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灵识,两人叹了叹气,然后在众人殷切的眼神下,终于点点头。
“兽潮结束了,大家可以出去了。”
“太好了。”
“多谢两位道长。”
“多谢多谢。”
这一次赢畑也跟着众人点头,发自内心地表达谢意。
“那我们就此离去,诸位保重。”章衡二人简单行礼示意后,果真不再逗留此地,干净利索地穿出洞口,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后面不少人也跟着离去了。
只不过还有十几个人依旧对这冰天洞口有一番探索之意。
这冰洞内部结构复杂,到处有垂钓着水晶,闪烁着白色的光芒,仿佛一个神秘的圣地,两边还有潺潺流水,上面冒着丝丝雾气,使得里面竟然有一丝温暖。
“这里竟然还有这般深不可测的冰洞啊!要不我们继续往前看看?”
“可是这也太深了吧。”
“来都来了,就看看吧。”
说罢这十几人陆续转向了蜿蜒的冰洞里。
但赢畑并没有参与这群冒险的人群中,她直接运起全身灵气再度回到地面。
真是有惊无险,这岩浆看着可怕,从外面不能轻易进去,可是从里面出来就毫发无损,丝毫感觉不到热意。
外面,夜晚的宁静弥漫在冰原上, 只能听到微风的声音和远处冰块碎裂的声响,依旧心有余悸,只觉得这是一种不寻常的宁静。
赢畑回到原先的冰面,这到处都是战斗过的痕迹,血迹四溅,还有断臂残肢,不只有灵兽的还有修士的,即使很小心也有可能会踩到被鲜血浸湿的衣衫,放眼望去触目惊心,一步一步走在上面都能感受到当时战斗的激烈,仿佛身临其境,心脏疯狂跳动着。
这次兽潮很显然比之前自己在齐云大陆经历的还巨大,真是无法想象那些身处其中的人是怎么逃脱的。如果是自己可能早就身首异处了。
想到这里,她的脑海闪过那两位道长的身影,对他们更加感恩戴德了,也想到了檬,现在兽潮结束了,前辈不知道怎样了?
赢畑再次尝试呼唤着,“檬前辈,你听到得我的声音吗?”
如果她愿意,其实可以再度将空间的掌控权收回来,也能看到前辈和英铃白凤灵兽的情况,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否决了。
不能这样。
都已经和前辈约定好了,这不是我的空间。
忍住,忍住。
赢畑不停地在和自己做思想斗争。
忽然,她看到了月光下不断嚎叫的灵兽,那是一只四级灵兽,看起来就像泰山人猿,总之这是赢畑叫不出名字的灵兽。
它此时在摇头晃脑,身后的晶核阵光芒也渐渐熄灭,很显然这是一只原本处在兽潮能量影响中的灵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看都没有看赢畑,就原地消失了。
就在她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又一只相同模样的灵兽突然冲到眼皮子底下,就像饿狼扑食,赢畑都来不及反,还以为自己就要被活活生吞了,可是这灵兽的竟然平白无故消失在了自己的身前。
背后还追着两名男子,这男子看到了灵兽消失的场景,他震惊地盯着赢畑,愤怒地指着她,一股愤怒之色浮现出来。
赢畑本能地想转身逃走,结果被一根绳子套住了。
“站住,好你个偷天大盗,是不是不把我雷霆宗看在眼里,连我穷追不舍的雷暴金刚都敢抢?”那男子气势汹汹地指着赢畑的背影,腮帮都鼓鼓的,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这位道友,你误会我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一来这灵兽就凭空不见。”赢畑也一脸懵然,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但这灵兽确实也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无缘无故消失。
不只是这只灵兽,赢畑发现不少灵兽都在以不同的方式离开,有的翱翔入夜空,有的悄然地溜走,有的缓缓地退后,直至消失在远方的冰原中。
“你看,这四周的灵兽都在离去,这真的不怪我啊。”
这雷霆宗弟子更加愤怒了,音量都大了一倍,“你当我是傻子啊,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你脚底下的是什么?”
赢畑猛地低头。
地面一个阵法慢悠悠地转动着,而里面浮现出了方才消失的灵兽的纹路。
“那些灵兽是因为兽潮结束离去了,可是这雷暴金刚是紧紧盯着的,它哪也逃不去,要不是你半路拦截,早就是我的了。”
“这,这阵法不是我设在这里的,我真的毫不知情,那灵兽你想要那你便拿去呗。”赢畑震惊地看着地面的阵法,赶紧跳出来,然后慌慌张张地解释着。
这一刻她无比感激自己是有嘴的人,至少还能为自己辩解。
男子皱眉,先检查下阵法,可是很快就发现。“狡辩,这是瞬杀阵,那两只雷霆金刚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也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碰巧站在这里。”
“等等师兄,她只是元初境实力。”旁边一蓝衣男子小声提醒着,他也对赢畑的话半信半疑,但是这种事情交流是行不通的。
“我们可以将她留在身边,留意下她的行动。”
“不要相信她说的。”
突然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赢畑也震惊地看着来人,这不就是尉虎帮的首领吗?但此时只有他一人,他身边的三个小喽啰不在了,再看他全身挂彩的样子,想来吃了不少苦。
他一看到赢畑就像看到什么妖魔鬼怪一样,气不打一处来。“这女的满嘴胡言,之前她还故意利用守护灵兽的结界,制造假结界迷惑我们。”
不过话一说出口他也有些疑惑,这女子身边的高手好像不见了。
“我们当时是在战斗,而且你要置我们于死地,我只是使些计谋逃脱,有何不可?是你们太笨才会被骗。”赢畑也不掩藏事实,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但是这个阵法真的跟我没关系。”
赢畑倔强地抬着头颅,紧紧盯着雷霆宗的弟子,手上的绳索还被对方牵着,自己想逃也逃不了,索性就不逃了。
当务之急是将嫌疑摘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