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点了点头,安慰地说道:“只要你没事就好。”
姜雪宁感受到夏江的关心,心中一暖。
这是跟燕临截然不同的感觉,燕临就像是她亲密无间的好友,是好兄弟。但是惟有夏江和张遮,能够给她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一种酥酥麻麻的味道。
这也让反应过来的姜雪宁,心中有着一种惶恐的感觉。
对于张遮,姜雪宁大半都是因为上一世的关系,对于张遮天然就有着向往和心动。
而夏江却是这一辈子才认识的,但是在短短的时间内,自己对于夏江居然就有着这样的感觉,这让姜雪宁的心中越发的混乱,该不知道如何是好。
夏江似乎也感受到了姜雪宁的心情,没有急着继续进攻,而是稍稍放缓了攻势。
对于姜雪宁这样外柔内刚的女子,千万不能够着急,否则的话反而是越错越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也让一直思绪混乱的姜雪宁回过了神来。
夏江往外面一看,然后转头对着姜雪宁笑道:“已经到了姜府。”
姜雪宁闻言,连忙准备下车。
夏江快了一步,先行下了马车,然后伸出手接着姜雪宁。
姜雪宁犹豫了一下,然后将手放在了夏江的手上,缓缓地下了马车。
等到下了马车后,姜雪宁对着夏江说道:“谢谢你带我回来,我先行回府了。”
话音刚落,姜雪宁转身就走。
夏江带给了她不小的冲击,现在她只想着尽快回府,暂时避开夏江。
可是她走了几步后,突然感觉到不对,转头望了过去,夏江仍然就在她的身边。
“你……”
姜雪宁有些讶异,似乎想到了什么。
夏江对着姜雪宁微微一笑,露出了口中洁白的牙齿,开口说道:“今日我正好无事,就一起进府,顺便去拜见下姜伯父姜伯母。”
姜雪宁只觉得脑袋直发晕,可是这个时候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夏江反客为主,一把拉住了姜雪宁的手,向着姜府内走去。
姜家的一家人此时已经等候多时,姜伯游更是吩咐下人将府里好好地清扫了一遍,就是在等待着女儿的回来。
他可是知道,女儿在皇宫中受了不少的苦。
不过好在有着贵人相助,最终还是转危为安。
可是当夏江牵着姜雪宁的手出现在姜伯游一家人面前的时候,姜伯游瞬间瞪大了眼睛,姜夫人也是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姜雪蕙更是下意识地用手中的帕子轻轻地捂住了嘴。
姜雪宁看到家人的表情,这才注意到自己自己的手被夏江牵着,连忙挣脱了出来。
夏江看到姜雪宁挣脱,也不好意思继续抓着,整了整仪态对着姜伯游和姜夫人一拜到底:“晚生夏江,拜见姜大人和姜夫人。”
姜伯游看到自家的白菜被陌生人拱了,心中正有着怒火。
可是当他听到夏江名字的时候,神情顿时微微一滞,沉声说道:“原来是夏将军到来,姜某失礼了。”
“哪里,夏某和雪宁小姐是好友,这次冒昧前来,还望姜大人和姜夫人不要介意。”夏江依旧是一副礼貌的样子,表现的十分恭敬。
他明白,想要胜过张遮这个最大的敌人,其中姜父姜母就是十分重要的一环。
姜伯游看着夏江的目光缓和了一些,不过还是带着几分的余怒。
倒是姜夫人望着夏江,却是觉得莫名对上了眼,一脸笑容地说道:“既然是雪宁丫头的朋友,那就是我姜家的客人,快快请上座。”
姜雪宁看着自己母亲的表现,心中暗暗地撇了撇嘴,对待自己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爹,娘,女儿先去梳洗一下。”
姜雪宁对着姜伯游和姜夫人行了一礼,先行退去。
不过等她再度返回的时候,发现夏江和父母已经相处的十分愉快。
原本对夏江有些意见的姜伯游满脸笑意地望着夏江,姜夫人看向夏江的神情更是十分的和善,不知道的外人看见了还以为夏江就是姜府的自家人。
“这……”
姜雪宁的神情有些诧异,不知道夏江给父母灌了什么迷药,居然在短时间内居然就有着如此大的变化。
就在姜雪宁坐下的时候,外面突然有着姜府的下人跑进来,开口说道:“老爷,夫人,外面有着一队禁军的将士前来,说是陛下召见夏将军,让夏将军尽快前去面圣。”
此言一出,夏江的心中微微叹息,知道今天的好机会浪费掉了。
不过他也不是犹豫的人,当下站起身来对着姜伯游和姜夫人行礼道:“姜伯父,姜伯母,在下有着公事,先行告退了,改日再来拜访您二位。”
“公事要紧,不要往后要是有机会,可以多来走动走动。”姜伯游笑着说道。
姜夫人也是一脸的遗憾:“是啊,夏江你以后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可以常来。”
夏江微微一笑,对着两人拜谢,然后迅速地离开。
直到夏江带着一队禁军将士走远,姜伯游这才转过身来,望着姜雪宁说道:“宁丫头啊,这个夏将军确实是十分的不错,你们可以相处看看。”
姜雪宁:“……”
她的眼睛一阵的迷茫,居然连自己的父亲都叛变了。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
夏江赶到皇宫的时候,大殿中除了沈琅之外,还有着定国公薛远和谢危两人。
沈琅看到夏江前来,眼神一动,对着夏江说道:“夏爱卿,这是刚才定国公收到的密报,有人交上来了这半封勇毅侯和平南王勾结的书信,你认为是否可信?”
夏江迅速地扫了一眼,然后恭敬地说道:“信的真假末将不敢妄言,不过只要陛下一声令下,末将立刻前往勇毅侯府将勇毅侯父子捉拿上殿,任凭陛下决断。”
他给自己的定义很简单,掌握禁军的人不能够拥有着自己的想法,只能够是一柄利刃。
最起码,在羽翼丰满之前,夏江就得扮演这样一个角色。
不仅是他,历代的禁军统领无不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