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敌军发起进攻了?”
“这群人脑子进水了?敢在这种情况下,对我们发起进攻?”
“………”
叶明杰等人惊呼出声。
不过……
他们倒不是害怕,反而是觉得此事有些不可思议。
此地山林密集,行军不便。
如此情形下,敌军竟然会对他们发起进攻?
“去!”
叶明杰抬手一挥,说道:“通知所有队伍后撤,我们不与敌军交战。”
“是,将军!”
士兵领命,转身匆匆离开。
“呵呵……对面这是忍不住,恼羞成怒了啊~!”白战笑着说道。
“可不是嘛,被我们折腾了一个晚上,现在精神状态极差,还敢出兵发起进攻,真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能怎么想?无非就是认为我们没有多少弩箭了,现在不打什么时候打?”
“唉……我们确实是没弩箭了,不过他们要折腾,就陪他们折腾吧,看看到底是谁先扛不住!”
“………”
众人一番议论,对此并没有感到任何担忧。
山林密集,只要他们不想打,敌军所做一切只不过是无用功罢了。
“行了……”
侯灵秀开口打断众人的谈论。
“大家也别在这里待着了,按照刚才商量好的,把弩箭分配给十支队伍。”
“这十支队伍负责晚上的袭击,其余十支队伍,则负责白天的骚扰。”
“我们必须要让敌军,一直处于精神疲倦状态,让他们的战斗力永远都处于最低点!”
“如此……”
“我军即使兵力不敌对方,也同样有机会获胜。”
听见此话,叶明杰等人皆是点头赞同。
随后……
众人商议一番,挑选出负责晚上袭击的十支队伍,剩下的十支队伍,则是负责白天的骚扰。
………
与此同时。
程语芙带着将近十万百姓,浩浩荡荡的来到点星河。
“帝君,十绝县的百姓都带过来了。”
“嗯,辛苦了。”
秦安阳点头说道,随后抬手一挥,唤来一名大秦帝军。
“你去把李天河喊过来。”
“是,帝君!”
这名大秦帝军恭敬回道,随即转身匆匆跑开。
“帝君,这李天河又是何人?”程语芙疑惑道。
“李天河此人,是十绝县的一名百姓,对于运河方面还算有几分才能……”
秦安阳边走边说,而程语芙也从他的话中,了解到李天河此人的情况。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点星河旁边。
“夫人,老爷过来了!”晓月率先发现秦安阳的身影,笑盈盈的指着他说道。
听见此话,洛清欢放下手中工作,转身看过来,笑着打上一声招呼。
“夫君~!”
“情况如何?水阻断了吗?”
秦安阳面带微笑的问了一句,走上前与洛清欢并肩而站。
“差不多了……”
洛清欢摇摇头,“今天午饭之前,应该就能彻底截断,到时候便可全面开工挖掘了。”
“午饭之前吗?”
秦安阳微微点头,此时距离午饭还有一个时辰多点的时间,正好能让那些刚到此地的百姓适应一番。
“等运河挖掘踏上正轨,我们也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明天吧……”
洛清欢想了想说道,“点星河一带的规划已经做出来了,十几万人投入其中,今天下午便能挖掘出至少几百米的距离。”
“李天河此人,在运河一事上面,倒还真有几分天分,将运河一事交给他去管理,我们也能减少不少麻烦。”
“………”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李天河急匆匆的赶过来,恭敬问候道:
“李天河见过帝君、帝后。”
自从昨天将点星河的运河规划出来,得到秦安阳与洛清欢两人的认可之后,两人的身份,也没有在对其隐瞒。
秦安阳点点头,说道:“李天河,十绝县的百姓已经赶到此地,接下来运河挖掘一事,本帝就交给你了。”
“运河的要求,至少宽二十米,深六米。”
“挖出来的泥土,全部堆积到十绝县这边,距离运河三十米以外,筑成一道土墙。”
“土墙宽度与高度,就按照运河的宽度和深度来堆积便可。”
李天河点点头,恭敬回道:“帝君,在下定按照您的要求来挖掘运河。”
“不过……”
“这土墙如此庞大,且距离绵长,是不是该派一些人手,对其进行加固处理?”
“否则时间过长,遇见几次大雨冲刷,土墙很可能会被毁掉。”
闻言,秦安阳笑着说道:“此事你看着做就行,只要不影响挖掘运河的进度,一切由你安排。”
李天河神情一怔,呆呆的看着秦安阳,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是要放权给他?
可……
犹豫片刻,李天河面色严肃,恭敬的行礼道:
“帝君放心,不管是运河,还是土墙,在下都会竭尽全力,将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
秦安阳挥了挥手,“去吧,该干什么赶紧准备去,午饭过后,立即动手全面开始挖掘运河。”
“是,帝君!”
李天河领命告退,得到秦安阳的信任,连走路都与之前大不相同。
权利……
会改变一个人。
能接住……
那么便能脱胎换骨。
接不住……
那么只能坠落凡尘。
秦安阳看着李天河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微小弧度。
“走吧,我们去前面看看。”
………
入夜。
安武国大军临时营地内。
火光照亮整个营地,四万大军驻守在营地四周,架起一堵盾牌墙。
斥候依然如昨天晚上一般,侦查范围覆盖营地一圈三千米的范围。
此时……
营地中央,一座庞大的帐篷内,安武国大军一众将领汇聚于此。
夏原坐在上首,扫视一眼帐篷内的众多将领,沉声道:
“从昨天到现在,我军被反贼戏耍多次,伤亡超过三千人。”
“可反贼呢?”
“伤亡人数不过百!”
“三十比一的伤亡比例,这简直就是耻辱!”
听见此话,帐篷内的一众将领沉着脸,默不作声。
何止是耻辱……
这简直就是骑在他们脸上,肆无忌惮的羞辱他们!
在场之人,哪一位不是久经沙场?
然而……
就是这样的一群人,在面对一群反贼的时候,被接二连三的戏耍,这是他们一辈子都洗刷不掉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