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府,八老太太的卧室里。
当遥沙说要把欺负珙煔的人都弄死之后,珙煔的心好似被鼓槌敲中了一般,遥沙的话,像是打进无尽黑暗的一束光,猛然就把珙煔的心照亮了,他转而紧紧抱住遥沙,哭得撕心裂肺.....
八贤见状赶忙把珙煔捞到自己怀里来,一边抱住珙煔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
八老夫人见珙煔哭得这么悲痛,满心满眼的心疼,也跟着气愤地抹起泪来,遥沙随便拍了两下珙煔的后背后,又说:
“好了好了,随便嚎两句就行了,改天再嚎,快跟舅母说说,他们都有谁,我要现在立刻马上知道!他们的死期......!”
八贤听到遥沙马上又要大开杀戒了,立即捂住遥沙的嘴,低声嘱咐道:
“夫人,你稍微收敛一点,这里人多......”
八贤说话的语气,令遥沙感到很是熟悉,可惜她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
八贤轻拍了两下珙煔的肩膀,接着安慰说:
“煔儿,去床上坐着,你快跟你舅母说说,具体 是怎么回事,舅母才好帮你出气!”
说完,八贤把珙煔扶到床上坐好,又细心地帮珙煔把被子盖到肚子上,小虎十分贴心地叫仆人搬来两张铺了狐皮的太师椅,八贤温柔地扶遥沙坐下,自己才坐下,而后对珙煔温和地说:
“煔儿,开始吧。”
遥沙也紧跟着催促道:
“对,快说快说!”
其他人也赶紧竖起耳朵,一点也不想错过这惊天巨变瓜。
珙煔深吸一口气,开始缓缓地说:
“事情要从十年前说起,十年前,舅父大人辞官归乡,我爹第二个月就娶了临水县县令的妹妹暖爱爱,这个女人进门没有多久,我爹就让我娘带着我和姐姐搬到了偏院,扣押下我娘的嫁妆,把我们关了起来,他不允许我们和任何人接触,不允许我们出门,还不给我们饭吃,动辄打骂,再后来,又叫我们干下人的活,干不好又会被狠狠打一顿,每次外祖母或者舅父派人来府上探望,他们就把我们藏起来,谎称我们出去游玩了,就这样,光阴磋磨了我们足足四年......”
八贤听后气得天灵盖原地蹦迪,他握紧拳头,低声骂道:
“这个该死的!煔儿,你爹是因为舅父辞官,对他没有任何价值了,所以才这样对你们的吗?”
珙煔点点头,遥沙抬手起来拦住八贤,示意他闭嘴,八贤只好乖乖合上了嘴巴,只听珙煔继续哽咽着说:
“后来,舅父被皇上封为八城城主,娘亲很是高兴,以为爹会恢复对我们的爱,结果没有想到......打骂得更凶了,对我们的管制也更严格了,从前我们还能在府上走动,自从舅父被封为城主之后,我们连小院也出不去了......”
遥沙眯着眼,突地站起来,气愤地对珙煔说:
“他们这是害怕你舅父找他们算账,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珙煔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还好舅父大人成亲,娘亲说如果我们三人一个人不出面的话,舅父一定会追究,所以,我爹就派我出来了,在这之前,他们一直对外宣称娘亲有隐疾,正在悉心调理,每次外祖母派人来探望我和姐姐,他们就把娘亲吊起来,威胁我们说,如果敢说出去一个字,就把娘亲吊死......”
听到这里,遥沙气愤得咬牙切齿,她抓起珙煔的手腕,生气地说:
“你放心,我这就去给你出气,你想他们怎么死?”
八贤听到遥沙开口闭口都要杀人,吓得赶紧站起来捂住遥沙的嘴,慌张地掩饰道:
“煔儿,你舅母平时说话就是这般豪爽,你放心,舅父和舅母一定替你主持公道!”
珙煔却拉住八贤,急切地说:
“舅父,我爹已经把姐姐卖给了同县的一个商贾老头,这老头名叫符大福,不是什么好东西,婚礼就在后天,还请舅父出面,急急解救姐姐!”
八老太太见遥沙和八贤把自己的事情给忘记了,忙把小虎推到床前,又把珙煔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心,疼惜地摩挲着,一边摩挲一边向珙煔承诺道:
“煔儿,你放心,你安心在这里住下,舅父决不允许我们八家的后代这么被人糟践,这个姓珙的奸人这般凌辱八家后代,你舅父一定会将他弄得身败名裂、倾家荡产!”
说完,八老太太对小虎说:
“小虎,再多派几十个探子出去,去收集珙县令的所有犯罪证据,再连夜安排几百个打手,记住要悄悄的,后天我们去抢亲,把我的外孙女抢回来!”
守在床旁的另外三人听到八老太太说话也这般豪爽,不禁肃然起敬,纷纷向八老太太竖起了大拇指。
指派完任务,八老太太转身又对小虎说:
“派人送老爷和夫人回去,好好扶着我儿媳,可别摔着磕着!我儿媳如果少一根头发,我唯你是问!”
小虎得令,对着八贤和遥沙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八贤便猛然一下将遥沙横抱起来,乐呵呵地说:
“夫人,我们该回洞房了...”
遥沙皱着眉头看向八贤,脸上写着“你在干嘛?”的疑惑,八贤见遥沙想反抗,便立即低头附耳,温柔地说:
“今天在喜堂之上,我才刚在世人面前许诺,要把你捧在手心,这会儿你可不能乱动啊......”
遥沙轻叹一口气,无奈地点头说:
“你可快点起飞吧,我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