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头抽了一口烟，这才说道：“古武秘术的修行，其实前期就跟武术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聚力的方式。古武秘术唯有修行到通玄境，才是一个分水岭。通玄境之后，是需要大量的灵性物质的，所以现阶段很多古武者，都是止步于通玄境前。”
    李猎心中顿时大感兴趣，他问道：“古武者的聚力方式不同？老头子，古武者是如何聚力的？”
    “古武者修的是人体穴窍之力。”
    莫老头开口，接着说道，“这些穴窍称之为武窍。人体有720个左右的穴窍，但并非所有穴窍都是武窍，有的人武窍多，潜力就大，有的武窍少，潜力就低。所以古武者修行，前面的三个阶段分别是引气境、开窍境、锻体境。”
    “引气、开窍、锻体？”
    李猎心中琢磨了声，随后说道，“老头子，你展开详细说说看。”
    “引气境，实则跟我们武者所说的‘内练一口气’实则差不多，就是凝练自身的气劲，将这股‘气’引导入体去寻找武窍。锁定住自身的武窍之后，就要利用这股气劲去冲开一个个武窍，这个过程是极为痛苦的，武窍被冲开之后，凝练而出的‘气’是能够蕴藏于武窍中的，对敌的时候自身的武窍开启，这股强大的‘气’也就释放而出，形成气劲。”莫老头说道。
    “原来如此，我就说跟那名古武者对战的时候，对方身体内的穴窍像是打开了一般，伴随着强大的气劲之力爆发而出。”
    李猎脸色恍然。
    他跟古越天对战的时候，明显感觉得到古越天体内像是有着什么封印开启，自身气劲陡然提升一大截。
    原来开启的是自身的武窍。
    莫老头接着说道：“锻体境，顾名思义，就是淬炼自身的皮骨筋膜，锻炼出强大的体魄。古武秘术现阶段虽然无法修行，但是古武秘术中的锻体之法，却是最全面也是最强的。以武窍内的气劲由内之外的反复锤炼，一些古籍中，记载过一些走肉身之路的古武者，将自身的肉身锤炼到了金身境的层次，身体内外如同丈六金身，刀枪不入，极其强大。
    当然，古籍上所记载的这些就是真假，那就无从考究了，毕竟年代太过遥远，谁也无从去验证。不过却也从侧面说明了古武秘术锻体之法的强大之处。”
    “借用体内武窍之力，由内至外的反复捶打淬炼，犹如百炼精钢，那的确是很强大。”李猎开口，他都有些向往了。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一副强大的体魄意味着的是什么。
    “古武秘术中，锻体境之上就是通玄境。”
    莫老头一双老眼中隐隐闪烁着几分精芒，他说道，“如今的古武者中，绝大多数，可以说百分九十以上，都只能修炼到锻体境。要想突破到通玄境，需要足够的灵性物质。如今的天地，灵性物质匮乏，基本都止步于通玄境前。”
    “老头子，按照你这么说，其实还是有通玄境的古武者，对吧？”李猎问道。
    莫老头点了点头，说道：“有，的确是有，但唯有一些强大的古武世家、圣地之类的才会存在。打个比方，一株百年份野山参你知道要花多少钱吗？百年份的野山参，已经具备一些灵性物质。但是仅仅是一株，那是远远不够的。百年份以上的药材，需要的数量难以想象，仅仅是购置这些药材就需要上亿的钱。
    这些百年份的药材，都还只是普通的。至于一些极为罕见的灵性之物，一旦出现，必然会引来抢夺，如果竞拍，价格可能动辄上十亿上百亿。
    你说，其他人哪有这样的资本去修行？”
    李猎闻言后也都惊呆了，这哪里是修行？简直是烧钱！
    “再则，一些古武势力积攒的灵性物质，也只是优先提供给嫡系血脉，或者族内重要之人，也包括通玄境的修行之法，也不会轻易外传。种种原因下来，导致能够修炼到通玄境的，凤毛麟角，极为稀少。”
    莫老头开口，他眼中的目光变得幽邃起来，说道，“其实，还有一种对于古武者修行而言，极为大补之药，就是人体大药。”
    “人体大药？”
    李猎眼中目光微微一眯，从这个词来看，他隐约有所猜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莫老头说道：“每个人从母胎中出生的时候，都会带着一些先天灵性的。大部分的人出生后，从母胎带出来的先天灵性会消散。但小部分人，其先天灵性会得到保留，从而在生长的过程中，形成某种特殊的体质。这种体质蕴含的精气，古武者是能够通过一些手段采取来补充自身，从而能够冲击上通玄境。”
    “这部分拥有特殊体质之人，其体内精气被采集过后呢？是什么结果？”李猎问道。
    “绝大多数会死，少部分就算是活着，寿元也不长。”莫老头说道。
    李猎眼中目光一冷，说道：“以人为药，这跟杀人有何区别？”
    “但被选中之人，实则已经没有什么选择的空间。只能认命。”莫老头“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杆，感慨了声，说道。
    李猎也能听得懂莫老头的话。
    古武势力极为庞大，背后掌握的权势、资源、产业难以想象，一旦有人形大药被其选定，想逃根本逃不掉。
    对方有的办法让你臣服，让你甘愿接受自身的命运，最终你情我愿的共识。
    一旦被选定的人形大药接受了、臣服了，你能说这些古武势力是在犯罪吗？
    其实就很难去定义了，毕竟是“你情我愿”之事。
    李猎在黑暗世界中见过太多的人间黑暗，因此他多少也能猜出来，这些古武势力会用什么手段什么办法去让选定的人形大药妥协与臣服。
    “莫老头，为何你对古武者如此熟悉？难道你练过古武秘术？”
    李猎狐疑的看着莫老头，接着说道，“这些秘闻，你以前可是没有跟我说过啊。”
    莫老头白了李猎一眼，施施然的说道：“李小子，你觉得八极拳最初是从何处脱胎而来？”
    李猎双眼瞪大，说道：“老头子，莫非是从一门古武秘术中脱胎而来的？”
    莫老头点了点头，说道：“正是。这门古武秘术名为【八极通天术】，一共分为三部分，但现如今，传到老夫手中的，就只剩下两部分，后面一部分不知散落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