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着化干戈为玉帛,岳青书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话音刚落,只见莫瑛双眸顿时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原来,她曾听闻过岳文礼的大名,就连她的父亲莫新强都对其钦佩有加。
要知道,他们皆是出身贫寒之人,然而岳文礼却凭借着自身过硬的本领和顽强的毅力闯荡出一片天地。
对于那些心怀敬仰强者之心的人们而言,岳文礼无疑成为了他们心目中的楷模与英雄。
如今得知眼前这位英姿飒爽的青年竟是岳文礼之子,莫瑛心中不禁暗自欢喜,心想事成的几率似乎又增添了几分。
经过一番深入交流后,感觉已经说得差不多了,莫瑛便决定先返回去寻找莫新强。
起初迈开步子时,她只觉得胸口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疼痛难忍,脑袋也昏沉得厉害,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然而,当她踏上归途之际,由于事情出现了转机有所进展,那些不适症状竟奇迹般地消失无踪了。
此刻的她,不再感到头痛欲裂,双腿也不再酸软无力,就连胸口的刺痛感也烟消云散。
整个人犹如重获新生一般充满了无限的活力与激情,思绪变得异常清晰,其他琐事皆抛诸脑后,一心只想尽快找到莫新强。
此时的莫新强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大堂里品味着香茗。
别看他外表粗犷豪放,活脱脱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形象,但内心深处却怀揣着一颗文艺青年的心。
平日里,他最为钟爱的活动便是沏一壶热茶,细细品味其中滋味。
“爹!”伴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呼喊声,莫瑛迈步走进了大堂。
莫新强闻声抬头望去,当看到女儿已然恢复往日那朝气蓬勃、神采奕奕的模样时,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无比的笑容。
“爹,我刚刚跟岳青书交谈过了。”莫瑛迫不及待地说道。
“岳青书?这名字听起来有些陌生......究竟是谁呀?”莫新强眉头微皱,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关于这个人物的记忆,但始终一无所获。
随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道:“哦!对了,瑛儿你不是去找那个被咱们绑回来的‘野人’了吗?难道说这个岳青书就是他?”
的确如此,虽说岳青书年纪尚轻,但满脸胡须显得颇为邋遢,猛一看上去倒真有几分野人的模样呢。
莫新强一脸鄙夷之色,极其厌恶地撅起嘴巴,心中暗自嘀咕着:尽管瑛儿反复叮嘱一定要对岳青书客气有礼,但他心头那股闷气却始终难以消散。
若不是尚存一丝理性,恐怕早就忍不住给这家伙来个十几二十刀了!然而,当看到莫瑛满脸欣喜若狂的模样时,莫非事情真的有所突破?
想到这里,他不禁也开始关注起来。其实,他内心非常清楚,莫瑛所做的一切并无不妥之处,即便有时会感到些许委屈和压抑。
毕竟双方实力相差太过悬殊,目前这种做法或许正是确保众人安全无虞的唯一法门啊!
“怎么样啦?”莫新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口问道,可实际上早已全神贯注、侧耳倾听。
“爹爹,他提出了两个要求。”
“哼!这个家伙居然还有胆量提条件?难道他不清楚自己现在只不过是个阶下囚而已嘛?”莫新强满心不情愿地抱怨道。
不过,尽管心中极为不爽,但莫新强依然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因为理智提醒他,这种情况实属正常,毕竟如今处于下风的可是己方。
切不可因逞一时之快而连累整个山寨的兄弟们白白送命。
“究竟是什么条件?”莫新强紧紧皱起眉头,嘴唇轻动,低声嘟囔着。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所笼罩。其中既蕴含着难以掩饰的好奇,又流露出丝丝缕缕的不安。
莫瑛目光如炬,眼神坚定地看着莫新强,毫不犹豫地说道:“第一,必须将那几个罪大恶极之人交出来,交由朝廷依法惩处!”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充满了决绝和果断。事实上,即便岳青书没有提出这一要求,莫瑛也绝不会姑息那些害群之马。
因为她深知,这些人已经从本质上坏掉了,无论怎样劝说或惩罚,都不可能让他们真正改过自新。
对于这种彻头彻尾的恶人,如果继续留他们在世上,只会引发更多意想不到的灾祸。
与其养虎为患,不如当机立断,将其绳之以法,以绝后患。然而,莫新强听到这个条件后,却不禁脸色一变,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要知道,孙大河等人虽算不上什么良善之辈,但毕竟跟随他多年,对他忠心耿耿。如今要他舍弃这些亲信,实在令他左右为难。
毕竟,作为一山之主,若连自己的心腹都无法庇护,将来还有何颜面去统领众人、树立威信呢?
如此一来,恐怕不仅会失去部下们的拥戴,更可能导致众叛亲离的局面。
想到此处,莫新强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额头上也渐渐冒出一层细汗。
见到莫新强面露迟疑之色,莫瑛心中并未感到丝毫惊讶,因为对于自己这位父亲的性格和为人处世之道,她再了解不过了。
她心里非常清楚,父亲一直以来都是个极其重视江湖义气之人。
然而,这种所谓的义气有时候却让人难以理解。毕竟,那些被他极力庇护的人们,实际上不过是一群如蛀虫般贪婪无度、毫无底线可言的家伙罢了。
每每想到此处,莫瑛便会涌起一股犹如吞入数只恶心苍蝇般的憋屈之感,这种感受实在是难以用言语来确切形容。
\"瑛儿啊,他们可都是咱们寨子里的人呐!若是将他们拱手交出,那往后我又该如何在这寨子里立足呢?\" 莫新强一脸愁容地说道。
莫瑛暗想:别自处了,这寨子也保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