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福运女主她丈夫的作死前妻(20)
作者:墨砚书   快穿之黑心女配又在学习强国最新章节     
    陆知勉说完,杨蓁注意到苏明珍衣服后面,似乎有些青苔,上前用镊子取下一部分。
    “这是什么?”陆知勉问道。
    杨蓁指了指枯井边上青苔,“苏姑娘与我们一道来的,方才靠近井边,就算染上青苔,也应该是前襟,可这青苔却是在后背。”
    陆知勉看看苏明珍,眉眼染上疑虑,难不成苏明珍之前来过。
    杨蓁下去井里查探了一番,见枯井里有小蜘蛛爬行,可却不见蜘蛛网,越发肯定心中的猜测。
    苏明珍说菩萨托梦,可是真菩萨还是假菩萨,就不得而知了。
    “井里的痕迹明显被人清理过,我们先去苏将军母亲的坟冢看看吧?”杨蓁说道。
    安顿好苏明珍后,一行人出城后,沿着蜿蜒的山道,直奔苏家墓地。
    苏子阳母亲的坟墓,原本应是一片宁静之地,如今却显得与周围有些格格不入。
    “坟土被明显翻动过,新鲜的土壤与周围的陈土形成了鲜明对比,看来确实有人掘坟。”
    苏子阳怒不可遏,到底谁,在母亲死后八年,还来打扰她。
    “来人,开棺。”苏子阳想要看看,墓穴里面到底还有没有母亲的遗骨。
    家仆从马车拿下铁锹,小心的刨开墓穴。
    原本墓穴中上好的棺木,如今却变成几块破木板,与旁边的柳树根交缠在一起,显得异常凄凉。
    可就算如此,众人还是一眼便看出,棺材里本应该安放的尸骨,竟然不见了踪影,里面空空如也。
    “我母亲的陪嫁之物,也没有了。”苏子阳闷声说道。
    杨蓁目光在墓穴内四处游移,“背后之人把尸骨在枯井里放置得宛如案发现场,可这墓穴又弄得草草了事。想来,是想借我们的手,查苏夫人当年死因了。”
    陆知勉看了一眼好友,这次的事件绝非寻常,说不定还会挖出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
    回到大理寺,苏子阳着急回营,便把此事交给陆知勉和杨蓁,请求他们务必查清真相。
    杨蓁把尸骨清理干净之后,先进行称量,才开始尸检。
    “死者骨骼完整,已白骨化,至少已经死亡五年以上,并不能看出太多的信息。胸腹前后以及四肢没有明显骨折或损伤,后脑勺骨折位置边缘规整,呈椭圆状,应该是钝器伤,死者骨盆扩大,这是临盆状态的典型特征。
    死者尸骨上的白色根须,确定和苏子阳母亲墓穴中柳树根须为同一种,根须创面褶皱缩水,未腐烂,断根不超过三日。”
    杨蓁说完,根据骨骼重量和长度,大致推断了一下死者生前身体肌肉量,开始建构死者生前的样貌。
    陆知勉看着手中薄薄一页纸,有些不习惯,这是杨蓁来大理寺写的最短的一份尸格,“你大胆推测一下,死者是怎死亡的?”
    杨蓁:“死者腹中孩子尸骸的头部,已经落入骨盆,应该是分娩在即遇害的,骨折创面是椭圆状,我也无法判定凶器是什么。”
    “行,你先画像,我去找找当年给苏夫人接生的产婆问问。”
    ……
    毕竟是面对一具白骨作画,难度还是不小。
    杨蓁画了两天,甚至还用陶泥捏了一遍,才将画像画出来。
    一大早,大理寺衙差来找杨蓁的时候,看到满地的画像,愣是把没敢把脚迈进了,颤颤地停在门槛上方。
    “杨大人,您赶紧跟小的走,我们找到了给苏夫人接生的崔婆子,她女儿死在家中,陆大人让我喊你去看看。”
    “又死了人?”杨蓁眉头微蹙,赶紧收拾好验尸箱,跟着衙差去案发现场。
    这是临街的一处两层小院子,一楼是茶水铺,楼上住着店主家的女儿林淑玉,崔婆子和丈夫林双贵住在一楼。
    踏上二楼,林淑玉闺房的房门半开,透出微弱的光线,走进屋内,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陆知勉扭头给杨蓁让出一个人的位置,“我们刚到,就听见夫妻二人哭喊嚎叫,担心出事,闯进来一看,就见这姑娘被人害死了。”
    林双贵夫妻徒然死了女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杨蓁扫了一眼,走向床榻。
    榻上躺着的人,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周围浅色的衣服,全都染成了血红色。
    视线往下,衣衫不整,显然在死前经历过一场搏斗。原本整洁的衣裙被撕扯得破碎,露出肌肤上隐隐可见淤青。
    “根据尸体的僵硬程度、体温和尸斑等情况综合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不超过三个时辰,应该是后半夜遇害的,致命伤口位于心脏部位,伤口边缘整齐,创道深且直。
    死者身上衣裙破碎,多处有撕裂痕迹。身体表面存在多处淤青、擦伤和抓痕,死者生前可能发生或过剧烈的挣扎,或被外力拉扯。
    脸部有青红色条状淤痕,伴随牙龈出血,死者生前可能遭受过捂嘴或口腔受到外力打击。
    从死者肌肤颜色的变化来看,暂时未发现中毒痕迹。”
    杨蓁一边说着,一边把现场的图画下来,视线触及到窗子边绣架上的东西,愣了一下。
    起身走过去,只见一个手臂粗的圆木上,挂着一匹白布,“这是做什么用的?”杨蓁虽然绣技不行,但多少知道些,这也不是刺绣要用到的工具。
    林双贵见杨蓁是问他,赶紧擦干净眼泪说道:“草民也是第一次见这东西,不知晓是做什么的。”
    倒是一旁的崔婆子眼神瑟缩了一下,又低下了头。
    杨蓁弯腰,用手摩挲了一下窗边框上面的划痕,又低头看看手中的圆木上的凹痕,然后把圆木怼到窗边,圆木上的凹痕和窗框的擦痕,刚好严丝合缝。
    似乎想到什么,杨蓁把手中的白布,往楼下一抛,不多不少,正好能到一楼地面上。
    陆知勉一拍手,他知道凶手是怎么上来的了,“我说林家夫妻就睡在一楼,凶手要是进门作案,怎么会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合着这贼人是这样爬上来的。”
    杨蓁把圆木递给陆知勉,“这上面凹槽不是一次两次能形成的,死者或许认识凶手。”
    “那就要好好查查,从这爬上来的是什么人了。”陆知勉说完,让人把林家夫妻分开带去审问。
    杨蓁迅速画完图,去检查其他的家具,发现首饰盒里好几件首饰都不见了。
    林家看着是疼爱女儿的,簪珥都是成套的,可凶手只拿走大件值钱的镯子和珠钗,像耳环,坠子这些都没拿。
    ……
    没一会儿,陆知勉押着崔婆子进来,“那蠢妇都招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羁拿人。”
    “行,对了,林淑玉身上和屋子里首饰少了许多,应该是凶手拿走了。”
    原来,林淑玉甚有姿色,平日大门不出,每日在楼上绣花,因这小楼靠近街路,常见隔街许秀才家的儿子许昌生经过,两两遥望,各生爱意。
    之后的日子,林淑玉便时常在夜间,用圆木垂布,将许昌生拉到楼上,暗中相会。
    崔婆子想着许家富足,许昌生又是读书人,闺女嫁到许家那是高攀了,便没有张扬这事,还时常给林淑玉打掩护。
    陆知勉离开后,杨蓁在林淑玉的床榻下发现了一颗佛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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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蓁和衙差带着林淑玉尸体回大理寺的时候,陆知勉正在审问许昌生。
    “大人,学生与淑玉早已私定终身,大约半年前,淑玉趁着夜间父母睡下,便从楼梯将学生暗引上楼,我二人相见恨晚,满腹情义之话要诉,及至鸡鸣,学生才离开。
    后来淑玉说,担心夜间惊扰父母,让学生以猫叫为信,她听到,便将圆木挂在楼枋上,白布匹半垂楼下,学生手紧抱白布,将我吊扯上楼。
    可是,昨日学生与好友在春月楼吃酒,醉酒之后,宿在了酒楼中,并未到过淑玉家,真不是学生杀的人。”
    陆知勉:“你与何人吃的酒?”
    ……
    杨蓁听了一会儿,感觉这个许昌生不像是凶手,敲了敲门,朝陆知勉招了招手。
    “发现了什么?”陆知勉出来问道。
    杨蓁将佛珠递给陆知勉,“在林淑玉的床榻下发现的,看大小应该是佛珠上的记子珠,而林家供奉的是三清神像,家中也没有类似的饰品,是凶手留下来的可能性很大。
    除此之外,我让衙差打听了一下,说过去几日,林家那一片,有一小僧,常在城门下钥时分叫街,念一句佛号,敲一次木鱼,但最近这三日都未曾出现了。”
    自从杨蓁来大理寺之后,陆知勉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做及时雨。
    “你画像了对不对?”
    杨蓁点点头,拿出一张画像递给陆知勉,“根据几个乞丐描述画的。”
    “我现在就让人去沿街查。”
    杨蓁:“行,我去排除一下林淑玉有没有中毒。”
    一番查验之后,林淑玉确实没有中毒的痕迹,杨蓁正想去找陆知勉,就见玉瑶匆匆跑来,说是娘亲和孟泽安打了起来。
    一路赶回家中,秦香秀正拎着斧头,跟不要命似的追着孟泽安砍。
    孟泽安护着关月梨往后退,眼看秦香秀的斧头要砸在月梨身上,孟泽安抬脚朝秦香秀踹了过去。
    杨蓁暗道不好,飞身上前,抓着母亲的手,往侧边一闪。
    孟泽安见到杨蓁,来不及收腿,一脚踢在杨蓁后背上。
    孟泽安后退一步,把关月梨护在身后,“杨蓁,是你娘先动的斧头。”
    言外之意,踢到你都是你自找的。
    杨蓁看了一眼弟弟脸上的巴掌印,淡淡地问道:“他脸上的巴掌印也是你打的?”
    听到姐姐的话,杨韬捂着脸颊,眼中噙着泪水,却倔强地不肯哭出声,“姐姐,那个女人来送她和孟泽安成婚的请柬,我当场撕了,那女人说我不懂事,我骂了她一句狐狸精,孟泽安就打我,娘亲才动手的!”
    杨蓁冷眼看向孟泽安和关月梨,“是这样?”
    关月梨咬咬牙,施施然上前说道:“杨姐姐,是我希望和夫君的婚事,得到你的祝福!”
    “所以,我弟弟没有说谎,是你们先招惹他,再要对我娘下毒手的?”杨蓁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孟泽安似乎被杨蓁的气势所震慑,手心虚的背在身后,仍然强硬地说:“他该打!小小年纪不懂规矩!”
    杨蓁不再多说,猛地冲向孟泽安,一记重拳直直地朝他挥去。孟泽安措手不及,被打个正着,嘴角立刻渗出血丝。他摇摇晃晃地站稳,试图反击,但杨蓁的动作太过迅猛,他根本无法招架。
    ‘梆’一声,杨蓁一个迅猛的踢腿,准确地踢中了孟泽安的嘴巴,只听见惨叫一声,三颗牙齿应声而落,血从嘴角流出。
    关月梨见状,吓得脸色苍白,转身想逃,但杨蓁的目光已经锁定了她,快步走向关月梨,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冷冷地说:“我是不是说过,以后离我远一点?”
    关月梨浑身颤抖,连连摆手:“不、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可杨蓁没有放过她,扬手就是几巴掌,见关月梨嘴角渗出血迹,才停手。
    “还不滚?”杨蓁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转身拉过弟弟,温柔地擦拭他脸上的泪水,“疼不疼?”
    杨韬试图扬起一个微笑,可脸火辣辣的疼,笑容也有些狰狞,“不疼的,姐姐。”
    孟泽安捂着流血的嘴巴,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只能带着关月梨离开。
    杨蓁就究竟是什么实力?他以前怎么一点都没有发现?
    离开杨家院子之后,关月梨没忍住萋萋啜泣起来,“呜呜呜,夫君,我真没有别的意思,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孟泽安心里也有些不满,他不明白,和杨蓁都闹成这样了,月梨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月梨,杨蓁有陛下护着,下次别招惹她了好不好?”
    关月梨撇撇嘴,有皇帝罩着怎么了?她还有老天爷罩着呢,“我知道,我下次不这样了,我们先去医馆吧。”
    突然,一阵寒风吹来,关月梨看看天空,要是来个雷,把杨家人都劈死就好了。
    恨恨的在心里念叨完,关月梨摇了摇头!
    不不不,她怎么会盼着别人死?她不是这么歹毒的人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