就能想到这一层。
然而实际上,他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破比平头村民。
狼队不论觉得他是愚者还是猎人,只要能偏到他头上一刀。
那好人就比较稳了。
请12号玩家发表遗言
12号敷衍的麦被打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怎么最后一张票都没有骗到呢?我觉得我们狼队玩的还是很不错的吧。”
如今四狼齐出,10号跟3号两个倒钩狼也投了反票,等于他们四只狼是裸在好人眼里的。
因此12号现在也没必要再演下去了。
他在发言的时候心中紧张,投票环节时更是提心吊胆。
可是等到尘埃落定,他出局了,心里面反倒没有那么焦灼了。
12号敷衍状态轻松的靠在椅子上,转头环顾场上的每一个好人。
最后视线定格在了王长生的身上。
他摇了摇头。
直接认了狼。
但在认狼的同时,他又小小的表演了一波。
“长生大神,你这表水也太用力了一点吧?”
“你找到猎人了吗?”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王长生,试图观察出对方脸上给出的表情反馈。
然而让他很失望的是,对方的卦象竟然像一个平民。
“真能演啊你。”12号摇了摇头,心中暗道,不过明面上却是面无表情,甚至还有点不开心的感觉。
他双眉紧锁,嘴唇紧抿着,眼神冷漠而坚定,鼻梁微微上扬,显示出内心的愤怒与不满,脑袋微微向后仰,仿佛在抗议自己的姿态。
身体微微弯曲,表现出一种准备发泄的姿态,手指紧握成拳,自然而然地表现出他对外部情况的强烈反感。
单看着他的细节表现,外置位的好人都能感觉到,他似乎是有点想要发怒,但又在抑制的模样。
“昨天晚上我们不是商量好战术了,让你起来直接自爆吗?你现在又哐哐一顿表水,把我给干出去了,你的身份是藏下去了,但是我死了啊!”
“明明说好你自爆,让6号明天扛推出局的,现在虽然你的身份藏下去了,但6号你也推不动了啊,还不是只能晚上砍人。”
12号敷衍连连叹息。
“算了算了,既然你非要这样玩,那愚者和猎人在哪,我估计你也找到了,你们自己晚上砍去吧,我建议是4号、8号里选一刀剁掉。”
“过。”
12号敷衍似乎略带生气地瞪了瞪王长生,而后选择过麦,他整个人也化作了一片黑影。
看着这家伙明知道狼队已经裸在了好人眼前,还不忘演一波来脏他,王长生撇了撇嘴,无所谓地摇了摇头。
“真是敬业啊。”
此时,法官的声音再度响起。
天黑请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