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学院的人员在看到下发的会议通告之后,也都明白监灵卫队的意思,尤其是看到主持会议之人,由尉迟璟校尉更换为了公为无极总旗。
毕竟,公为无极是平妖书院出身,接下来的这场会议,注定将会是一场激烈的辩证会。
话说燕诚在得到那书灵《御灵明言》之后,感觉自己有些晕乎乎的,总也犯困。
在他陪着公为冰办完九妖塔的卡片之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道:“哎呦,我好困啊,我想回去睡觉。”
“这中午饭都还没吃呢,怎么就犯困了?”
“别说中午饭了,早晨饭我都还没吃呢。”
“走,请你吃饭去。”
“不会又是石头吧。”
“哈哈,当然不是,咱们出去吃。”
“学校食堂里有一家米粉做的超级好吃。”
“哼哼,你貌似忘了我不能出去。”
“嗐,可不是咋滴,忘了这一茬了,那我还是跟朝雨老师一起去吧,你睡你的觉去吧。”
司马朝雨正好从二楼藏书阁下来,听到了两人的聊天,说道:“放心,今天过后,你就能出塔了。”
“这么快?”
“柳主任赶回来了,正好下午两点钟有个会,燕诚你准备一下,柳主任带着你一起出席会议。”
燕诚闻言,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禁咽了一口唾沫道:“啊,参加会议?!”
“是啊,你得当面证明一下,你的魔灵印记已经消除了啊。”
“哎呦,朝雨老师,我这一听到出席会议,我腿肚子都软了,我本来就有很严重的社交恐惧症啊。”
“瞧你那出息,只是让你露个面,又没让你发表讲话,怕啥啊。”
“要不你陪我一起去?”
“行啊,朝雨老师,这会议是谁主持啊?”
“呵呵,你猜猜看啊。”
公为冰看着司马朝雨老师眼中含着一丝俏皮,顿时猜到是谁了。
她顿时有些心虚的道:“不会是我爷爷吧?”
“嗯哼。”
“那个,燕诚同学,对不住了,我还真陪不了,您保重嘿。”
“你还说我,你这分明也是不敢去呗。”
“没错,再见。”
公为冰说完,连忙拉着司马朝雨老师,灰溜溜地就往门口走去。
“唉,怕是又是一番唇枪舌剑啊。”
燕诚一想到当初被人用圆明镜照着,从夸赞到质疑,再到攻讦。
顿时心中的羞辱,委屈与不甘涌现,充斥在内心,宛如一道乌云罩在头顶。
燕诚使劲攥着拳头道:“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再这般羞辱我!”
然而,一经想到自己目前的实力以及所处的境遇,他顿时又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下来。
他有气无力地往静雅阁走去,一头扎进了床幔之中。
躺在舒适的被褥之上,燕诚近乎是秒睡,进入了梦乡。
好似在梦里,又好像是在现实之中,他感觉有一个人影来到他的床边坐下。
迷迷糊糊中,他侧过头,想努力睁开眼睛去看。
他瞥到一个戴着白面狐狸面具的白衣女子,婉约的身姿,安静地坐在他的面前,轻抚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弦一柱都似在让我追忆青春年华,大海里明月的影子像是眼泪化成的珍珠。
那些美好的事和年代,只能留在回忆之中了。
毕竟,在当时那些人看来,那些事都只是一些平常事罢了,并不知其难能可贵,而加以珍惜。
燕诚静静地听着,心中无限伤感,有思念,有不舍,也有深深的迷茫。
看那婉约的背影,熟悉又那么陌生。
“月晴吗?”
燕诚想坐起身来,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宛若千斤重,完全起不来。
越是挣扎,越是起不来,反而徒生莫名无能为力的恐惧感。
燕诚不喜欢这种不能自主的无力之感,他嘶吼着便是要坐起身来,夺回身体的自主权。
他虽然在嘶吼,但是完全没有声音发出,只看到燕诚脖颈处青筋暴起。
这时,他的第一层灵体灵海身开启开来。
四个脉冲涡轮,好似开足马力的发动机,迸发出密集流转的赤色光线。
“砰!”
传来好似撑开一把雨伞的声音,燕诚的灵海身完全成形,成为一枚好似正在发光的红色蛋形。
这枚红色的发光蛋紧紧贴在燕诚2-3厘米之上,稳固如山。
然而,这还没有完,燕诚浑身的气势还在攀升。
有一种的不屈的劲头,宛若凿向石壁的铁镐,在奋力挥舞着。
似乎欲将那挡在身前,那密不透风的厚厚围墙,凿个大洞出来一般。
燕诚体内的七夜与花无缺也被他的这股劲头所鼓舞,纷纷释放出灵力为他护法。
七夜释放出一朵赤红色的龙葵,守护住燕诚的灵海轮。
花无缺化成一条小蛇模样,围绕在燕诚的炁穴脐轮四周,环形游动。
原本沉寂的脐轮,此刻好似有了一些动静。
就像一口深井传来了叮咚声,一股吸力自脐轮传来。
强大的吸力搅动着整个房间起了涡旋,宛如一阵龙卷风。
静雅阁的窗花顿时被搅动的大开,三清湖上的灵气再次宛如不要钱一般被吸了进来。
然而,这一次的灵气似乎无法满足燕诚的炁穴脐轮的需求。
尽管看着,浩荡的灵气涌入,但是没有激起波澜。
那种感觉家好似向巨浪滚滚的大海,扔了一块又一块的石头,波澜不惊。
片刻过后,好似燕诚累了。
随着他的那个用力的劲儿头消失,炁穴脐轮处再次恢复了沉寂。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将燕诚惊醒,同时,他跟前的那道正在弹奏古瑟的身影蓦然消失。
燕诚瞬间迷迷糊糊坐起,望着门口愣了一下,方起身去开。
“那道身影是谁,为何在此弹奏古曲。”
燕诚醒来后脑袋恢复了清明,他知道那个不是李月晴,她不会弹奏如此古老的乐器。
而且,那古瑟早已不是今日之器物了吧。
燕诚正胡乱地想着,门外传来着急的声音:“燕诚同学,怎么敲这么半天,才开门。”
“噢,是朝雨老师啊,不好意思,睡着了。”
原来燕诚这感觉好似短短的一觉,已是过去了两个时辰。
“快跟我走,我带你去参加会议,柳主任已经先行过去了。”
“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