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皇后下线
作者:如意得福万岁   嫡女重生归来,假白莲彻底慌了最新章节     
    来福公公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太子沉着脸僵在原地。
    如今陛下没有追究他身份,恐怕就是为了给他留些脸面,也给大燕留脸面。
    太子没有见到皇后,整颗心都揪成一团。
    不过,他也从宫人口中得知,皇后在火场被熏坏了嗓子,不能说话。
    他回到东宫后,谋士江令余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太子殿下,今日之事,怕是你也猜到是谁所为。”
    “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好一出戏。”
    “东宫牢狱,怎会无缘无故被睿王的人找到,莫不是东宫里有奸细?”
    暗影交错的房间里,太子面色阴沉坐在椅子上,声音也极具冰冷,“东宫有奸细?”
    “谁会是那个奸细?”
    他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今日之事,终究是孤大意了。”
    “如今父皇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我这个东宫太子,不好当啊。”
    太子沉了沉眸,“慕容澈,沈家,晋王……。”
    “难不成,平阳侯的死已经有人发现了?”
    思索片刻,太子抬眸看着江令余。
    “若是不想办法,将睿王和沈家关系断了,孤迟早要被弄死。”
    江令余叹气。
    “如今这睿王对沈家二小姐,情根深种,要想斩断恐怕难。”
    “不过,属下倒是有个方法。”
    太子皱眉问道:“什么方法?”
    江令余笑道:“离国公主已经快进城了,殿下何不如在她们进城之前,先见她们一面。”
    “据我所知,慕容澈当年逃离离国时,身旁带了一个小姑娘,还杀了离国六皇子,说起来睿王与他们有仇。”
    “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
    江令余话音落下,太子瞬间觉得茅塞顿开,他眸色微微一变,“你说得对。”
    他立马从椅子上起身,吩咐身旁侍卫,“给孤准备匹快马,要最快的千里马。”
    “孤要提前亲自去见离国公主。”
    侍卫点头,“是,殿下。”
    下半夜,太子出了东宫,翻身上马,带着几个侍卫直往燕京城外而去。
    东宫牢狱里的人被救出来后,慕容澈命令人将他们送去郊外的庄子上养着。
    又派人将那些人的身份都一一查清楚。
    只是,这十几人在东宫囚禁了十几二十年,在东宫地下牢狱暗无天日的地方养着,又中了毒昏迷过去,想要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终究是不行。
    深夜,慕容澈刚回到睿王府,准备换身衣裳再去见沈宓。
    刚落脚,外头就传来侍卫的声音。
    “四爷,庄子那边来了消息。”
    慕容澈放下手中的剑,大步跨出房。
    “说。”
    侍卫有些着急:“我们寻了好几个大夫过去看过,他们的确中了毒。”
    “这毒,大夫说难解,就算完全解了毒,他们也得个把月乃至半年以上才能醒来。”
    “个把月乃至半年?”慕容澈皱了皱眉。
    “若是这样,时间太久了。”
    “更何况,里面有沈家的人,二人身份也得确认清楚。”
    他似乎想到了虞子安。
    “去请虞大夫过去,记得不能暴露自己身份,也不要让旁人察觉。”
    “是,殿下。”
    侍卫离开后,慕容澈换了一身黑衣,借着夜色翻身上了马匹。
    手中缰绳猛的一拉,他剑眉微微敛起,扬起马鞭,直往沈府儿去。
    此刻,沈家内宅。
    到了深夜,众人都睡去,唯有沈宓坐在窗前静静的等慕容澈。
    屋内烛火微颤,将她面容映衬得十分精致。
    今日太子府中之事,乃至皇后和林国公的事,她已从云岚口中得知。
    深夜,北面的窗户有些动静,沈宓起身看去,就见白泽从窗户钻进来。
    不多会儿,门前出现一个影子。
    随着门‘吱呀’一声开口,映入沈宓眼帘的便是一身黑衣的慕容澈。
    “四爷。”
    沈宓见到慕容澈的那一刻,连忙跑过去。
    慕容澈面无表情,见她这么晚还等着,有些心疼。
    “这么晚了,你还等我。”
    “想我了?”
    沈宓点头,“我担心了一天,听云岚说你们没事了,我才放心下来。”
    慕容澈微微勾着唇,伸手揽住她的腰,抱在怀里。
    “四爷你换过衣裳了?”
    慕容澈点头,拥着她往里面走。
    “来见你,总不能让你看到血腥。”
    二人走到茶桌前,沈宓伸手给他倒茶,
    见他一直沉着眉,似乎有心事。
    沈宓问:“四爷这是怎么了,不开心?”
    慕容澈摇头摇头,“没有不开心。”
    他将桌子上的茶端起来,喝了一口。
    “救出来的犯人,如今养在郊外的庄子上。”
    “他们昨日,就被东宫的人提前下的毒,若是要醒来恐怕得要些时日。”
    沈宓捏着茶杯的手一僵,“若是这样,根本不能确定沈家那两人的身份。”
    “明日,只能带阿姐过去瞧瞧。”
    慕容澈放下手中茶杯,“你师兄医术高超,看看能不能解毒,让他们提前醒来。”
    “当年长叔投降之事,我如今还在查。”
    “明日,我会让叶世卿前往皇宫,将皇后身份说给父皇,将当年叶家被灭的真相说出来,父皇自然会质疑太子身份。”
    “皇后也会命丧黄泉。”
    “她与我母后之死,脱不了干系。”
    “这大燕的皇后,她也做够。”
    沈宓抿了抿唇,看向慕容澈。
    “四爷,仇人死了,你应该高兴的。”
    慕容澈沉默片刻,抬眸看向沈宓。
    他朝沈宓伸了伸手,“来。”
    沈宓起身走到他身旁,“怎么了四爷?”
    慕容澈道:“这几日,我想很久。”
    “你我婚事推迟到明年,终究是太晚了。”
    沈宓不解:“可爹爹的守孝期未到。”
    慕容澈伸手将人拥在怀里,想到离国公主洛意欢已经进了燕京城,便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若是他与沈宓尚未成亲,沈宓就会被带回离国。
    他无任何身份,前往离国,护住她。
    若是沈宓成了睿王妃,这就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想到这,慕容澈平静道:“如今,你已守孝半年。”
    “其实,大燕也没有强制要求闺阁女子守孝一年。”
    沈宓越听越觉得慕容澈的话有些奇怪。
    “四爷,不会有什么瞒着我吧?”
    慕容澈沉默,缓缓摇头。
    “没有。”
    沈宓不信,但是也不好多问。
    下半夜,她熟睡后,慕容澈才只身离开。
    ……
    翌日,朝堂之上。
    刑部就将当年淮州叶家之事,递了奏折。
    仁德帝打开奏折扫视一眼,又将奏折合上。
    淮州叶家当年贪污赈灾银两之事,事涉当今皇后和林国公,乃至国公府的旧部。
    也关系大燕的脸面,仁德帝并未说什么。
    朝堂之事结束后,叶世卿就被刑部的张大人,带到仁德帝的御书房。
    一进了御书房后,叶世卿就立马跪了下来。
    “草民,叶世卿参见陛下。”
    仁德帝放下手中奏折,冷漠的扫视他一眼。
    又给了来福公公一个眼神,来福公公便遣退御书房所有的人。
    随后将御书房的门关上。
    御书房门关上后,里面只有叶世卿和仁德帝二人。
    叶世卿知道,此事关乎皇后身份,所以陛下才遣散了其他人。
    他将自己二叔当年临死前留下的信和一些证据交到仁德帝手上后,仁德帝看着信中内容,气得面容扭曲。
    原来,皇后是林国公的一颗棋子,一颗搞垮先皇后的棋。
    林国公将已育有一子的皇后,送到高家,为高家嫡女。
    这高家是燕京的世家大族,而且手中也有兵权。
    让皇后以高家嫡女身份进宫选秀,谋得盛宠。
    这场阴谋,害得先皇后早逝。
    害得慕容澈被送去离国。
    害得张怀安被养在张家多年。
    还有另外一个小皇子,也命丧黄泉。
    仁德帝坐在龙椅上,捏着手中信件微微颤抖。
    “那么多年,朕被奸人蒙蔽那么多年。”
    他沉眸片刻,看向叶世卿,“此事我会让刑部重新彻查,若是当年你二叔并未贪污赈灾银,朕会昭告天下,还你叶家清白。”
    叶世卿激动得全身颤抖。“草民谢过陛下,陛下万岁。”
    若是叶家平反,从此以后,他和妹妹不必过逃亡的生活。
    叶世卿离开后,仁德帝端坐在椅子上,面色铁青。
    他吩咐身旁的来福公公,“前去准备吧。”
    “是,陛下。”
    夜晚的清安殿,十分清冷。
    皇后坐在床榻上,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好似,从平阳侯走了后,她与太子就一直在走下坡路。
    太子被退婚,他和沈姝私情被暴露出来,安排在平阳侯府林氏也莫名其妙的死了。
    后来,太子被射杀,中了九品红,不能生育子嗣,虞子安进东宫。
    兰辞被杀,信亲王府被灭,云诀逃离燕京,乃至她在万福寺起火,还有温家被夺爵位。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沈宓精心谋划的复仇。
    事发之前,她根本没有怀疑过沈璃和沈宓,认为她们只是两个小姑娘能闹出什么风浪。
    可惜了,是他们失算了。
    不多会儿,外间传来开锁的声音,紧接着皎洁的月色下,两个个嬷嬷端着一根白绫走了进来。
    在见到白绫之时,皇后身子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
    走进来的嬷嬷沉声道:“娘娘,为了太子殿下的脸面,上路吧。”
    “陛下已经知道你的身份,还有当年先皇后死时的真相。”
    “留你全尸,也算是全你脸面了。”
    皇后张着嘴,咿呀呀的说些什么,可她喉咙干哑,根本说不了话。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几个嬷嬷拿了白绫过来,直接绕在她脖子上,用力一扯,皇后就断了气。
    漆黑寂静的清安殿里,皇后到死都睁着眼睛,死死的瞪着外面。
    她从十四岁就遇到林国公,他救她出勾栏,答应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二人还共同孕育兰辞。
    后来被他送去高家,以高家嫡女的身份送到皇宫争夺凤位。
    先皇后死后,她成为大燕尊贵的皇后,一坐就是十几年。
    本以为,能与林国公守得云开见月明,却不知自己命终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