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福运女主她丈夫的作死前妻(29)
作者:墨砚书   快穿之黑心女配又在学习强国最新章节     
    皇帝一声令下,杨蓁和陆知勉几人,紧跟着又抄了吏部尚书、武威大将军的家。
    这几日,运输赃物的车排成一列,宛如一条长龙,缓缓穿行于大都的街巷之中。车轮滚滚,发出沉闷的声响,与街道两旁惊愕的目光交织成一幅前所未有的画面。
    “这…这是怎么回事?前几日是工部尚书,这吏部尚书家中怎会有如此多的金银?”
    “听说是大理寺查出了贪腐大案,这些金银便是证据!”
    “哎呀,真是难以置信,这吏部尚书平日里看起来正人君子,背地里竟……”
    ……
    然而,百姓这时候都没意识到,这才仅仅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杨蓁他们抄了十多户人家,国库从来没这么充裕过。
    朝野惶惶,大家都心如明镜,这次大理寺抄家事件绝非偶然。
    那些曾经与先太子有过密切往来的大臣们,此刻如坐针毡。
    有的选择主动投案,希望能够以此表明自己的清白,减轻罪责。
    有的跟皇帝辞官还乡,试图远离这场风暴的中心,保全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还有一些人,心存侥幸,或是出于对权力的执着,装死到底,打定主意,只要大理寺不找上门,绝不主动送上把柄。
    今日早朝,几个言官弹劾大理寺此番抄家手段太过凌厉,恐有公报私仇之嫌。理由是陆知勉与刚被抄家的户部侍郎平日间就不和。
    陆知勉本来就因为朝廷这么多蛀虫,而心生烦躁,正要开口怒斥这群言官。
    谁料,皇帝不按常理出牌,缓缓说道:“贪污腐败,动摇的是大周的根基,这几日抄家,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这是人证物证俱全,你们几个,竟然觉得手段太过凌厉,既然如此,大理寺寺卿何在?”
    陆知勉应声站起来行礼,不等开口,就听见皇帝说,“好好查查他们几个,看看与那群乱臣贼子是否有联系。”
    陆知勉朝着几个言官冷笑一声,拱手说道:“是,臣定然全力以赴。”
    这下轮到几个言官跪地求饶,“陛下,老臣一番忠心,苍天可鉴呐!”
    “求陛下开恩,臣奉公守节,无愧于朝廷社稷。”
    皇帝摆摆手,让内侍将人拖下去,“既然忠心可鉴,无愧于朝廷,那自然经得住大理寺查,待水落石出,你们是人是鬼自会分明。”
    皇帝说完,将手中一份奏章扔到一边,唤道:“孟泽安,你可知罪?”
    孟泽安战战兢兢地起身,跪在地上,“陛下,臣知罪!”
    自从杨蓁安然无恙带着那些个黑衣人回来,他就心神不宁,这一个月来,只要将军府外面有衙差和军卒经过,他都汗毛竖起,生怕敲响的是孟家的大门。
    “孟泽安,五年前,于你兄斩首前夕,掷银购无辜者代死,蔑法度。五年后,已有妻室,复与异女成婚,事情败露欲休妻以了,不仁不义。身为人子,不束母行,虐待儿媳,私通于人,酿成人命,实乃不孝。身为朝将,与先太子旧部纠葛,图谋朝臣,实乃不忠。
    如此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人,万死不足以昭彰天理,朕念你征战有功,判孟泽安全家流放三千里,夺其兵权,且后裔三代,禁入仕途,以示严惩,维护朝纲。”
    听闻判罚如此重,孟泽安面色如土,惊愕失色,哀声恳求:“陛下,臣一时糊涂,铸成大错,愿乞陛下宽恕,臣愿肝脑涂地,以赎前愆。”言罢,匍匐于地,颤抖不止。
    皇帝面色沉郁,眉宇间透露出不耐,挥手示意侍卫:“拖出去,判罚已下,无可更改。”侍卫领命,上前架起孟泽安,将其拖出去殿外。
    孟泽安呼喊的声音,消弭于殿外,却已无力回天,唯余哀叹。
    目睹孟泽安的下场,大殿内气氛凝重,落针可闻,一众大臣低头不语,生怕触怒龙颜。
    ……
    早朝结束之后,孟将军被流放的消息,瞬间传遍大都内外。
    众人唏嘘,冬日才浩浩荡荡班师回朝宠将,短短光景内,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杨蓁只觉得孟泽安是自食恶果,一早,杨蓁正准备去大理寺当值。
    周从武的党羽已经抓得差不多,那些黑衣人也有了下落,只要计划周密,定能将人一网打尽。
    可拉开门,就见关月梨跪在大门外,泪眼婆娑。
    “杨姐姐,你与孟大哥多年夫妻,情分难断。请你念及旧情,求求皇上,网开一面,饶过他这一次吧。”
    说完,关月梨泣不成声,双手轻轻捧着肚子,“杨姐姐,我已经怀孕了,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啊!”
    杨蓁抬手打断了关月梨,“首先,我要提醒你,皇上判的是流放,不是斩首,你腹中孩儿不会没有父亲。其次,就凭孟泽安和你对我种种,我但凡心软一分,都该死。这是你们自食恶果!”
    说完,杨蓁不再搭理她,越过人,直接走了。
    关月梨见劝不动杨蓁,看着杨家的房子,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
    该死,该死,杨家人全部都该死!
    回去的路上,关月梨心里不停地诅咒杨蓁。
    最后,连皇帝都怨恨了进去。
    可是这一次,不管关月梨如何诅咒人,都没有半点用。
    之前,杨蓁发现凡是得罪关月梨的人,都会被反噬。
    这方世界也没有什么修仙者,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这么神奇。
    她刻了很多化解符文的玉佩,后来遇到关月梨到她的店里买首饰,杨蓁拿出一套之前在修真界收藏的一个手镯,让关月梨买走。
    手镯上的阵法,能一点点吞噬关月梨身上时不时出现的反噬能量。
    日积月累,她身上那些玄而又玄的能量自然也就消失殆尽,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回到大理寺,杨蓁拿起身上的戴着玉佩,颜色一如既往的翠绿,便知道,关月梨所谓的‘福运’也就到这了。
    ……
    另一边,关月梨回到将军府,苏子阳已经带人查抄了将军府,府中丫鬟仆人四散而逃。
    “苏将军,我还有东西没收拾,你让我进去收拾一下吧。”
    苏子阳见关月梨就烦,要不是她今早去找杨蓁不自在,他也不会不吃早饭就过来。
    “将军府已经查抄,来人,将孟家家眷送去大牢。”
    苏子阳一声令下,关月梨也被抓了起来。
    “你们,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我是福女,你们得罪我,都不会有好下场。”
    苏子阳冷笑一声,“福女?你既然福气这么重,那更应该去监牢了,本将军倒要看看老天爷会不会救你。”
    然而,关月梨失望了,
    一直到官爷押着流放的人一路南下,关月梨都没有等来老天爷的救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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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讯完被抓的朝中大臣后,李乘云和苏子阳也商量好了剿灭银龙卫的计划。
    银龙卫就是那些戴着黑色银龙纹面巾的黑衣人,按照徐征的交代,这是周从武为了谋朝篡位组建的卫队。
    整支卫队有五万多人,训练有素,武器精良,可以一敌百。
    几日后,苏子阳和李乘云带军卒离开大都。
    杨韬这几日除了上课,就是查陈家入狱后,他们家产业流转的动向。
    经过和钱庄对账,杨韬发现,购买了陈家大部分产业的,是西洲的莫氏家族。
    “这个莫氏家族来自西洲,是赛尔公主的外祖家。”陆知勉说道。
    杨蓁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个所谓的赛尔公主了,“这个赛尔公主,究竟是个什么人?”
    “她跟陛下挺像的,但也仅仅是像,我们有句话形容她最为合适,画虎不成反类犬。”
    杨蓁明白了,这个赛尔公主就是当今皇帝的低配版。
    “她这么做?是真一点不把咱们大周放在眼里?”
    陆知勉正想说什么,衙差跑进来,低声说道:“大人,北辰说愿意招供,唯一的要求就是再见他主人一眼。”
    杨蓁:“这个时候,招供不招供对我们还有什么意义吗?”
    陆知勉摊摊手,“没什么意义,就目前的证据,不用他们招供也能判绞死。”
    衙差听着杨蓁和陆知勉一唱一和的,不确定地问道:“那大人,小的就这样和北辰说吗?”
    “嗯,你就直说,也不用招供了,我们都查清楚了,记得说大声点。”
    衙差好像明白了什么,“是,大人!”
    ……
    半个月后,苏子阳和李乘云押送着一群黑衣人从桃花镇回来,同一时间,萧颂年也手持令牌,在内宫抓了不少人。
    尤其是太后身边的人,几乎抓了个遍。
    钧行还沉浸在被皇帝留在宫中,整日赏花赏月,能过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生活,冷不丁就被内卫给抓了。
    内卫那是雷霆手段,钧行都没撑过一个回合,就招供了。
    次日一早,伤痕累累的钧行被送到了大理寺。
    见到杨蓁和陆知勉,钧行像是应激的老鼠,抱着头,一个劲儿地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陆知勉真不理解,钧行好好的当道士不行,非要趟这趟浑水。
    “把人带出来!”
    “钧行,苏尚书杀妻一案,可是你们策划的?”陆知勉问道。
    钧行颤抖着点点头,“是,是上面吩咐我们做的,我们先找韩嬷嬷,让她给苏明珍服下致幻的药物,然后把她带到苏家老宅,演了那场梦境,再把人带到龙泉观,后面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
    陆知勉拿出一幅画像,递给钧行,“你承认在龙泉湖和苏明珍见面的人是你,那同一时间,在大长公主府做法事的人又是谁?还有去给明修算命的人又是谁?”
    “是,是我弟弟,我们是双生子,几年前,我们家在西洲靠卖馒头为生,后来爹娘染病,相继离世,弟弟好赌,欠了很多债,是北辰大人买下了我们兄弟二人,之后把我们送入道观中修炼。
    直到去年,让我们从西洲来了大都,之后所有的行动,便是北辰大人让我们做什么,我们便做什么。”
    陆知勉:“你弟弟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四方赌场,孟泽宇被抓之后,他名下的赌场就改了名,由我弟弟在管。”
    “醉花颜的胭脂蛊,也是北辰指使你们的?”陆知勉继续追问。
    “是,北辰大人说,利用胭脂蛊,让大都人误以为是瘟疫,等大面积死人的时候,我就带着药材下山救世,等我神仙道长名声传出去。
    太后便会召见我,凭借着我与东宁侯八分像的样貌,定能在皇上身边站稳脚跟。
    可是杨大人和太医院的动作太快,没几日李将军也带着药材赶来,后来北辰大人给我们的药,治病效果没那么好,我们整个计划的节奏被打乱。
    我不会什么医术,也不敢和太医院叫板,怕暴露,后来就接到了太后的传召,皇上也屡次召见我进宫,我真以为,皇上是看上我了,没想到,都是我贪心了。”
    杨蓁和陆知勉嘴角一抽,还真冲着皇上而来的美人计。
    ……
    审讯完之后,陆知勉带着人马不停蹄赶往四方赌场。
    一踏入赌场,各式各样的人物,或兴奋,或焦虑,空气浑浊得让人不适。
    此时,卫钊正站在一张赌桌前,全神贯注地与一名壮汉对赌,身旁堆满了银两,显然手气正旺。
    衙差们迅速而有序地分散开来,动作敏捷地包围了整个赌桌,陆知勉缓步上前,沉声道:“卫钊,还不束手就擒?”
    卫钊闻言,脸色骤变,环顾四周,发现已无退路,心中虽慌,嘴角却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哼,想抓我?可没那么容易!”说着,他猛地一推赌桌,企图利用混乱逃脱。
    然而,陆知勉早有准备,几个身手矫健的衙差迅速上前,将他牢牢按住。
    卫钊挣扎几下,终是无力反抗,被衙差们戴上枷锁,一脸不甘地被押解出赌场。
    回到大理寺,审问完卫钊,杨蓁和陆知勉从牢里走出来,仰头看着万里无垠的天空。
    “苏尚书杀妻一案,总算是尘埃落定了。”陆知勉说道。
    杨蓁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不仅仅是苏尚书杀妻一案,小南村被屠,人皮案,宜阳郡主被杀,孟家两桩案子,还有胭脂蛊毁人面,都算是尘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