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宫中众位嫔妃给柳太后请完安后,柳太后将薛皇后给留了下来。
薛皇后有些不解道:“母后将臣妾留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柳太后转了转手中的佛珠,缓缓开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哀家瞧着太子妃嫁来西临都有好一段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听见喜讯传出?”
薛皇后闻言一顿,随后笑着回道:“母后,这毕竟还是要看缘分的,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柳太后脸色不虞道:“等缘分时机?那哀家看皇后你有的等,太子妃那身子骨怕是个难以怀上的。”
“母后,应当不会的,臣妾也问过了太医。太子妃虽然身子是有些虚弱,但于子嗣还是无碍的。”
柳太后见薛皇后那不着急的样子,不由气结,随后道:“皇后,你身为太子的生母,也该对太子上心些。身为一国太子,东宫中就太子妃一个女人像什么样子?”
“本来当初皇帝要太子迎娶那东芜的公主,哀家就不太同意,但为了江山社稷考虑,哀家也无话可说。如今太子妃都已经加入东宫这么久了,也是时候为太子纳几位侧妃了。”
薛皇后见柳太后那气势逼人的样子,心中也无可奈何,当她没有想过吗?可每次和太子说起这事,太子没一次应的。
之前太子妃来请安,她就明里暗里的想让她去劝劝太子,可也没什么效果。
而且太子从烬州回来后就去找过自己,让自己别总去找太子妃的事,她心里虽然也觉得委屈,觉得太子有了太子妃之后,眼里都没有自己这个母后了。
但之前确实是太子妃出手救了自己,加之薛皇后也看出来了,太子妃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所以薛皇后也不再找叶沁瑶的茬了。
如今看着柳太后这副态度之后,薛皇后委婉道:“母后此事臣妾之前也提过,但是太子的婚事也不是我一人能够做主的,最终能够做主的是皇上。”
薛皇后知道柳太后这么关心太子纳妃是想着将她的侄孙女送入东宫,其实自己挺满意柳倩兮的,一是那丫头性格温婉贤淑,二来就是柳太后一族在朝中的势力也不小。
所以柳太后要真有想法,就去将皇上说服,反正自己现在是不想趟这趟浑水了。她可不想和自己儿子再起争执。
柳太后自然也是听出了薛皇后的言外之意,不过也是,这事最终的决定权在皇上。再说了,要是兮儿是皇上亲自下旨册封,哪怕是太子侧妃,也比一般侧妃要来的好。
于是开口道:“皇后这话也说的有理,行了,也没什么事了,你就先回去吧。”
薛皇后听后起身行礼道:“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见薛皇后走了之后,柳太后一个人坐在那里沉思了半晌。要是自己直接给皇上提叫他给兮儿和太子赐婚,好像也不太妥。看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这边秦玄琛来到凤鸾宫找薛皇后的时候,薛皇后还没有回来。
妙怜见后,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好好装扮了一下自己。接过宫女沏好的茶,莲步轻移的上前柔声道:“殿下,您请用茶,皇后娘娘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
说罢用自己最好的一面将手中的茶盏给递了上去,不经意的和秦玄琛对视了一眼,立马像是受惊一般的迅速低下头去。
艳丽的小脸上,升起一抹红晕,这番姿态要是一般男子见了,少不得被眼前的女子所吸引。
秦玄琛见后眼底的寒意一闪而过,随后语气平淡道:“你先放着吧。”
妙怜柔声应道:“是,殿下。”
秦玄这时开口冷声道:“孤之前怎么没有在母后宫里见过你。”
妙怜闻言以为自己引起秦玄琛的注意,有些害羞道:“回殿下,奴婢之前家中突生变故,后幸得皇后娘娘相救,后娘娘可怜奴婢孤苦无依,就将奴婢留在了身边。”
“是嘛?孤之前听闻有名宫女在护国寺时救了母后,可是你?”
妙怜抬头看了秦玄琛一眼,又迅速低声回道:“皇后娘娘对奴婢恩同再造,能有机会报答娘娘是妙怜之幸。”
这时薛皇后回来后见到秦玄琛在等自己,有些惊讶道:“琛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秦玄琛起身道:“儿臣参见母后。”
“快免礼吧,本来本宫可以早些回来的,可是太后又留着本宫说了一会儿话,就耽误些时辰。琛儿,可是等了许久了?”
“没有,儿臣也刚到不久。”
薛皇后坐下后,想着方才太后提的事,本想着和秦玄琛说说,可看着自己儿子那生人勿近的神情,薛皇后终究还是没说。
秦玄琛看着薛皇后欲言又止的模样,开口问道:“母后可是有什么话想对儿子说的。”
薛皇后闻言淡笑了一下,随后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对了,今日你前来找母后可是有什么事?”
“过几日就是外祖父的生辰了,今日早朝后听舅舅说此次不打算宴请宾客,只办个家宴便可,所以让儿臣也来和母后说一声。”
薛皇后听后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你外祖父向来是个喜欢清静的性子,虽说不宴请宾客,但琛儿你还是要去一趟,你外祖父从小就可疼你了。”
“母后放心,就算母后不说儿臣也会去的。而且那日儿臣打算带上太子妃一起去看望他老人家。”
“也好,说起来你娶太子妃这么久了,你外祖父他还没有见过呢。”
秦玄琛见没有什么事便告辞道:“母后,儿臣还有事要处理,就先行告退了。”
薛皇后见状也没有留他:“嗯,好,不过政务虽重要,也要注意休息,别让自己累着了。”
“是,母后,儿臣有分寸的。”
站在门口的妙怜见秦玄琛出来后,忙声音婉转,笑着行礼道:“奴婢恭送殿下。”
秦玄琛听后脚步微顿,随后便离开了。
妙怜看着秦玄琛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眼底满是势在必得之意。她不相信有男人能够不拜倒在她魅儿的石榴裙下,太子妃美若天仙又如何,论把握男人的心思,太子妃她和自己比起来还差的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