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秦母将秦宛茹关进了房间里,门外还挂上一把铁锁。
她的手机和身份证也被秦父秦母收了去,还对家中其他人放言:秦宛茹要闹分手,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就连上厕所也得有人跟着。
这下秦宛茹是没办法。
她闷坐在房内,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黄忠浩在建年的厂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行。
港城的池老板恶狠狠地甩了一个电话给他,说是给他们厂投资的计划取消了!
连他的解释都不听。
更可恶的是,女朋友秦宛茹自从给他发了一条“我们分手吧”的信息就失去了踪迹!
这么多天了,她有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找了,也没找着。
自己虽然有点私心,但都是为了这个竹木厂好啊。
这时黄忠浩的手机响起。他掏出手机一看,是标示“表妹”的电话号码。
只有他一人知道,这“表妹”便是跟自己有过露水夫妻关系的林若梅。也就是表面上被自己辞退的业务员。
黄忠浩接通了电话,神情低落地问道:“喂,有什么事?”
“黄总,人家想你了嘛。”
“我这下烦着呢,没空。”
“黄总,您别生气,到我这来给您按摩一下,给您宽宽心。”
黄忠浩本想拒绝,但还是应了声:“在那等我。”就挂了电话。
他上了停在厂里空坪上的一辆红色夏利,开着车就往林若梅住处赶去。
进了林若梅的住处,那女人已经洗完了澡,给他准备好了睡衣。
黄忠浩也不说话,直接进了卫生间冲了个凉。
换好衣服进了卧室就直接一个“大”字趴在床上。
林若梅双手在黄忠浩的背上不停地揉按着。
黄忠浩郁结的心感到了些许轻松。
他转身一把将身旁的林若梅拉进怀里,两人滚在了一起……
云雨过后,林若梅头枕着黄忠浩的胸口上说道:“怎么啦,还没找到那女人?”
黄忠浩点上一支烟说道:“没找着。就像是人间蒸发了。”
“那就别找了,我也不比她差嘛。”
黄忠浩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叮叮叮的手机铃声响起。
黄忠浩拿起床头的手机一看,是自己的父亲打来的。
他示意林若梅不要发声就接通了电话。
“喂,爸你找我什么事?”
“你在哪啊,厂里里找不着你。”
“哦,我刚刚出来见客户了。”
“那你赶快回厂,秦宛茹有消息了。”
黄忠浩一下子坐直了身,把林若梅吓了一跳。
“她在哪里?”
“在她闽青老家那儿,刚刚接到秦宛茹爸爸的电话,说是昨天傍晚回来的。”
“爸,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回厂。”
说完黄忠浩挂了电话,下了床穿上衣服,拿上手机与车钥匙就匆匆忙忙地出了林若梅的住所。
一会屋外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汽车引擎声,随后汽车就快速地离开了。
林若梅瞪着双眼,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心里狠狠地道:秦宛茹,黄忠浩是我的!
黄忠浩开着车回到了竹木厂,他的父亲黄建设与母亲蔡美玉正站在厂房前等着他。
见着黄忠浩下了车,黄建设说道:“小浩,我和你妈商量过了,咱们一家三口一起回闽青。
问你,你也不说小茹为什么要离开你。那我们当面去问小茹。好好的为什么这样闹腾?”
黄忠浩说道:“爸,我真是不知道秦宛茹为什么要跟我闹分手啊,我们家又没做对不起她们家的事。”
蔡美玉说道:“别说了,现在才六点钟,我们抓紧时间赶路,到了小茹那儿好好说话。有问题、有矛盾说开了不就好了。”
黄建设说道 “那就赶紧的,四百多公里路呢。”
黄忠浩说道:“爸,你要我命啊,我忙了一天了,再到闽青老家得开个五六个小时。能行吗?
干脆今晚早点睡,明天早上再出发去见秦宛茹。”
黄建设正想说话,蔡美玉却先说道:“小浩说得也有道理。老黄,听儿子的。”
黄建设稍稍思索道:“也好,就明天早上出发。要不然我们到了闽清都三更半夜了,确实不方便。”
三人一起回到了厂房旁的一排平房。那是竹木厂的住宿区。
房门打开了,母亲许会珍端了一碗荷包蛋煮面进了秦宛如的房间。
“小茹,吃点面条。”
秦宛茹没有回应母亲,她面朝墙壁侧躺在床上,并用毛巾被盖住了脑袋。
这是无声的反抗。
许会珍放下碗筷,看了看女儿,又走出了房间关上房门。
咔嚓,上了锁。
秦宛茹并不埋怨父母。
自己与黄忠浩恋爱五年来黄家从没有短过礼数。
黄父黄母对自己视如己出。
黄忠浩对自己的父母也很孝顺,时不时的都会买些礼品上门问候。
自己家成了街坊邻居们羡慕的对象,都说秦家找了个好女婿。
他们只看到了黄忠浩光鲜的一面,可现在黄忠浩变了个样,他们有谁知道?
他们又有谁能做到将自己女人拱手让别的男人随意玩弄?
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是对女人最大的伤害?
也许父母已经将自己回家之事告知了黄忠浩。快了,快了,他应该快来了。
就让自己当面问问他,问他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
问他是如何下了决心舍得将她往老男人身上推的?
秦宛茹的泪水不断地涌出眼眶。
她悲伤地低声抽噎着。
“小姑,你怎么了?”
四岁的小侄子在屋外爬上窗户,探出可爱的圆脸。
秦宛茹擦去了泪水,掀开了毛巾被。
她坐起身转头看向窗外圆圆的脸,红着眼睛说道:“小姑没事。乖,赶紧爬下去,别摔了。”
“嗯,小姑别哭,我让妈妈给你拿糖糖吃。”
小侄子的童真,让秦宛茹感到了一片温暖。
“小姑没有哭,小宝乖。慢点下去,爬高了危险,别到处跑。”
“嗯。”小侄儿灵活地下了地,跑出家门找玩伴去了。
天黑了,秦宛茹也不知饥饿,哭累了就睡觉。睡醒了看着天花板发呆。
她的心已如一潭死水,没有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