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边的咖啡餐厅里,她再次醒了过来。
“dx小姐。”她小巧而闪亮的嘴唇,下意识地喊道。
“怎么了,安怜娜?”在她的对面,一个身材臃肿的男人也从睡梦中苏醒,紧张地说道,“是又梦见什么巨大的鱼了吗?”
“我已经决定,再也不会相信你了,李新特!”安怜娜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你已经用玻豪特粉末炸毁了,我对你的信赖。”
“都是梦啊,亲爱的。”李新特跪倒在地,用舌头舔舐着对方的圆头皮鞋,说道,“你一定要知道,无论我变成什么都好,我都是那一个愿意为你鞍前马后的女友侠。”
“可能,只是一个错误的直觉,让我以为,不可以相信你吧?”安怜娜看了看周围的其他客人,用更加和缓地语气,说道,“收起你的那一套!我说过了,这样的行为太演绎,太夸张了。不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让我们丢脸,好吗?”
此时,一些看到些的客人,已经开始难以隐忍嘴角的笑容了。
“请问两位,还要喝点什么吗?”突然间,戴着猫耳配饰,穿着女仆制服的莫希因,拿着菜单出现在了安怜娜的面前,问道。
“你没事吗?”安怜娜抓紧了莫希因的手,激动地问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失踪了,生死未卜呢!”
“怜娜姐,你看看这是什么?”安怜娜用做了美甲的食指,敲了敲桌上,残留着彩虹色液体的玻璃杯,问道。
“一梦诸星吗?”安怜娜反问道。
“对,就是那种50ml的饮用量,就能够在梦境中,创造出诸天星辰的特殊饮品了。”莫希因瞪了李新特一眼,骂道,“都怪你,让怜娜姐喝太多了。你最好小心点,我是一直注意着你的哦。”
“来两杯温和点的饮品吧!”安怜娜揉了揉太阳穴,面色虚弱地说道。
“明白。”莫希因点了点头,回到了吧台。
而穿着酒保服装的江半蓝,则在莫希因的指示下,开始为安怜娜与李新特调制起新的饮品。
“你不是要离开这里,参加凯奇欧的什么工作吗?”当周围恢复平静气氛之后,安怜娜对李新特问道。
“这就也是梦境了。”李新特苦笑着,回答道,“作为女友侠,我是绝对不会离开自己的女友半步的。这就好像是一种生存下去的准则,失去准则,我可能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了。”
“怜娜姐,试试我们店的新品——零时天行吧!”莫希因再次来到了安怜娜面前,将装着两杯饮品的餐盘,放在了桌上,说道。
“好像某种仪式的名字啊!”李新特感叹道。
“嗷呜!”莫希因呲牙咧嘴地,对李新特叫道。
“放心吧,希因,李新特不是什么坏男人。”莫希因端起玻璃杯,看着杯中的灰色液体,说道,“这杯东西,有什么不一样吗?”
“能让人看透迷雾,走进真实呢!”莫希因说道。
“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吗?”安怜娜喝了一口杯中的液体,问道,“有了这样的东西,世人不就都不会迷惑了吗?”
“那就要看,里面装的是谁眼中的真实了!”李新特端起酒杯,面露敌意地说道。
“怜娜姐,你之前说过,李新特变成了一条鱼。你也说过,一条鱼吃掉了花店的琳达。所以,这两段梦境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呢?”莫希因漠视了李新特的存在,对安怜娜问道。
“那个梦真的很碎,有时候让我分不清哪儿是开头,哪儿是结尾……”安怜娜端着玻璃杯,望着天花板上的复古吊扇,说道,“我只觉得那个梦好真实,反而现在,我周围的一些都那么飘渺,好像我随时会醒过来似的……”
“对了,似乎和什么爆炸案有关。”安怜娜突然说道。
她在身上翻找着,花了很长时间,突然拿出了一把铜色的钥匙。
“似乎,有人将炸药的钥匙交给了我,就是这一把!”安怜娜说道,“所以,我是不是间接地,害死了大量居民,她们都是被那种炸药炸死的。”
“不,你想太多了,怜娜。”李新特摸了摸安怜娜的脑袋,将一个金属盒子拿了出来,放在了对方面前,说道,“看到了吧,这是我们的时光盒子。十年前,我们将一些美好的回忆装在了盒子里。我们约定好了,就在十年后的今天,把盒子打开,一起观看儿时的过去。”
“好像真的是这样。”安怜娜用铜色的钥匙,打开了金属盒子,说道,“算了,我不能再喝什么一梦诸星了,脑子会坏掉的。”
“这是什么?”安怜娜从盒子里,拿出了五种色彩的卡片,对李新特问道。
“是我们小时候爱玩的游戏,你记不得了吗?我会把每种颜色的卡片展示给你,让你回答卡片的颜色,以及卡片给你的感觉。就是这么幼稚的玩意,我们可以在公园里玩一个下午。”
“比如疑惧烈风之类的感觉,对吗?”安怜娜说道,“对的,我似乎还记得这样的过程。不过,每次都不是很顺利,总是在第五张的时候,有点感受不到卡片的颜色,以及感觉。”
“要不,我们再试一次?”李新特谄媚地问道。
“好啊!”安怜娜拿起了卡片,递给了李新特,说道。
与此同时,安怜娜扬起玻璃杯,将剩下的‘零时天行’全都倒入了嘴里。
液体进入了口腔,顺着咽喉顺利下咽,终于进入了安怜娜身体的深处。
“怎么会这样?”安怜娜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发出了痛苦地呻吟声。
“怎么了,亲爱的。”李新特拿起蒲扇,给安怜娜扇了扇风,问道。
“派米呢?”安怜娜咬牙切齿地问道。
“什么派米,我不理解你的意思。”李新特说道。
“那个调查失踪事件的调查员。”安怜娜翻遍全身,摊开双手,说道,“怎么不见了,他给我的那张名片呢?”
“亲爱的,你不要吓唬我好吗?我们这里一直风平浪静的,哪有什么时钟事件。你更别提,有什么调查员了。我们每天都待在一起,有没有其他人物出现,我会不知道吗?”李新特紧张地说道。
听了李新特的话,安怜娜随手将对方推到了一遍。
她来到了隔壁桌,对着一对老迈的夫妻大声地吼道:“说罢,你们是谁?”
“我是加鲁格,她是我太太利维椰啊?我们看着你,从小长大的,你怎么会不认识我们呢?”夫妻中的丈夫,摸了摸自己的秃顶,难以置信地反问道。
“不,我根本不认识你们。”安怜娜说到这里,对周围所有人咆哮道,“我也根本不认识你们在座的,任何一位客人。说吧,你们都是谁派来监视我的狗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