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色的凤凰从地面盘旋升起,平等院在众人的视线当中用球拍支撑着身体站起,宣告着涅盘之刻的到来。
觉醒阿赖耶识的平等院,如同双打二的比赛上解除了内心桎梏的入江奏多那般,精神力不受控制的喷薄而出,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此时此刻精神的强大。
第八局,平等院的发球局,在众人见鬼的目光当中,平等院幻化成了无数个自己,用不同的动作同时挥拍。
在与瑞士队对决之时,觉醒了无没识的亚久津也曾使用过这一招,只是那时候的他,最多一次也只同时摆出了十五个动作。至于此时此刻的平等院,众人没有细细去数,因为那画面实在闪烁得太快,但只一眼,他们也能确定至少是要有几十个的。
越高等级的网球选手越善于通过预判加快比赛的节奏,而平等院这一招就完全断却了波尔克预判的念头,几十颗网球从不同的方向,以不同的球路,同时打向波尔克的半场。即使波尔克有着漩涡的洗礼傍身,在这种时候也是没有什么用的,因为回球的招式再强大,前提也得是先接到球。
凭借着这种同时摆出几十个动作的发球方式,平等院“轻松”追回一局。
第九局,波尔克的发球局,但,霓虹队的所有人,在集训营的必修课之一,就是所有的绝招都要同时掌握发球版与回球版,也就是说,平等院既然能够摆出几十种动作发球,就同样能够做到以几十种姿势回球。
凭借着阿赖耶识下对于身体的超负荷操控力,平等院连追三局,把比分扳到了5:5平。
“太好了!”
在第10局的比分尘埃落定之后,霓虹队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只要把赛点破了,后面就轻松多了。”
“但是那一招太消耗身体了,老大真的能一直用下去吗?”
“这……如果是老大的话,肯定可以的吧。”
“没错没错!都已经到这种程度了,我们还有什么可不相信的?!去他的世界第一!老大就是最强的!我要全身心的相信老大!老大绝对可以赢下比赛的!”
“这就对了。”仁王一边看着平等院重新召唤出海盗,一边开口道:“对于精神力十分强盛的选手而言,队友的支持有时候比什么都重要,因为他们的感知更敏锐,在这种时候支持就可以化为一种能量,让他的精神更强大、信念更坚定。”
“难怪小仁王你刚刚对我们说只要信任老大就可以了,不过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们说支持与信任的重要性,而是现在才说呢?”
“当然是因为只有你们自己觉醒的,发自内心的支持与信任,才更有效果啊。”
“原来是这样。”
阿赖耶识下的海盗,攻击力远不是刚刚的海盗船长能够比拟的,他的身上甚至披戴上了几处兼备攻击与防守的甲胄,让漩涡的洗礼,再没能突破他的封刀。
“game7–5!霓虹队拿下本盘比赛的胜利!下一盘决胜赛点!”
下一盘,决定的不止是平等院与波尔克之间的胜者,更是霓虹队与德国队之间的胜者。
“霓虹队的领队果然强大,竟然能从哥哥手上连拿5局赢下一盘。”
“好邪性的一个人、好邪性的网球风格。”齐格弗里德皱着眉说道:“他就像是故意把自己逼进绝境寻求爆发的,怎么会有人这样打球?他是疯子吗?”
“总结得很到位,他就是个疯子。”
听到越前龙马的声音,齐格弗里德诧异地侧头看向了他:“你竟然会主动认同我,真是难得啊,怎么,和他有矛盾?”
“矛盾?不,没有。”越前否认道:“我们只是同样对彼此不认同,但是并没有任何矛盾。”
“不认同彼此,但是没有矛盾?”齐格弗里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认同不就是最大的矛盾吗?”
“也许我们对于矛盾的定义不一样。”
“行吧。”
齐格弗里德撇了撇嘴没再看越前,也没再继续这场交谈。而越前则看着球场上仰着头坐躺在椅子上休息的平等院,不自觉回顾起他曾经在霓虹队发生过的许多事情。
其实深究起来,他和平等院哪有什么大纠纷啊,平等院压根就没正眼看过他,他们之间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子,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原因是他自己在闹别扭。
但现在冷静下来了再去想,他又凭什么去管人家怎么教育选手呢,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理念,德川和也自己都没说什么,默认了平等院的所作所为,他却忍不住站了出来,破坏了集训营的规矩……
可越前龙马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吗?思来想去,越前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很后悔,差不多每个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现在的他,毫无疑问,正处于这个时期。
不止他,平等院不也一样吗?越前看着平等院想到,明明看起来成熟可靠,但实际做的事,哪一件不是为所欲为?就比如他那被齐格弗里德评价为[邪性]的网球,难道平等院没有收到质疑吗?当然不是,可是平等院不还是没有理会,坚持自己的选择到了现在吗?
所以,他们本质上其实也没什么区别,都是为网球发痴的疯子,最多也就是自己对待事情思虑得没有平等院那么周全罢了。
越前的目光又从平等院身上转移到仁王雅治身上,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些怀念后山上的生活了,如果一切的训练都只维持在后山,如果不需要前往集训营,很多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说不定……
“龙马。”
后排的q·p拍了拍越前龙马的肩膀开口道:“比赛开始了,别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