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请闭眼】
虚拟空间中。
黑暗森林弥漫着诡异的气息,古老的树木扭曲着枝干,一张圆桌置于森林中央。
仍旧存活的选手们围坐其旁,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一幅带着邪性的冰冷面盔。
众人周身环境阴森,冷风悄然穿梭,树叶沙沙作响。
头顶一轮血月缓缓升起,绽放妖艳光采,暗红色光芒洒落,映照整座森林,投射出狰狞的影子。
法官的声音磁性而深沉。
回荡在森林之中。
【守卫请睁眼】
“请选择你要守护的对象。”
守卫之夜,五号do缓缓摘下面盔。
双目睁开,眼眸之中照出血红光彩。
目前已经跳出来的几张牌,首先猎人是一张,女巫是一张。
6号出局,不清楚底牌是什么,有可能确实是一张狼人。
毕竟,7号现在是单边预言家坐在这里。
但7号这张预言家牌今天他是不可能去守的,因为事实上,7号也确实拥有,或者说存在,成立为一张傀儡,亦或者是狼人的概率。
因此他今天身为守卫,在女巫解药已经用过的情况下,主要做的就是盾住这张女巫牌。
而不去理会猎人以及7号这张有概率构成狼人阵营底牌的家伙。
7号如果是狼人阵营,底牌为狼人,或者说傀儡,他是不可能在今天晚上出局的。
如果7号底牌为预言家,总归7号拿着警徽,他把他要验的人去摸掉,明天起来把警徽飞出去即可。
好人阵营能够获知信息,以及7号即便为傀儡,6号也有概率构成一张狼人牌。
所以哪怕6号是一张好人,他自己是守卫,外置位的预言家、女巫、猎人都已经跳出来了,6号就只能是一张平民牌出局。
而场上有五张平民,就算他6号被扛推出局,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想到这里,他向法官给出手势。
【你选择守护的对象为】
【11号】
【确认请闭眼】
【狼人请睁眼】
“请选择你们要击杀的目标。”
6号被放逐出局。
场上就只剩下2号一张狼王,以及8号一张小狼。
2号往昔脸色难看的将视线投落在自己最后一只带刀小狼同伴的身上。
“我的发言已经足够激烈,这张7号牌怎么能把6号投出去的?”
8号落月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张7号底牌应该是一张平民吧?还是说实际上他确实是一张预言家?他如果不是预言家,他哪里来的视角呢?”
2号往昔摇摇头:“他确实有可能是一张预言家,不过我们现在要考虑的则是,今天外置位去杀,还是杀掉这张3号牌?”
“3号一张傀儡既然有起跳预言家的动作,首先他在起跳的时候是一定不可能百分百的知晓,我们将他选定为傀儡的。”
“那么作为不知道自己真正阵营的一张牌,他的起跳动作其实可以算是非常真实的。”
“所以说我认为真预言家还是有可能出现在这张3号牌的身上。”
“这张7号牌虽然说我很不想承认,但他的确大概率也只能够成立为一张平民牌。”
“如果我们去杀掉这张7号,先不论轮次上我们能不能够追得上来,就说杀掉7号,我们岂不是在帮7号做实他的预言家面?”
“我们再向外置位的好人证明,他底牌还是纯种预言家!而不是傀儡预言家!”
“这样一来,我们就更没了去扛推7号的机会。”
“我敢保证,今天守卫大概率都不会把盾举在这张7号的身前,应该会去选择守住那张11号女巫!”
8号落月皱着眉:“所以你的意思是?”
“今天去杀掉这张10号牌!让他去带!”
“解决猎人吗……”
8号落月稍显犹豫,因为如果杀掉这张10号牌,首先10号的枪口,或许就会对准在他的头上。
“我们除了杀10号也别无选择,守卫藏得很好,难道你现在能够找到守卫的位置吗?”2号往昔望向自己的同伴。
“哎,说的也是。”8号落月无奈地点了点头。
今天他们必须奔着神职去杀。
然而守卫的位置他们找不到,外置位太多牌了。
女巫很可能会被守卫盾住。
7号又不可能是真预言家,他们杀了也没用。
3号是他们选定的傀儡,总不可能由他们自己来杀。
因此能杀的牌,其实也就只有这张10号猎人了。
两狼共同举起手。
【你们选择击杀的目标是】
【10号】
【确认请闭眼】
【女巫请睁眼】
“今夜该号玩家倒牌,是否使用解药,是否使用毒药?”
女巫之夜。
11号沸腾摘下面盔,睁开双眸。
这一次,他并没看到死亡的人是谁。
身为女巫,今天他要考虑的是,是否要把自己的这瓶毒药开出去。
想了想。
他觉得今天如果选择压毒。
他能不能活到明天是一回事。
明天即便再听一轮发言,能否毒到狼人是另一回事。
以及明天再次有一张牌被放逐出局,是否出到狼王,对方直接开枪。
导致他这瓶毒直接被闷在白天,撒都撒不出去,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左思右想间,11号沸腾还是决定在今天就直接把手里的这瓶毒药给撒出去,免得明天没有机会。
而且,他决定使用毒药,还不只是觉得今天不开毒药,他有可能开不出来这一点原因。
其次还有一点是,他认为自己找到了一张疑似狼人的牌。
缓缓向法官举起手。
面盔在他脸上浮现。
【你选择用(毒)药的对象为】
【2号】
【确认请闭眼】
【预言家请睁眼】
“请选择你要查验的对象。”
预言家之夜。
3号一张被狼队变为傀儡的预言家牌缓缓摘下面盔,睁开了眸子。
想到白天7号的发言。
他眉头紧皱。
转身看向自己身旁的这张2号牌。
犹豫片刻,他向法官给出手势。
【你选择查验的对象为】
【7号】
【他的身份是】
【狼人】
“???”
在看到结果的刹那。
3号钱来心中咯噔一声。
糟了!
【确认请闭眼】
【猎人请睁眼】
“请确认你当前的技能状态。”
【可以开枪】
【确认请闭眼】
【狼王请睁眼】
“请确认你当前的技能状态。”
【无法开枪】
【确认请闭眼】
2号往昔单独睁眼,原本只是随意的确认一下自己的技能状态,结果刚睁眼,就看到法官给他比出了一个红色的大x。“!!!”
2号往昔心头顿时震动不已。
坏了!
【天亮了】
一夜过去。
日光重新笼罩森林。
在场的所有人摘下面盔。
法官的宣判声紧跟着响起。
【昨夜死亡的玩家不分先后,分别为2号、10号】
【没有遗言】
【是否发动技能】
【5、4、3、2、1】
在倒计时之下。
10号生还见到自己倒牌,倒也并没有太过于意外。
总归他昨天已经看到自己能够开枪,今天他哪怕出局,也可以开枪带走一张绝对不可能是好人的3号。
不过那张8号牌倒也有可能构成一张狼人。
只是8号警下直接退水了,可3号却是在警下直接起跳的猎人身份。
总不可能是好人在前置位就穿他的猎人衣服吧?
显然当时3号和8号似乎是不见面的牌,那么3号穿上他的衣服,8号就退水了,3号必然为坏人阵营。
在3号与8号不见面的情况之下,8号有可能是一张好人牌,他如果一枪把8号带走。
说不定就会带走一张和他一样,明明是猎人却起跳女巫,那么8号是如果守卫,说不定被7号攻击之后,或许会起跳他的猎人底牌。
他将守卫带走,着实有些不妥不过在想这张6号牌起跳的首位,所以说8号甚至点了6号进入狼坑,那么6号和8号之间或许会开出真正的守卫,也就是说6号如果你排我一张狼人,3号很有可能是那张守卫。
然而6号为狼人的前提是,7号是傀儡或者预言家。
但如果7号为傀儡,他又为什么要出6号一张狼队友?
3号穿着他的衣服,虽说在最后也跟着7号的发言退水了,但他自己毕竟是一张猎人,不可能认得下在警下才起跳他猎人身份的3号。
而3号如果是坏身份,3号就很有可能是一张狼人或傀儡。
但就他而言,7号不是傀儡就是狼人,那么3号同样也不是傀儡就是狼人,他这一枪……
与其开在3号身上。
不过8号毕竟是7号的进验对象。
昨天这张7号牌没有死,如果7号底牌为一张坏身份,事实上,外置位的好人只需要听一听今天7号对于8号牌的身份定义。
那么他的击杀目标其实也就只有一张牌了。
他举起手,给出手势。
【10号玩家选择发动技能,带走3号玩家】
【3号玩家出局,没有遗言】
在场出局几人尽数化为黑影。
见到10号一张猎人牌,直接开枪打死了这张3号,一张他发出去的“金水”。
王长生顿时乐了。
昨天晚上透过盔上的大洞,他看到这张3号牌查验出他为一张狼人,当时3号就能立即明白,3号为预言家,他得为真狼人,3号为傀儡预言家,他得为好人。
他们两个是对立阵营的。
结果他还起身把自己的身份让给了他这张7号牌。
本想着3号牌今天或许还会起身给他造成一些麻烦。
没想到10号一张猎人牌也不来打他张7号,也不去打那张8号。
反倒是一枪把他的麻烦包袱给打死了。
他心中顿时一乐呵。
【请警长决定发言顺序,选择警左或警右开始发言】
王长生手握警徽,并未犹豫,便直接选择让8号这边率先开始发言。
【请8号玩家开始发言,9号玩家做好发言准备】
一觉醒来,8号就看到自己的2号狼王大哥直接被女巫毒杀,连枪都没开出来。
反而他们昨天晚上砍死的这张10号牌,却一枪打死了那张3号傀儡。
预言家大概率是3号这张被他们变为傀儡的一张牌。
那么狼王只要在白天找到守卫,一枪将其带走,他就只需要晚上把女巫砍死即可。
结果现在,局势逆转,本就恶劣的情况,更是急转直下。
心中愤愤不已,然而8号表面上却并没有表露出分毫。
反而在轮到他发言时,他迅速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首先我底牌是一张好人,7号现在让我率先发言,那不就等于给我发了一张查杀。”
“昨天验我摸出来是一张狼人?”
“既然如此,那我便非常肯定我上一天的发言没有什么问题。”
“7号总归是坏阵营的一张牌,现在看来,他有可能是一张傀儡预言家,或者他就是一张狼人。”
“但如果他是傀儡,那么他给我发查杀,其实反而能够证明我是金水。”
“他作为狼人,给我发查杀,那我也得是一张试图被他扛推出局的好人牌。”
“所以说不管怎样,我的底牌都只能为一张好人。”
“眼下2号以及10号倒牌。”
“一夜出现双死,女巫势必开毒了。”
“那么10号能够开枪,带走了这张3号,说明女巫昨天晚上去毒杀的这张2号。”
“此时此刻,只有守卫的位置还尚且并不明确,那么只要守卫没有构成傀儡,这张7号大概率不就得是那张傀儡预言家吗?”
“因此3号是小狼走的,亦或者说7号是狼人,3号是傀儡预言家走的,都无所谓,总归10号开枪没有打死好人。”
“至于这张6号牌,临走之前起跳了一张守卫,首先现在女巫还在场,因此不能够判断6号是否为真守卫出局,不过我认为6号有可能是一张真守卫,那么7号就有可能是狼。”
“而昨天我是将票挂在这张3号身上的,因为我认为10号是真猎人,所以10号带走3号,我也并不意外。”
“3号无论如何,都得是狼人阵营的牌,无非就是他的身份会和7号产生置换罢了。”
“因此今天出人,我认为是只能撕警徽了。”
“不管7号究竟是傀儡预言家还是狼人,今天他都必须要出局。”
“因为现在外置位很难找到他其余的同伴。”
“2号被女巫毒杀,我不确定是否女巫毒对了人,因为2号昨天的动作是将3号打为傀儡预言家的。”
“而现在10号把3号开枪带走,首先我认为10号是猎人,那个3号总归是被猎人打死的牌。”
“总不可能现在10号开枪,10号是一张狼王吧,这显然是不合逻辑的。”
“10号若是狼王,狼队昨天选择自刀?这怎么可能呢?”
“这一点让我觉得女巫的毒药是否用的也是太过于草率了?”
“以及如果你担心自己用不出毒药,那你自然而然也就是认下了6号是一张守卫牌。”
“否则的话,守卫大概率是不会选择去守这张7号的,他应该会来守你这张拥有毒药的女巫。”
“那么你何必急着开毒呢?这是让我有些不太理解的。”
“你如果觉得6号不是守卫,外置位会有守卫存在,那你就不用直接开毒。”
“你如果觉得6号是守卫,6号也是起手去投3号的。”
“甚至连这张10号牌,一张猎人牌,也选择投了3号。”
“并且在今天被狼队砍死之后,一枪把3号给带走了。”
“你很难说6号一定不是那张守卫牌吧?”
“我个人认为女巫的毒药用的有些太急了。”
“而且,首先眼下我接到查杀,我知道3号一定是坏人阵营,昨天我去投3号的理由,实际上也很简单。”
“就是为了验证3号到底是否为狼人,以及7号是否为狼人。”
“哪怕3号是一张好人牌,他凭什么跟10号对跳猎人,除非他的本意是想跟我对跳猎人。”
“然而他又为什么会以好人身份来跟我对跳猎人呢?我如果为真猎人,那我就是猎人,如果我不是猎人,自然会有真猎人起身拍我,跟他3号有什么关系?”
“所以说3号要么为坏人阵营,要么为一张平民。”
“因此现在我认为这三张狼人牌,首先7号是一张,3号有可能是傀儡预言家,7号作为狼人,在警上强势去逼迫3号放手。”
“另外的两人,第一,自然是这张4号,最后一张牌,可能会出在1号与5号之间。”
“今天直接撕警徽比较好。”
“我会投7号的,底牌昨天就已经拍了,我底牌是一张平民,他验出不我是查杀,那就势必不是纯种预言家,不管他是傀儡预言家还是狼人。”
“今天出他没错。”
“过。”
作为场上最后一只还顽强生存的小狼。
8号能够扛推的对象,实际上也就只有王长生。
甚至他去点外置位的狼坑,都很难点得出来。
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聊。
如果他将7号定义为傀儡预言家,实际上更难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