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吧？”
    张峰语气中带着十分明显的幽怨，“家长，你是不是对这四个字有什么误解？”
    林纾似乎没听出张峰话中的含义，继续问道：“张老师，那到底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张峰：“……”
    直播间刚要有所恢复的弹幕，再次被问号大军占据。
    张峰嘴角抽动，“可以，太可以了！这个分数要是还不可以，别的家长恐怕要哭死！”
    林纾长吁一口气，“可以就好，可以就好。”
    如此担心受怕的语气，听得张峰和直播间中十几万观众齐齐无语。
    特嫩嫩的！
    这人是不是来故意搞他们心态的啊？
    而林默和安幼鱼则全程跟在林纾身后，默默地看着她装逼。
    林默的卧室中。
    林纾往电脑椅上一坐，回头对着儿子和安幼鱼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后，开了电脑，然后又把平板的摄像头打开对准电脑屏幕。
    “张老师，正在开机中，马上就可以查了。”
    看到林纾那边电脑开机的画面，张峰后背一紧。
    来真的啊？
    直到这一刻，他才有点相信林纾没有吹牛！
    直播间中满屏的问号瞬间消失，一条条文字弹幕飞速滚动。
    “我靠！”
    “真要当场查分？”
    “看这个架势，不像假的啊？”
    “不管怎么说，我不信有人能考到744分这种变态的成绩，天塌下来，我也不信！”
    …
    开机完成。
    登录查分网站。
    输入学号。
    点击查询。
    在林纾的操作下，整个过程十分快。
    当屏幕上显示出林默高考分数时，张峰傻了，直播间里的十几万观众也傻了。
    744分？
    744分！
    744分！！！
    这一刻，无论在嘴硬的人，也没有办法质疑。
    铁打的事实摆在眼前，再嘴硬，只会被尿黄的人滋……
    短暂的沉默后，张峰双手抱头，高呼道：“我滴妈唉！状元，这个百分百是今年的高考状元，这还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林纾也不说话，只是笑了笑。
    张峰再道：“家长，你家孩子都这个分了，真的不用咨询我，我不配！”
    “张老师说笑了。”
    林纾轻描淡写地跳过了这个话题，话音一转：“我家孩子想选清大的数学科学系专业，张老师觉得可以吗？”
    “清大的数学科学系？”
    当张峰听到林纾的话以后，脸色变得有些微妙起来，“那个家长，这个专业比较特殊，而且招生名额很少，少到离谱。”
    “据我所知，清大的数学科学系每年只有二十个招生名额，你家孩子的分确实厉害，可有的时候并不是分高就能选上。”
    说完，他似乎害怕林纾没听懂其中的深意，小声补了句，“江湖不是打打杀杀。”
    林纾笑了，回头看了儿子一眼。
    一直站在母亲身后的林默恍然大悟。
    怪不得！
    怪不得高考成绩还没公布之前，母亲明知道他模拟考试的分数，可依旧认为他很难获得清大数学科学系的名额。
    现在听完张峰的话，他瞬间悟了。
    母亲之前那么说，应该是早就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
    张峰看到弹幕上出现了一些不好的节奏，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不留痕迹地转移话题，“这位家长，你有福了，你孩子这个成绩，恐怕各大学校的招生办会把你们家门槛给趟平。”
    “没事，装一个精钢的门槛就行，有本事就趟平给我看看。”
    张峰：“……”
    真会聊天啊！
    沉默了数秒后，他再次露出熟悉的笑容，“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恭喜你，能培养出这个分数的孩子，绝对是祖坟上着了，冒烟都不行。”
    “这个分数很高吗？”
    张峰：“……”
    观众：“……”
    非要这么聊天吗？
    林默和安幼鱼对视了一眼，纷纷有些忍俊不禁。
    说实话，这装的确实有些过分了！
    不过仔细想想，一辈子就这一次，装狠点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林默俯身凑到安幼鱼耳边，“你在这里陪着我妈，不能让阎老师一个人晾在客厅，我下去陪陪。”
    “嗯。”
    安幼鱼臻首轻点。
    等林默离开后，她轻步来到椅子后方，双手环住林纾的脖子，眸中充斥着笑意，“阿姨，接下来是不是就该咨询幼鱼的分数了？”
    林纾轻抚着女孩的玉臂，笑着点头：“聪明。”
    既然装了，那就装过瘾！
    “家长，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这次的连线就先到此为止，若是后面再有什么疑问时，随时欢迎你再连线，我张峰随时为状元服务。”
    就在张峰想要挂断这次联系时，林纾的声音缓缓响起，“张老师，我儿子不是状元。”
    “不是状元？”
    张峰刚抬起的手重新放下，“不应该啊！这个分数放在哪一年的高考，也是妥妥的状元。”
    “而且据我了解，今年高考试卷难度很高，不太可能出现比744还高的分数。”
    “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见时机差不多了，林纾索性开始了最后的铺垫，“张老师，我还有一个女儿，麻烦你给建议一下。”
    儿媳和女儿，没有区别！
    反正，都是当闺女养。
    什么？
    还不是儿媳？
    那又如何，早晚的事！
    “女儿？”
    就在直播间中的观众们准备松口气的时候，林纾的一句话又把气氛提了上来。
    张峰也不例外。
    短暂的错愕过后，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当然可以，你女儿也是应届考生吗？”
    “对。”
    “高考成绩查了没？”
    “查了。”
    “多少分？”
    “满分。”
    这个回答，听得张峰一愣，毫不吝啬夸赞之言，“单科满分确实厉害，可咱们还是要以总分去分析，一般单科满分的孩子，大概率会出现偏科的情况。”
    “家长，你家女儿偏科严重不？”
    林纾脸上堆满了笑意，“张老师可能是听岔了，我没说是单科满分。”
    “？”
    “我说的是全科满分。”
    林纾的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张峰和十几万观众的耳中炸响。
    刚才……
    他们听到了什么？
    全科满分？
    幻听！
    一定是幻听！
    张峰揉了揉耳朵，“家长，你刚才说什么？”
    林纾耐心地重复道：“张老师，我家女儿不是单科满分，而是全科满分。”
    再次听到‘全科满分’四个字，无论是张峰还是无数观众都只有一种感觉。
    头皮发麻，从头皮麻到了脚底板，麻翻了！
    全科满分？
    这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