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金理闯左右为难了。论实力自己肯定是不如梁超的,但是梁超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一个看起来实力平平的人一掌拍死了,如果对方对自己发起难来,那是一点胜算都没有的。他的城府还是很深的,见时机不妙,连忙毕恭毕敬地说道:“原来虞先生是深藏不露啊。”
虞江承摸了摸脸,不屑地说道:“你不是还要找我比试吗?这下没人打搅我们了。开打吧!”他的脸色还粘着梁超的鲜血,在金理闯眼里,就和屠夫一样。
金理闯哪里还敢反抗,不由自主地往身后退去,战战兢兢地说道:“鄙人有眼无珠,冒犯了虞先生,还望虞先生能够宽宏大量。。。”
虞江承招了招手,打断他的话说道:“你离我那么远还怎么聊天了?快滚过来。”
金理闯哪里还敢反抗,挪到虞江承跟前,轻声说道:“虞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虞江承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动手的。不过,这里死了人,你说该怎么办?”
金理闯心生寒意,说道:“这人胆敢顶罪虞先生,死有余辜。等下我会叫人处理的。只是脏了虞先生的手。要不这样子,我们这里有专门为贵宾提供的房间,虞先生如果不嫌弃,可以先到房间里休息片刻。”
虞江承是第一次杀人,心里还是慌得很,这个时候如果在金理闯面前露出了怯意,难免会让对方生出杀意,于是故作镇定地说道:“这人呐,真是奇怪,说没了就没了。小金,房间在哪?前面带路吧。”
金理闯哪里敢多说一句话,连忙领着虞江承进了电梯,到了顶层,也就是23层,这个年代,在这个十八线的小城市,最高也就建到23层。这层就四个房间,正中央是一个相当惬意的小型花园,栽培了十多种鲜花,通过几道霓虹灯的照射,格外迷人。虞江承推开房间门,见里面十分宽敞,大约有100平的样子,他走进去,把金理闯拦在外面,说道:“我先休息下,你先忙你自己的,不要来打搅我。”
金理闯把门轻轻带上,才泄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好在这家伙没有当场发难,不然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了。奇了怪了,按道理一个玄阶一等的修真者,是不可能破得了噬魂的,他是怎么做到的?是实力还是运气?如果真有这个实力,不知道能不能通过幻境的考验,得到里面的神灵丸。哎,我一个堂堂玄阶三等的高手竟然会怕一个玄阶一等的小鬼,如果这事传出去,我还怎么在修真界混?”虞江承如果知道金理闯有一双能够看透修真者实力的慧眼,不知道会怎么想。当然,他这双慧眼只能看出比自己修为低的修真者的实力。正因为有这本事,他才敢在车行挑衅虞江承,但是他又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
虞江承等金理闯走后,整个人就像是卸了力一样,瘫在了沙发上,之前的生死之战,别看他赢得那么轻松,实际上耗费的精力是十分巨大的,好在是有惊无险,再加上梁超一死,金理闯当场就怂了,才让他有了恢复体能的机会。
当然,任何人面对这事,肯定会和金理闯一样选择认怂,毕竟命只有一条。
看着窗外的红霞,虞江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过去多久,他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一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心想自己睡了这么久,怎么家里人没有打电话给自己问下情况。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
虞江承自嘲地说道:“难怪睡得这么安稳,等下打个电话给家里人报个平安先。不过这次整的这么累,无论如何都要让金理闯吐点血出来”。他开始想着怎么敲金理闯的竹杠了。
打一次架就能赚一大笔钱,换做是谁都会乐意的,前提是有这个本事。
虞江承以为外面敲门的人就是金理闯,开了门刚想对他发难,却见到门外站着的是个穿着十分清凉的美女,之所以虞江承用清凉来形容,是因为面前的美女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轻薄纱裙,透着雪嫩的肌肤,若隐若现。
虞江承上下瞄了一眼,说道:“这位姑娘,你是敲错房门了吧,我可不认识你。”他心想这个姑娘不会有病吧?这么冷的天,穿这么点,也不怕冻坏了。别以为漂亮、性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如果真有病,可千万别缠上我。
美女瞅了瞅虞江承,问道:“您是虞先生吧?叫我小雪就好。我的老板让我来找您。”她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位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小伙子会是自己今晚要服侍的人。
虞江承呆了一呆,好奇地问道:“你的老板是谁?”
李飞雪抛了一个媚眼说道:“虞先生可真会开玩笑,我们黑风道馆除了金理闯一个老板,难道还有第二人?”
虞江承笑了笑,说道:“原来是这小子,不过这小子不自己来找我,找个小姑娘过来干嘛?”他大致已经猜到金理闯的用心了。
李飞雪很自然地走向前挽着虞江承的臂弯,又抛了一记媚眼嬉笑道:“虞先生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一点都不含蓄,等下小雪一定会服侍地舒舒服服地。。。”
虞江承刚才那话确实让人产生了歧义,不过他没有解释,而是很自然地关上门,说道:“既然小雪那么有诚意,今晚可别让本少爷失望哦。”说完,没等李飞雪宽衣解带,一掌拍在了她的脖颈之处,瞬间将眼前的美女放倒了。随后,他透着猫眼看向外面,果然,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投射出一个人影。
虞江承用脚趾都能想出来这个人就是金理闯。
原来金理闯见虞江承那么久都没来找他,以为是受了重伤,在房间里疗伤,所以找自己的秘书去试探一下。李飞雪虽然是金理闯的秘书,但是大部分的工作都是关于收集情报,和情报员差不多,当然,她也会偶尔被叫去做一些“交际”。
虽然面前的美女很是诱人,但是虞江承是个很传统的人,这个李飞雪一看就是风尘女子,不知道接待过多少男人,对他来说已经不纯洁了。
虞江承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将李飞雪丢在了地上,找到了床头柜上的电话,拨了出去,三声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个姑娘娇滴滴的声音:“请问尊贵的客人,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嘛?”
这声音酥得虞江承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他干咳一声,说道:“帮我转接下这个号码。”
“好的,请稍等。”
很快,虞江承就接通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而严肃的声音:“请问是哪位?”
虞江承高兴地说道:“义父,是我江承啊。”
电话那头立时变了声音,高兴地说道:“江承啊,你现在在哪里?怎么手机打不通了?是不是碰到大麻烦了?这么久才回个电话。”
虞江承不紧不慢地说道:“义父,一切都很好,只是手机没电了,刚才太困了睡了一觉,刚睡醒。我还在金理闯的黑风道场。”
慕容信想不到虞江承为什么可以安然无事地在那里呆那么久,问道:“你受伤了?虽然你也到了玄阶,毕竟是刚到玄阶,而金理闯应该修为比你要高,可不好应付啊。不过义父听得出来,你是顺利处理完了。”
虞江承打开了一旁的矿泉水,喝了两口,解释说道:“金理闯强不强我不知道,毕竟没有跟他正面交手过,不过金理闯的老大被我给失手杀了,那家伙可不简单,小子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杀了他。既然是金理闯的老大,那本事一定比金理闯要强,不然怎么能做金理闯的老大呢?义父,你说是吧。现在金理闯跟龟儿子一样,对小子是又怕又恨。对了,义父你认识一个叫梁超的吗?听他们俩的对话,这个叫梁超的还是个护法,就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护法是什么来历。”
慕容信倒抽了一口凉气,说道:“还真不认识,兴许你太爷爷会知道,不过,这得等你太爷爷出关后了,你太爷爷已经好几年没有闭关了,这次闭关需要多长时间也很难说了。对了,金理闯的身边有那么多高手,你一个人在那边一定要注意安全。另外,暗黑修真者的招数你是怎么破的?”暗黑修真者的实力都很强大,以及令人防不胜防的招数--噬魂,慕容信很难想象虞江承在修为比他高的暗黑修真者面前还能混的如鱼得水。
虞江承笑嘻嘻地说道:“这事还是等我回去再说。和姑娘们说下,今晚我就不回去了。另外也跟我爸妈说下,别让他们俩担心了。”
慕容信爽然笑道:“我这就让人通传下去。等你回来,专门为你摆庆功宴。”他现在是春风满面,得意至极。
虞江承的脸上挂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说道:“义父,先说到这里,隔墙有耳,你们就在家里安心地等我回去。”
他也不敢聊太久,就怕电话被金理闯监听了。
挂完电话,他走到窗前,这个窗户是个落地窗,站在这个高度,可以将整个小城市的风景尽收眼底,他感叹道:“现在别看周围光秃秃的,给个十年发展,多少高楼拔地而起。*国未来的发展,真的太快了。”在落地窗的旁边有个心型的浴缸,浴缸里也铺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虞江承把热水放起来,打算先泡个花浴。
他的衣服脱到了一半,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回头看了看远处的李飞雪,心想这姑娘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而且我暖气也打起来了,应该冻不着的,不管她了。
虞江承还是很关心别人的。
泡着花浴,看着窗外恬静的风景,感受着温润浸透肌肤,虞江承实在是太舒服了,竟然不知不觉地又睡了过去,而且是很沉的那种。
等虞江承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的灯火都熄灭了一大半,整个夜显得格外寂静。他仰头看着悬在空中皎洁的月光,心底突然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味儿,嘀喃地说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那么微妙,像是把握到了什么,但是又形容不出来。。。”
“商均曾经说过,有种贯穿天地之间、超脱于宇宙的境界,如果达到这个境界,就会心如止水,无欲无求,只是一个念头,就能成为顶尖高手。就好比眼前的这个月亮,你说它真实嘛,但是一抹淡云飘过,若隐若现,一点都不真实。你说它不真实嘛?可它就是月亮,该圆的时候圆,该缺的时候缺。如果说这是一种顿悟,我肯定信了,但是为什么我get不到点上呢?”他晃了晃脑袋,把流进耳朵里的水都甩落出来。就在这时,一个奇异的现象发生了,只见虞江承的皮肤先是慢慢变得暗沉,随即出现龟裂状的裂痕,没过多久,只听“咔嚓”一声,整层皮肤都脱落了下来,就像是蛇蜕皮一样。换下来的旧皮肤一触碰水,就瞬间溶化了。新的皮肤和婴儿一样,又白又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虞江承一对大眼都亮了起来,拍着大腿叫道:“这都行?我要高兴死了,这算不算是一种脱胎换骨的表现呢?”他对自己的变化十分地满意。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咦咦”的声音,他转身看去,见不远处的李飞雪就要醒过来了,立时眉头一皱,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一睡可差点都犯事了,好在刚才出手比较重,这个姑娘昏迷的时间才会那么久。如果提前醒来的话,对本少爷动手动脚,可就亏大发了。不行,这姑娘要醒了,我完美的胴体可是要给夫人看的。”他连忙起身穿了一件浴袍,坐在沙发上等着李飞雪的苏醒。
很快,李飞雪醒了过来,她摸着脖颈,轻声地说道:“我这是怎么了。。。我现在在哪儿?”
虞江承挑了挑眉头,没好气地说道:“你们这里的安保工作做得太差了,刚才房间里藏了个小贼,把我们俩都敲晕了。你看,你看,我衣服都被扒了,也不知道小贼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对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哎呀,我的童子之身不会被破了吧?”
李飞雪心想:你这人怎么胡说八道的,刚才见你说话做事那么老练,怎么可能是*男。心里虽然有各种不满,李飞雪的脸上还是瞬间写满了委婉,轻声细语地说道:“虞先生真是会开玩笑,我们黑风道场是什么地方?区区一个小贼,怎么可能偷得进来。咦,洗澡水都放好了吗?不如让人家为你捏捏肩膀,舒展舒展筋骨,好不好嘛?”她还没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虞江承想着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该去找金理闯谈正事了,于是淡淡地说道:“今晚夜色挺好,不如叫你们老板过来喝茶赏月?”
说时迟,那时快,虞江承话言刚落,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虞江承指了指说道:“小雪不如先开门再说?说不定是你老板在外面等着急了。”
李飞雪心想老板如果知道自己在房间里呆了这么久,什么事情都没做,肯定要被受罚了,但想归想,她还是去打开房门,只见门外站着的人不是金理闯,而是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他的笑容对女人有着极大的杀伤力。不过这个时候他整个脸都胀红了,身上还散发着浓郁的酒味,看来是喝醉了。李飞雪连忙扶着快要摊到在地上的男人,说道:“哟,这不是方不惑先生吗,您的房间在隔壁,让小雪送你过去吧。”看来李飞雪对这名男人十分熟悉。
方不惑可是花丛老手,借着酒意,眯着眼说道:“原来是小雪啊,正好,今晚夜色不错,不如来我房间再喝上几杯?”
李飞雪早就习惯了方不惑的调侃,掩口娇笑地说道:“方先生可真会挑时间,今晚小雪可不能陪你哦,人家是要陪虞先生的呢。”
方不惑听到这话就像是给冷水当头浇下的感觉,登时酒醒了一半,没好气地说道:“是什么人敢抢我方不惑的女人?”他想得到的东西,没有人能够拿走。
李飞雪还没开口,虞江承截声说道:“看你长得是一表人才,说出的话怎么跟吃了狗屎一样。我劝你把嘴闭上,该回哪屋就回哪屋去,别打搅了大爷的雅兴。”虽然他对李飞雪不感冒,但是有人拿这事挑衅的话,是绝对不会轻易服输的。
方不惑皱了皱眉头,心高气傲地说道:“你是哪个门派的,报上名来。我方不惑不打无名小辈。”
虞江承心想: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门派这种说法吗?但是转念一想,这世界就连修真成仙都来了,说起门派不是也很正常的,只是普通人没机会接触到而已。他想了想,说道:“你这人太没礼数,也不知道你的师傅是怎么教你的。想要问别人的来历,不是应该先自报家门的?”
这话倒是没毛病,方不惑坦然说道:“小子,天道宫听过吗?我可是现任天道宫门主岳不曲的关门大弟子。”
虞江承眼睛一转,说道:“原来是闻名中外的天道宫,失敬失敬,小弟很早之前就想去天道宫了,只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现在小弟入了黎门,大哥以后要多关照小弟啊。”黎门是虞江承胡诌出来的。
方不惑想都没想,洒脱地说道:“好说好说。想来我们天道宫,只需要我来引荐,可以免了十八关挑战,保准让你直接通过。”
虞江承心想加入个门派,还要那么繁琐,送我去,都不乐意去。
虞江承这个人是很怕麻烦的人,要是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坐着绝对不站着的人。原本对天道宫还有些兴趣,当一听说入天道宫还要各种挑战,立马就失去了兴趣。
方不惑又想了一会儿,说道:“你说的黎门?我怎么没听说过。”
虞江承眉头一皱,没好气地说道:“没听说过,不代表不存在,只能说明你这人太孤陋寡闻了。也不知道你们天道宫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厉害。想当年我们黎门可是横扫欧亚大陆,何等辉煌。。。”
方不惑可是个很高傲的人,虞江承诋毁他也就算了,现在就连天道宫都被外人瞧不起了,立马就不高兴了,气急败坏地说道:“就凭你这话,那我倒是要领教领教,看你是有真功夫,还是在吹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