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大康顿时就跳了起来,一脸的难以置信,继续说道:“这等难度的对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对出来,一定是康王殿下作弊了!”
“李大康,你这是在质疑景泰公主吗?”武定江冷冷说道。
武定江此话一出,李大康顿时就清醒了过来,冷汗不停的从额头渗出。
质疑景泰公主,就等于是在质疑皇家,就算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
他只是对夏风轻松对出下阕感到不可置信,这才毫不犹豫的出声质疑起来。
感受到好几双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李大康连忙辩解道:“太子殿下误会了,下官不敢,下官只是觉得康王殿下能这么快对出来一定有猫腻……”
不等他把话说完,夏风看着他一脸讥讽的说道:“猫腻?本王倒想听一听有什么猫腻。”
李大康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猫腻?
能有什么猫腻?
夏风是第一次来到大周,而且是昨天才到的,他总不能说出一个莫须有的猫腻吧?
他现在心中满是后悔,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安静在旁边吃瓜不好吗?非要强出头?
现在好了,自己这么一闹,就有些无法收场了。
武庆恩深深看了一眼李大康,开口说道:“康王,我大周向来是愿赌服输的,你的下阕对仗工整,朕也无话可说。”
武庆恩内心也不想就此认输,但是事实胜于雄辩,夏风的下阕他也挑不出任何毛病,他已经领教了夏风的口才,与其让群臣继续被夏风羞辱,还不如就此打住,以免大周的颜面被丢尽。
有了武庆恩的决断,朝臣之中就算有人再怎么不甘心,也无可奈何。
董航率先朝着夏风拱手行礼道:“康王殿下大才,方才是我等不对,还望康王殿下恕罪。”
其他朝臣也跟着行礼说道:“望康王殿下恕罪。”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此事就此揭过吧。”夏风面色平静的摆了摆手说道。
夏风也不想咄咄逼人,毕竟现在是在大周的地盘。
兔子急了还咬人,更别说是这些有权有势朝臣了。
真把他们惹急了,只会把自己陷于危险的境地。
所以还是适可而止为好。
“多谢康王殿下。”一众朝臣咬牙回应道。
“虽然信王没能通过景泰公主的考验让人遗憾,不过此事已成定局,信王也莫要灰心。”武庆恩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没什么事,两位可以退下了。”
夏风闻言,和夏洛一起行礼过后退了出去。
就在夏风和夏洛离开后,金銮殿陷入了诡异的安静,谁也不敢说话。
“怎么?刚才你们不是都很会说吗?怎么现在都成哑巴了?一个个自命清高,瞧不起别人,是谁给你们的勇气?”武庆恩神色淡漠的看着下方的一众朝臣,语气很是平静。
没有了夏风和夏洛两个外人在场,武庆恩也没有了顾忌,训起朝臣来毫不留情。
所有人都知道,武庆恩看起来越是平静,就说明他此刻越是愤怒。
李大康此刻拼命低着头,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经过了这件事,他算是把其他朝臣都得罪了。
如果不是他口出狂言质疑夏风,也不会有如今的局面。
“李大康!”忽然,武庆恩看向了李大康,淡淡说道:“朕听闻你最近身体不好,不宜过度劳累,因此决定让调任你到御史台,做一名监察御史,你可愿意?”
李大康闻言顿时面如死灰。
他好不容易混到了吏部侍郎的位置,现在却被武庆恩一个随意的理由就贬职了。
但他却不敢不同意。
如今的他已经得罪了几乎所有的朝臣,如果说什么位置才能让他免于报复,只有御史台了。
御史台是大周的监察机构,本来就有监察百官的职责,里面的人多多少少都得罪过朝臣。
只要没有犯下原则性的错误,基本上都不会有什么事。
武庆恩这么做也算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微臣谢陛下隆恩!”李大康艰难的拱了拱手说道。
“散朝吧!”武庆恩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长袖一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朝臣陆续离开了金銮殿,到最后只剩下武定河和武歆。
武歆还站在原地,神情有些恍惚,看到武定河朝她走了过来,她忍不住开口问道:“皇兄,我是不是做错了?”
武定河一愣,看着武歆,有些心疼的劝说道“你没错,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
“真的吗?”武歆抿了抿嘴唇,有些犹豫的说道:“皇兄,你说……我能不能嫁给康王?”
武定河闻言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能不能嫁给康王?”武歆再次给他重复了一遍。
刚才夏风舌战群臣的时候,她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夏风。
而当夏风轻松对出她的上阙的时候,他的眼中只剩下夏风一个人。
得到了武歆的确认,武定河深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别想了,这是不可能的。”
武歆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死心的说道:“为什么不可能?我觉得康王就是我要找的如意郎君。”
“康王已经有了正妃了,而且红颜知已还有好几个,你没有机会的。”武定河柔声劝说道:“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我不介意的,我可以做侧妃……”武歆红着脸说道。
武定河摇了摇头说道:“听皇兄一句劝吧,就是因为你嫁给他只能做侧妃,所以父皇是绝对不同意的。”
武定河是万万没想到,夏风的大周之行竟然会让自己的妹妹迷上了他。
要知道是这样,他昨天就不应该同意自己妹妹亲自考验信王的提议。
“我不相信,我现在就去求父皇,我要嫁给康王……”武歆说着,就飞快跑了出去。
要是夏洛知道武歆看上了自己的六哥,恐怕会哭晕在茅厕。
“夏兄啊夏兄,你的桃花运怎么就那么好呢……”武定河摇了摇头低声叹息道,随即离开了金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