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余培这么看了一眼,陈跃顿时就没问题了。
或者说,有问题也不敢再问了呀。
打发走了陈跃,余培就回到了原主的家。
作为星际联邦少数的sss级基因的人,原主受到的待遇无疑是极好的。
住房是联邦分配的。
一栋带巨大花园的独栋别墅。
不过余培此时却没工夫欣赏。
简单洗漱了一下后,他倒头就睡。
这几天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余培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按照余培的设想,他应该是一觉睡它个昏天暗地,醒来时说不定还能看到窗外的黄昏美景。
可这也只是一个设想。
不知道睡了多久,余培就被请求通讯的声音给吵醒了。
他睡前设置了勿扰,一般不重要的人的通讯,都是不会发出声音吵到他的。
而能吵到他的,必然是白名单里那少数的几个人。
想到这里,哪怕余培心里再不情愿,也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点开光脑一看,果然,来电的是联邦 一位高层。
余培接通了通讯。
通讯接通,余培身前立刻就出现了一道虚拟影像。
影像出现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打量了一下余培。
“这是在……午睡?”影像是个中年模样的男子,别看他普普通通,实际上,这位可是首都星这一片星区的区长。
“您老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余培叹了口气,话语也是半点不客气。
对方也没计较什么,一点不觉得尴尬的转移了话题:“那条深海人鱼的监护人候选名单里,怎么没见你?”
“因为我没报名。”余培实诚的说道。
“别给我装傻,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区长蹙眉说道。
不等余培说话,区长继续说道:“按照你的基因等级和贡献值,你完全有资格成为深海人鱼的监护人。”
“哦。”余培不是很在意的哦了一声。
“哦什么哦,我问你为什么不报名!”区长语气都变得严肃起来。
“就,争不过。”余培一脸诚恳的说道。
“我想听到真实的原因,而不是听你在这里胡扯。”区长继续严肃脸。
余培闻言,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后,也端正了态度。
“本来过两天我也是要去找您说些事儿的,不过现在您既然已经问了,那我就现在说吧。”余培说道。
“先等等。”区长却突然抬手道。
“嗯?”余培疑惑出声。
“是很重要的信息?”区长问道。
“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余培想了想后回答道。
“那你先等等,我给通讯加个密。”区长忙说道。
“行。”余培点头应道。
随后,通讯仍在继续,但区长的虚拟影像却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影像动了动,传来了区长的声音:“好了,你说吧。”
“基因二次觉醒药剂,有了新的突破。”余培也干脆。
“你说的是真的?”区长保持着严肃的表情。
“您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情和您开玩笑吗?”余培不答反问。
“突破程度呢?”区长继续严肃的问道。
“一定比例下数据猛涨,要不我给你发一份儿过去?”余培问道。
“别!”区长摆了摆手:“你那些数据什么的,给我我也看不懂,还会增加泄露的风险。”
“这样,你直接给我说说结论吧。”区长说道。
“从数据来看的话,如果能使药剂数据猛涨的物质足够,药剂的副作用基本上能够抹除。”余培认真的说道。
余培说的是真话。
但就像他说的,只是从数据上来看。
药剂毕竟是要用到人身上的。
数据再漂亮,也要看用到人身上后有没有效果。
“是缺什么材料吗?你尽管说,我让人给你找到。”区长大手一挥,豪气干云的说道。
事关整个联邦居民的基因发展,他自然要全力支持。
“缺大量的深海人鱼血液。”余培让说就说。
只不过他这话一出,刚还豪气干云的区长整个就愣住了。
余培早预料到他反应会很大,所以此时,甚至有闲工夫想着应该在区长影像的头顶上,加上字幕。
就“注意,这里没有点暂停”吧。
区长顿住的状态也没有持续太久。
毕竟也是身居高位多年的人,再棘手的问题,也不至于让他一筹莫展。
“余培,你是知道深海鱼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的。”区长严肃的说道。
“区长,您老也是知道二次觉醒药剂无副作用,对整个联邦来说意味着什么的。”余培主打一个针尖对麦芒。
这种时候,一定不能退。
“你有多少把握?”区长问道。
“现在没什么把握。”余培摊了摊手说道。
“你!”区长直接被气到了。
“你知不知道深海人鱼有多珍贵?”区长没好气的说道。
“血液里能够提取出让二次觉醒药剂数据暴涨的物质,确实很珍贵。”余培边说,边煞有其事的点头。
区长:“……”
他是这个意思吗?!
“其他人鱼的血液不行?非要深海人鱼的?”区长还是不死心的想要再挣扎一下。
毕竟涉及到一条几百年难得一遇的深海人鱼,这可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决定的。
还得说服其他高层才行。
余培都没有把握,一上来就要深海人鱼的血液,这让他很难办啊!
“对,必须是深海人鱼的才行,其他人鱼的血液里没有这种物质。”余培肯定的说道。
其实,真实的情况是,深海人鱼的血液里也没有这种物质。
有这种物质的,这世上大概只有蓝竟遥一人。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说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一个人没法决定,需要商议。”区长说道。
“我明白。”余培点头。
“行,那就这样吧。”区长说着就要切断通讯。
不过在即将切断通讯的最后一秒,他又猛的顿住。
“还有事吗?”余培疑惑的问道。
“你可千万不要偷偷取血啊!”区长严肃的对余培说道。
余培额头上垂落了几条黑线:“在您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