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监测功能还有距离限制,这是闻齐一开始没有预料到的。
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要稍微做下调整了。
现在想要保住太子,闻齐也跟着前往芜县是最保险的。
但闻齐不会这么做。
该提醒的他已经提醒了,若他是太子,一定会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
这种情况下太子若还是死了,那就表明他命该绝吧。
他来这个世界是来做任务的,不是来当保姆的。
只是咔咔刷卫霁的好感度,结果却换来了疏远,闻齐决定再不干费力不讨好的事了。
没法实时监测太子,这已是既定事实。
既然如此,闻齐也只好将之抛到一边了。
他开始忙碌起了另外一件事。
芜县暴雨,这是天灾,亦是机遇。
这种时候,灾民中消失个百十上千人,估摸着也没谁会发现的。
就算发现了,也会猜测逃往其他地方了。
闻齐就要利用这一点,为自己打造一支武力队伍。
不管在哪里,掌握武力才是最重要的。
按照闻齐的计划,最好的就是他继承大元,然后逐步收拢其他四国。
实在不行,他也可以从零开始,直接收拾五国。
对大元皇帝来说,他这属实算是哄堂大孝了。
但闻齐也没办法。
能用阴谋诡计解决的事,他也是不想用武力的。
当然了,有武力保障的阴谋诡计玩了才有用。
你要是没武力保障,玩阴谋诡计赢了,别人也会用武力让你再输回去。
不过说起武力,闻齐完全不带虚的。
他手里兵权丁点儿没有。
皇子准许养的府兵,也全被他派出海去了。
他的武力不来源于人数,而来源于新式武器。
这个时代的钢铁冶炼技术只能说普通。
而他,则有更好的冶炼技术。
兵器升级,战力自然也会升级。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可是准备将热武器搞出来的。
凭借他自己自然不行,可是他不是有系统这么大一个外挂在吗?
闻齐最擅长的,就是合理利用人才。
不管是真的人,还是像系统这种非人。
反正能利用的,就得通通利用上。
就在闻齐刚吩咐完长风,将前往芜县秘密招兵买马的事情安排好,管家来了。
“殿下,宫里来人了。”管家进来后,恭敬的说道。
“又是母妃的人?”闻齐蹙眉问道。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算短。
反正是足够让一些流言蜚语从茶余饭后,到消失无踪了。
闻齐和卫霁一个月没见,外面他俩的流言基本没了。
淑贵妃不知道是不是觉得闻齐想开了,最近又旁敲侧击的试探起闻齐的态度来。
颇有种闻齐不成亲,她就不消停的架势。
闻齐曾经也猜测淑贵妃是不是想抱孙子了。
所以他贴心的表示他可以改换了对淑贵妃的称呼。
比如,他可以叫淑贵妃皇祖母。
淑贵妃也可以直接拿他当孙子。
这一步到位的,不知道能省多少事。
可惜,淑贵妃大概不想拿他当孙子,倒是差点没将他打成孙子。
闻齐抱头鼠窜着从宫中逃出来,如愿以偿的得了几天的清闲。
按照他的判断,这一波淑贵妃应该十天半个月不想搭理他才对。
可这才过去几天啊,宫里竟然又来人了。
“回殿下,来的不是贵妃娘娘宫里的人,是陛下跟前的人。”管家忙说道。
闻齐眉头蹙得更紧了。
若说淑贵妃召他能有啥事儿,他猜一猜大概就能猜到。
可原主的便宜父皇召他何事,他是万万猜不出来的。
但是吧,总觉得不会是一件好事。
毕竟上次被召见,还是劈头盖脸被骂一顿,最后还被踹出御书房。
踹的还是屁股。
这次该不会又是召见吧?
召见啥的没问题,骂他也没问题,别是又要挨踹吧?
“将人请过来。”不管如何,便宜父皇派人来了,他必须得见一见。
管家闻言躬身应是,随即快步离开。
没多大会儿,管家就带着一个公公打扮的人回来了。
“奴才见过六皇子殿下。”公公一见到闻齐,就忙跪地行礼。
“公公快免礼,不知公公前来,可是父皇有什么吩咐?”闻齐一边示意管家扶人,同时开口问道。
“回殿下的话,是皇上召见殿下。”公公恭敬的回道。
闻齐听到这个答案,忍不住嘬了嘬牙花子。
被皇帝召见,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儿。
可是闻齐也不能拒绝,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跟着宫里来的人进了宫。
……
这是闻齐穿进这个任务世界后,第二次来御书房。
和上次不同,上次闻齐来御书房时,并未遇到其他人。
这次闻齐过来,却被告知需要在外面等候。
因为皇帝正在御书房里召见大臣。
站在御书房外的空地上,闻齐百无聊赖的晒着太阳。
此时此刻,他真希望地上能有颗石子给他踢着玩。
可惜宫人们将这里打扫得太干净了。
等了差不多有一刻钟,御书房的门打开。
四五位大臣先后从里面走了出来。
闻齐就站在外面,几位大臣出来后,自然就和他打了个照面。
对于闻齐这位六皇子,大臣们并不很熟悉。
因为他并不在朝堂之上。
但是认识肯定是认识的,所以见到他之后,几位大臣都弯腰朝他行了一礼。
闻齐视线从几人面上扫过,点了点头。
“六皇子殿下,陛下有请。”正在此时,贴身侍奉皇帝的公公出来传话。
闻齐立刻抬步向前,与这几位大臣擦肩而过。
几位大臣互相看了几眼,都没有说话,但眼神中都有些疑惑。
因为芜县水患一事,陛下应该很挂心才是,这种时候怎么会召见一个不上朝的皇子呢?
这是几位大臣的疑问。
同时,这也是闻齐的疑问。
在抬脚跨入御书房时,闻齐甚至在想,是不是他要养私兵的事暴露了。
想想又觉得不应该。
他谨慎着呢,不可能犯这种低等的错误。
既如此,那皇帝召见他必然就是其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