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
闻齐是真的疑惑了。
他没有让系统监测卫霁。
不过他从系统监测的各位皇子那里，都看见过卫霁的身影。
“是的，愤怒里似乎还有点……”管家仔细想了想，补充道：“伤心。”
“伤心？”
闻齐眉头现在是彻底皱起来了。
他刷的站起身，吓了面前的管家一跳。
“殿下……”
闻齐却是没和他废话：“备马车。”
管家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听从了命令。
就在他准备行礼退下去吩咐人准备马车时，他听到闻齐有些焦躁的啧了一声。
“不用备马车了，太慢。”
闻齐说完，就大步朝外走去。
他牵了一匹马，出了大门后，就骑上马朝卫霁居住的院子而去。
任务目标状态不对，这明显和剧情里出现了偏差。
他一定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闻齐选择的方式，就是直接去问卫霁。
既然卫霁来找了他，那就表明卫霁愿意告诉他。
不一定是告诉他全部，但是知道一些，也更方便他分析。
快马加鞭，只用了一盏茶不到的时间，闻齐就来到了卫霁居住的小院。
闻齐翻身下马，随手将马栓在院外一根木桩上。
接着，他也没敲门，直接就推开了院门。
“这位公子，你找谁？”院内听到开门声的一对夫妻看过来，问这话的，是夫妻中的丈夫。
看到这对中年夫妻时，闻齐还以为他找错地儿了。
毕竟他是没见过这对夫妻的。
这对夫妻也一样，他们只认识长风，对长风的主子也是有所耳闻，但从未见过。
再说了，那位叫长风的侍卫，也许久没来过了。
“我找卫霁。”闻齐直接说道。
听到闻齐的话，夫妻俩正要说什么，就听到房门打开的咯吱声。
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闻齐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卫霁。
卫霁没让闻齐进去，而是主动朝院门口的闻齐走来。
闻齐瞬间就明白了卫霁的意思。
这是要出去谈的节奏。
闻齐安静等着，等卫霁走出了院门，他这才转身跟上。
见来找卫霁的公子，和他们公子一起出去了，院内的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
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两人也没有讨论。
顿了一下后，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
这还是时隔一个多月，闻齐真正见到卫霁。
两人走在大街上，中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
闻齐不知道卫霁要去哪里，他只是慢半步的跟着。
卫霁不说话，他也没开口。
之前他听管家说卫霁的状态不对。
很愤怒，还有些伤心。
所以见到卫霁的第一时间，闻齐就仔细观察了一下。
可惜的是，卫霁的情绪可能已经完全平复了。
此刻的他，看起来十分正常，根本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两人就这么走啊走，一直走到了湖边。
这湖是京城唯一的湖。
地处外城，湖的两面不是酒楼饭馆，就是青楼楚馆。
他们甚至将建筑延伸到了湖面上。
在将暗未暗的傍晚，水上阁楼的灯笼已经亮起，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格外的好看。
闻齐正准备多欣赏几眼，余光就看到卫霁快步朝右边走去。
这一下子，闻齐也顾不上欣赏夜景了，他快步跟上了卫霁。
卫霁的目标很明确，他走向的方向，停靠着好几只乌篷船。
闻齐追上去时，卫霁刚租下来了一只。
卫霁见闻齐跟上来了后，他直接抬步上了乌篷船，随后回头看向闻齐。
闻齐和卫霁对视了一眼，认命的也跟着上了船。
他有些不情愿。
游湖赏景本是一件美事，可若是晕船呢？
闻齐就是那倒霉催会晕船的人。
上了乌篷船后，闻齐就立刻蹲了下来。
像卫霁那样直直的站在乌篷船上，是他根本不敢做的事。
只有蹲着才能有些安全感。
看见闻齐这副样子，原本心情沉重的卫霁也不由翘起了嘴角。
实在是过于有趣了一些。
不过他还是没说话，等闻齐蹲着挪到了乌篷船内，卫霁这才伸手接过了船夫手里的桨。
闻齐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卫霁这是准备自己划船。
“等等，你行不行啊？”闻齐感觉不出声都不行了。
在他的认知里，卫霁聪明，武功应该也不弱。
可没说他会划船啊。
他大概知道卫霁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谈话。
但是在水上，又没有专业的船夫，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啊。
“放心吧。”卫霁安慰了闻齐一句，随后船桨撑在湖岸旁，将船往湖中心一推。
卫霁的划船技术确实不错。
不过这不能治愈闻齐的晕船。
在岸上时，闻齐还有心情欣赏一下夜景。
可现在到了湖面上，闻齐就只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
不是特别严重，但是就是晕晕的，还有种想吐吐不出的感觉。
卫霁似乎不急着谈事。
他安静的划着船，直到船到了岸边和水上阁楼的中间，他才停了下来。
没了船桨拨水，船在湖中轻轻飘荡。
闻齐感觉自己真的要吐了，不过他正在强忍着。
在卫霁面前哇哇吐，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于是，闻齐强忍着不吐的表情就显得格外的严肃。
“殿下，你对楚国感兴趣吗？”卫霁坐进乌篷船内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开门见山。
闻齐眼中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卫霁说的这是什么话？
他当然对楚国感兴趣啊。
不过是将楚国打下来的兴趣。
不过他对面坐着的就是楚国的细作，他这感兴趣也没法儿说啊。
见闻齐没有说话，卫霁也不在意，他继续开口，一句话就将闻齐炸得人仰马翻。
“我其实是楚国安排在大元的细作。”卫霁此时也不自称小人了。
但是这根本不是关键。
关键是，卫霁他，自爆了。
闻齐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一时都忘了自己晕船了。
“你你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忘记晕船的闻齐都有些语无伦次。
“我当然知道。”卫霁认真的看向闻齐，一字一句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我是楚国安排在大元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