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显一脸的兴奋,这次夏江确实是立下了大功,任何人都没有疑问。
作为夏江这一方面的人,吕显的心中自然是十分的高兴,这也代表着他们的实力将会有着极大的提升。
“我接到了这个消息,想来皇宫中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该接到了这个消息,只可惜时间不对。”谢危依旧是一脸平静的神情,淡淡地说道。
吕显先是有些疑惑,随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错,沈琅的身体最近越来越差,后宫基本上都是已经被太后所掌握。现在消息传到京师,恐怕太后会在第一时间中知晓。”
“不仅如此,我怀疑太后现在已经断绝了陛下消息的渠道,甚至更严重一点只怕是会有所图谋。”谢危说道。
吕显神情一惊:“你是说,太后会对皇帝下手?!不至于吧,虎毒还不食子啊!”
“哼,皇宫中的人,绝对比老虎更加的没有人性。”谢危冷笑地说道。
吕显仍然有些不信,这个时候剑书拿着一张纸条走了进来:“先生,皇宫中紧急传讯。”
此言一出,谢危脸上的冷笑更甚,吕显则是一脸的惊讶。
“好吧,我还是低估了皇宫中的冷酷,那里居住的都不是正常人。我自认为已经足够冷漠,可是比起皇宫中的那些人,我发现自己是一个好人。”吕显摇头说道。
谢危望着吕显,对于对方的厚脸皮嗤之以鼻。
自从吕显结婚后,其他的方面暂时没有看出来有着多大的变化,但是脸皮方面却是越发的厚了,比起之前也是更加的无耻起来。
剑书闻言望着吕显,也是一脸的嫌弃。
大家这么熟,谁不知道谁啊!
“好了,太后和定国公薛远随时可能对皇帝下手,立刻通知夏江和勇毅侯他们。”谢危沉声说道。
剑书拱手道:“是。”
………………
战争可不仅仅是大战那么简单,还有着战后的各种工作,例如:收降俘虏,救治伤员,掩埋尸体和处置战利品等等,所需要花费的心力不比大战的时候要来的少。
夏江一来就重创了大月人,这让他在边军中的威望直线提升,本部的禁军将士对他更是敬佩和尊崇。
就在夏江和勇毅侯学习如何处理的时候,一道从京城来的紧急讯息传到了他的手中。
大帐内。
夏江坐在主位上,下首的是燕牧和燕临父子。
“侯爷,这是谢少师来的消息。”夏江将手中的情报递给燕牧,脸色严肃。
燕牧微微有些讶异,等到他接过消息一看,顿时重重地一拍案几,勃然大怒道:“薛远这個贼人居然敢弑君谋逆,而且太后居然不但不制止,反而为虎作伥,简直是枉为人母。”
夏江眼睛微眯,说道:“对于太后来说,家族的利益更加大于亲生骨肉。而且陛下要是驾崩,还有着临孜王在,他也是太后的亲生儿子,而且对于太后来说更加的容易掌控。”
此时燕临也是看完了情报,当即大声说道:“夏将军,父帅,定国公府如此胆大包天,我们应该立刻率军返回京师,铲除奸臣,率兵勤王。”
燕牧闻言,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这……可是陛下没有下令,我们擅自率军返回,恐怕不妥……”
此时的燕牧还没有感受到家破人亡的情景,虽然被囚禁的一段时间,可也是惊大于险,因此对于沈琅还是有着几分忠心,这个时候仍然向着规矩。
不过好在夏江和谢危早有准备,只见夏江从怀中取出了一张圣旨。
“侯爷不用担心,其实陛下早在我出京的时候就有所防备,给我秘密准备了一张密旨。一旦京师的情况有变,便是让侯爷总督边关兵马,我亲自带着禁军回京……”
燕牧有些惊讶地看着夏江递过来的圣旨,上面的内容果然是如此,顿时心中就相信了大半。
毕竟,在世人眼中,夏江既是沈琅的心腹又是未来的国舅,是绝对的忠臣。
夏江重新收回圣旨,对着燕牧说道:“侯爷,边关这边就交给你了,这次我回京需要尽快。因此,除了禁军中的五千骑兵之外,我还要从边关中抽调一万五千骑兵,凑齐两万骑兵返京……”
燕牧当即点头说道:“没有问题,我立刻让下面去安排。至于大月人这边,我们击溃了大月王子的部落,短时间内大月人是不敢再度犯境的。”
夏江点了点头,对于燕牧他是十分放心的。
两个时辰后,两万骑兵带着七天的干粮,迅速地向着中原驰骋而去。
………………
太后和定国公薛远的动作很快,虽然谢安掌握了五万大军,但是都是安置在京城外。
皇宫中的禁军中军已经被太后和薛远所掌控,兴武卫更是定国公一手组建,九门提督也是薛远的人。再加上定国公的党羽,因此在太后的谕令下很快就几乎掌握了整个京师。
要不是金吾卫是沈琅的心腹掌控,恐怕真的会被太后和定国公薛远彻底地掌控。
只可惜沈琅现在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所以朝堂上也没有人能够阻拦太后的命令,使得定国公薛远十分顺利地掌控了京师。
好在谢危已经先行一步撤到了城外的军营,并且将姜家、勇毅侯府的人都一同带出了京城。
如此一来,太后和定国公薛远也是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地逼迫。
随着太后和定国公薛远对于朝政的迅速掌控,一旦沈琅驾崩,他们就会迅速地拥戴临孜王继位。
到了那个时候,临孜王上位登基,拥有着大义的名分,情形就会变得对谢危等人极为的不利。
这样的情况近乎是众所皆知,但是谢危却是没有半点的慌乱,只是每日待在军营中,将这数万大军牢牢地掌控在手中。至于其他的动作,谢危再也没有,让太后和定国公薛远都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谢危的智慧众所周知,太后和定国公薛远也不敢有着半点的小瞧,所以才分外地看不懂谢危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