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黑木的传承之术【求月票】
作者:香蕉吃蜜桃   民俗:婴儿开局,娘亲脱下画皮最新章节     
    柳白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塞在这裤子里边一样,稍微动弹一下,裤裆下边就传来“撕拉”一声响。
    脚下的鞋子也是,挤得脚疼。
    甚至都只是脚尖那一部分穿着鞋了,背后一大部分都是踩在地上。
    “噫,公子这么大了还穿开裆裤哩。”
    小草躲在柳娘子身后,还用右手的食指刮着脸蛋,做出一副羞羞脸的姿态。
    可下一瞬,它却感觉自己身前一空。
    不……是柳娘子将它抓着送到了柳白面前。
    “不不不。”
    小草已经在开始叫喊着了。
    “这小东西最近好像有些飘了,你教它做做鬼吧。”
    小草剧烈挣扎着,“不是喂不是喂,娘娘,小草不是你这边的吗?你怎么出卖小草嘞!”
    柳白笑着将小草接了过来。
    “正巧孩儿也是这么觉得。”
    这一刻,小草仰头看着柳白,总觉得自家公子的这笑容……像个恶鬼!
    小草起先还在挣扎着的,可当它看到柳白身后的阴神垂下目光之后,它就立马被吓得不敢动弹了。
    柳白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现在显然不是琢磨阴神的时候。
    这人逢喜事精神爽,实力也是刚刚突破,总得先欺负一下小草再说。
    毕竟就跟柳娘子说的那样,近来的小草,好像的确是有点飘了。
    小半个时辰后,柳白神清气爽。
    小草则是瘫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它也不知道自己被胁迫着答应了多少不该答应的事情。
    它只知道,以后的草生愈发艰难了。
    折腾完了小草,柳白也就见着柳娘子手捧着一套崭新的衣物从地底走了上来。
    从内衬到外袄,从小帽到鹿靴,一切俱全。
    “来,别穿着跟个叫花儿一样了,过来把这衣服换上。”柳娘子嫌弃的说道。
    柳白也发现了,好像不管自己长多大,也不管自己怎么长大。
    娘亲都能拿出自己的新衣,还都很合身。
    就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般。
    柳白穿着这开档漏风的裤子来到柳娘子面前,现在都不用柳娘子弯腰了,他自己举起双手就能接过。
    柳白也有了更为明显的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是长大些了。
    “伱去哪?”
    柳娘子见柳白抱着衣服就跑。
    “去换衣服。”
    娘亲就在自己房间里边,所以柳白直奔澡堂。
    柳娘子见状眼神又是随之一冷,刚想着说把柳白揪回来,可转念一想……他好像的确是已经长大了。
    那自己这个当娘的,也就不应该逼得太紧。
    也该给他一些自由了。
    但是转念一想,柳娘子又有种感觉……
    “我都还没尝够个中滋味,但是柳白就已经长大了。”
    她正想着,却见已是换上新衣的柳白从旁边蹦跳过来,站在了门口,双手叉腰。
    “娘,看我的新衣服好不好看!”
    这一刻,看着已经不再是小孩,而是有了一丝少年模样的柳白,柳娘子笑了笑。
    “我儿就是最好看的。”
    柳白咧嘴一笑,“巧了,小草也是这么想的。”
    穿着这合身的衣衫,柳白来到了这院子里头。
    先前在屋里的时候,他就已经将自己的阴神收了起来。
    而现在……柳白稍稍抬头,天色正清,朝阳从东边老树林子的山头上边挤了出来。
    冬日里没有丝毫暖意的朝阳洒落在身上,甚至好像还在汲取着体内本就残存不多的热量。
    但柳白穿着柳娘子给的新衣,就感觉自己身上始终都是暖和的。
    他心念一动,身后原本拉的极长的影子,瞬间变得浓郁,漆黑,甚至好像化作了实质。
    像是黑色的浆水在他影子里边流转,下一瞬,他的影子里边便是立起了一个身影。
    依旧漆黑,浑身都裹挟着黑金长袍,材质就跟柳白鬼体所穿的差不多。
    头顶束发,五官则是被青铜鬼神面具遮挡。
    其只一出现,便是有着一股威严震慑的气息流转在此地,就像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
    虽说柳白也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这阴神的情形,但此刻他仍旧忍不住回头,细细打量着自己这阴神的样貌。
    “娘……为什么我的阴神会是这样子呢?”
    柳白见过别人的阴神,还不少。
    但他们的阴神却无一例外,都是一团乌漆嘛黑的黑影,外表只能看出一个大致的轮廓,更别提细致五官之类的。
    再别说,自己这阴神一现世,竟然还自带了这么多的……装备?
    又是法袍,又是面具的。
    别说阴神了,说一句元神还更为贴切。
    毕竟……谁家阴神长这样啊?!
    柳娘子也是在看着柳白的阴神,像是在细细打量,让柳白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是不是跟我用的黑木的聚气之物有关”柳白见自己娘亲没说话,又猜测道。
    “不是。”
    柳娘子收回了目光,双目之中隐隐有着金色褪去,而后说道:“这就是你的阴神,至于为何会是这样……只能说是好事。”
    “你的阴神对于山精邪祟一类,有着天生的震慑。”
    “你放出阴神后,它们自然而然的便会对你产生畏惧。”
    柳娘子说着将小草提了起来,“比如说它。”
    小草此刻捂着脑袋,也不敢抬头,瑟瑟发抖。。
    柳白也发现了这点,但是……娘你并没有说我的阴神为什么会这样啊!
    是娘不知道?
    还是娘不能说?
    柳白看了她一眼,见她依旧没有解释的意思,也就没问了,反正是好事就行了。
    至于什么时候能知道?
    娘亲也早就说过了,只要能打得过她了,她就什么都会说的。
    “娘,要不我把这面具摘下来试试看?”
    柳白说话间,这阴神已经将右手放在了自己的青铜鬼神面具上边。
    柳娘子笑道:“这里又没别人,你摘下面具……准备跟谁打一场?跟我吗?”
    “不敢不敢。”
    柳白急忙说着,然后让阴神停手。
    “呵。”
    柳娘子冷笑一声,“你用了黑木的聚气之物,不是能学会他那门术?”
    “黑木的术?”
    柳白先是一愣,然后被柳娘子点醒,他脑海里边当即浮现出了许多陌生的记忆。
    就好像是……凭空出现,或是与生俱来的一般。
    他缓了一个呼吸的时间,才将这些内容消化完,然后抬头惊喜道:“真的有,这术叫做……《野火》。”
    “《野火》?当时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柳娘子说完,柳白已是在试图尝试着修习这门新得来的术了。
    按脑中的记忆来看,这《野火》共分三门。
    其一名为“身如野火”,其二名为“野火不尽”,其三名为……野草。
    “身如野火”大致即是说,修成这门术以后,整个人就都能化作命火,还是柳白先前五气那般的黑色命火。
    走阴之时,身化野火,可攻伐,可防身。
    是一门极为有用的术。
    “野火不尽”则更为夸张,即是在一定的范围内,可在随意处留下自己“野火”,然后身化野火之后,便能随意在这些野火之中移动。
    来无影,去无踪。
    柳白好像也隐隐知道,这黑木当年为何会这么强了,别的不说,单就这门术……就已经能看出点门道了。
    余着这最后一门,也即是这第三门的“野草”。
    柳白估摸着是取那“野火烧不尽”的意思,虽说不知道为何这世上也有这说法。
    但单从这门术来看,这“野草”是极强的。
    甚至可以说是柳白目前所看到过的最强之术,甚至以后可能也是了。
    野草是烧不尽的,春风吹又生。
    这《野火》的第三门——野草,同样如此,即是说你修行了这门术之后。
    可以在某种程度上……不死!
    因为你可以种下你自己的“野草”,等你死后,你将再度从“野草”之中走出。
    而且比之先前,从“野草”之中走出后的你,将愈发强大。
    按照这么来说的话,黑木作为《野火》这门术的创造者。
    他应当也是不死才对的,可问题就在于,这《野火》之术的第三门,这“野草”,是不完整的。
    或者说,这门术只创了一半。
    黑木琢磨出来了怎么种下自己的“野草”,但却没能琢磨出来,自己死后该如何从“野草”里边走出来。
    柳白看完后,就猜测着,这黑木最后的墓葬之地里边,应当就是葬着他的“野草”。
    他还在等,等着自己从“野草”里边走出来的那一天。
    只是这术……
    或许这就是娘口中,说黑木的是条断头路的缘故?
    柳白抬头,看着自己的娘亲。
    柳娘子好似随口一般说道:“他这术,你修行前两门就好了,这第三门,若是你能将它补充完整,那便修了也无妨。”
    “若是补充不了,就别修这第三门了。”
    “他的断头路,你没必要将脑袋伸出去,等着被剁一刀。”
    “好。”
    柳白认真点头,记着自己娘亲的提点。
    同时他也生出一种感觉,或者说对于一句话,有了更为清晰直观的了解。
    那就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只是这话,柳白也只敢想想,这要是说出来,他丝毫不怀疑,柳娘子会不会将他变成“宝”的。
    “还有就是黑木的那处墓葬,你说那个红卒鬼拿着钥匙过去了,这你也不用担心。”
    柳娘子说着笑了笑。
    “他那弟子留了一手,将黑木的传承变成了他们木家的传承。”
    “但是他岂能算计得过黑木那老阴人?”
    “那红卒鬼拿了钥匙也进不去的,甚至可以说,他们木家后人都进不去。”
    “那娘的意思是?”
    “能进去他那墓葬的,必定是得修行了他这《野火》之术的走阴人,而且身上还需没有木家血脉。”
    柳娘子说着又多看了柳白一眼,“比方说你。”
    “我?那我现在去吗?”柳白蠢蠢欲动,准备去大干一场。
    “现在还早,等你快要修出第二命的时候,可以去那拿点好处,对你修第二命有帮助的。”
    柳娘子看似待在这偏远的山沟沟里边,但是对于这人世间的种种却又了如指掌。
    “好,孩儿记下了。”
    说完了这事,柳娘子也就转身回去了。
    柳白回来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养出这阴神,现在阴神已经养出来了,还意外多了门极强的术。
    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正当柳白想着是不是该尝试修行一下这门《野火》之术的时候,忽听有人敲了门。
    来的是胡尾,他跟刘铁都在昨儿晚上的时候回来了,今早又已经去了马家庄子,然后跟马老爷都说好了,今儿晚上,马家庄子,老地方,一块聚一下。
    柳白只是答应,然后说他吃过午饭便会过去。
    他这次也准备大方一点了,将先前在岘山上边抓的一头上了年份的山精带过去,给几个师兄弟补补。
    尤其是六子,这都马上要成婚了,身子骨不行,那怎么成?
    送走了胡尾,正当柳白想着琢磨一下术的时候,却又感觉到了一丝震动。
    这是……久违的生死棋盘。
    柳白又想到了红卒鬼!
    上次在明日观拿到遗宝之后,柳白便想着在棋盘上边问问红卒鬼的踪迹,但当时急着回来养阴神,也就懒得在意了。
    而现在……他点火取出了棋盘。
    上边浮现出来的棋子是红马,而非是那熟悉的红卒了。
    “哥哥姐姐们最近是怎了?怎么都不露面了?先前水车坳那么大的一件事,也没见你们出来说道说道呢。”红马娇滴滴的声音在这棋盘上响起。
    柳白显现了棋子但是没说话。
    黑象沈若若紧跟着也出现了,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苍老的声音响起。
    “的确,最近好像是有点冷清了,红卒老鬼呢?”
    她说完,三人都等了片刻。
    但都没等到红卒现身。
    “红卒老鬼?”黑象又喊了句,但依旧如此。
    别说回答,这红卒鬼连棋子都没有凝聚出来。
    这也愈发坚定了柳白的想法,红卒鬼就是那个带走林丹丹弟弟,在明日观拿走钥匙,去了易州黑墓墓葬地的那个鬼。
    “可能是已经死了吧。”
    柳白带着面具,粗犷的声音在这棋盘上边响起。
    “这……黑将大人,是您动的手吗?”黑象小心翼翼地问道。
    “呵,我对你们不感兴趣。”
    柳白嗤笑,也没过多的解释。
    红马也好似有了一丝畏惧,“也可能是他有点什么事耽搁了吧,过段时间看看就知道了。”
    “也是。”
    红卒鬼的失踪,也给她俩都带来了一丝沉重的压力,就像现在,柳白猜测着红马应当是有什么消息要拿来卖的。
    不然不可能闲着没事,在这生死棋盘上呼喊。
    但现在见着红卒鬼失踪,她也不大敢说话了,柳白甚至估摸着,她铁定也是怀疑自己杀了红卒。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先前这生死棋盘上这么活跃,也就是因为有日落山这回事。
    现在“日落山”最大的宝藏,都已经被柳白找见了,只要他愿意,甚至都能全都取走。
    那么余着的,就算再有什么消息,他也不感兴趣了。
    随便他们在岘山里边,怎么争夺去,柳白自个则是想着,多搞几门术便好。
    棋盘上的棋子散去。
    柳白也开始琢磨着这《野火》之术,首先给他的感觉就是很难搞,像先前那些术,哪怕是《牵丝红线》,他花了一天时间,也就修成功了。
    起手便能入门。
    但是如今这门术……柳白看了这么久,依旧感觉像是一团乱麻,甚至连这团乱麻里边的线头,都没找见。
    但是不急,柳白相信自己的天资!
    ……
    云州城,媒妁会,吴姬的院落里边。
    身材高大的田夫人正坐在吴姬对面,身形笔直,连衣衫都是极为平整,没有丝毫褶皱。
    “吴妹妹知道的早,不妨跟姐姐说说,那柳白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单就是血食城过来的,怕是不值得会主这么等待吧。”
    田夫人把玩着手上的茶盏,微微笑道。
    吴姬则是姿态慵懒的倚靠在那美人席上,右腿曲起,纱裙从其腿上滑落,露出那洁白的雪腿。
    “我倒还想问问田姐姐呢,田姐姐跟他在水车坳里遇见过,多少总应当是知晓些的。”
    “真不晓得?”
    田夫人看着眼前的吴姬,身子微微前倾,目光都带着一丝侵略性。
    吴姬心中一慌,稍稍收敛了下坐姿,而后说道:“其实咱俩在这猜,倒不如去问问沈若若那妮子,她铁定是清楚的。”
    “而且不仅清楚,甚至连水车坳……到底发生了什么,都能问到。”
    “呵。”
    田夫人坐了回去,“那妮子我早就去问了。”
    “然后呢?”吴姬眼前一亮,急忙问话,像是迫不及待的就想知道答案。
    “然后会主就来了,问我是不是闲着没事做,真要没事做的话,可以去把腊八教打下来。”
    “这……”
    吴姬眼神中的神采黯淡下去。
    田夫人又道:“但好歹问出了点别的消息。”
    “什么?”
    吴姬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一条上钩的鱼,被田夫人钓的七上八下。
    “会主大人对那柳白的安排。”
    “什么安排?反正岘山那边肯定是不会让他去了,不止是他,我估计沈若若也可以不用去了。”吴姬点着头说道。
    “就……会里最好的那活,去的还是最好的地儿。”
    田夫人说这话时,眼中不无希冀。
    话虽说的不大清楚,但是吴姬作为媒妁会里不多的证婚媒,自然听明白了。
    她啧啧摇头,也没发表言语。
    田夫人见状也就起身了,只是临走之际,她又看了眼桌面,而后说道:“你这东西怎的乱了。”
    田夫人稍稍低头,好似想着整理。
    只是低头之际,她脖子上戴着的一条细玉项链忽地掉在了地上,“哒哒哒”地跳动着,瞬间散落的满地都是。
    吴姬见状,瞬间感觉如坐针毡,然后猛地起身,尖叫道:
    “田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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