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在下张婉秋,今年十八岁,略通文墨,已成亲,夫君就读于竟陵府府学,家住慈溪县,今日我想应聘的职位是服务员......”
说实话,她有些紧张,特别是面对这四位还没有她大的面试官时,不知缘由,很是尴尬。
“......在下苏小小,今年十四岁,已镇学结业......想应聘的职位是副掌柜。”
其实她原本想得是账房,但是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就脱口而出变成了副掌柜,呜呜呜,她们不会嫌弃自己野心大吧......
“......在下孙二丫,今年十四岁,可识文断字......想应聘的职位是.....是服务员。”
孙二丫其实更想说职位是副账房,但是听着前面两人的条件,突然自卑起来。
刘文没想到,和他同一批的都是些十几岁的小姑娘,而他一个三十几岁的大男人,坐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但是,没有办法,为了应聘上这份工作,他准备了一整夜,于是自信道:
“......在下刘文,今年三十有二,已成亲,有一女儿,族学结业,曾在竟陵府南大街福满楼担任八年账房,后因一些原因被辞退......”
听着四人的介绍,诸葛云疏不禁挑了挑眉,还真是不好的聚一堆,好的同样如此。
诸葛云疏先看向张婉秋和孙二丫两人,问道:
“如若,你们遇到一位客人对我们古韵香坊的香皂不感兴趣,你会如何处理?”
张婉秋思考了下,然后回答:
“我应该会先询问这位客人喜欢什么,然后根据这位客人的喜好,再进行推荐......”
回答得倒是中规中矩,让人挑不出什么大的毛病来。
孙二丫看着诸葛云疏对张婉秋的回答点了点头,不禁心里一紧,但是,她很快又调整好了心态,看向诸葛云疏,开口道:
“客人不喜欢香皂,也有可能是对香皂缺乏了解,所以我会耐心地与客人进行沟通,然后在这个过程中把我们香皂的好处不经意间告诉客人.......等客人感兴趣后,我在拿出好几种味道的香皂,让客人进行挑选,如若可以,还可以让客人亲自体验一番......我会把每位客人的喜好记录下来,等她们下次来时,就能......”
说完后,不禁紧张地望向诸葛云疏,诸葛云疏见此,对着孙二丫一笑:“很好!”
作为古韵香坊的服务员,最首要的任务就是要想方设法的把香皂推销出去......而孙二丫有一个很好的地方,对于客人不了解的事物会想办法让客人感兴趣,然后再根据客人的喜好,拿出不同香味的香皂让客人直接进行挑选,这里面就有一个小心机了,那就是给客人下达心理暗示,你是要买这个物品的,只不过要挑选出一种自己喜欢的味道而已,还有牢记接待过客人喜好这一点,也是值得夸赞.....
等面试完张婉秋和孙二丫后,诸葛云疏又把目光投向了苏小小:
“如若,你发现一员工偷窃香皂,你会怎么处理?”
苏小小仔细想了想,等斟酌再三后,这才开口:
“首先,我要先搜集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这名员工是真的偷窃了,然后,在私下找这名员工进行谈话,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他偷窃的事实,等了解具体情况后,在根据大夏律法对他进行报官处理......同时,经过这次的教训,我会把这次偷窃和处理结果公示出来,让其他员工意识到贪小便宜的严重性......”
“如若,你将成为古韵香坊的掌柜,你将如何提升铺子里面香皂的销售量?”
“我会根据这段时日,哪种类型的香皂售卖的最好,哪种最差,然后增加卖的好的香皂量......我还会定期举办优惠活动、节日送礼活动......”
“......”
诸葛云疏一直问了好几个问题,都被苏小小很巧妙的回答出来,甚至还有一些营销点子,是她和她爹娘都不曾想到的。
诸葛云疏再次看了一眼苏小小,她觉得像这样聪慧,有想法,脑子灵活的人,值得好好栽培一番。
最后,就剩下最有资历的刘文了。
这位可是有八年的账房经验,其实像这种不用栽培直接就能上手的人才,她们真得很缺。
但是因为其位置的特殊性,她不得不慎重对待。
尤其是此人的人品。
半盏茶后,诸葛云疏、诸葛云初、王怡和张皓听了刘文讲述他悲惨的酒楼账房经历后,王怡这才在纸上刘文名字那一行写上“德行无碍”四个大字。
“如何记录一笔古韵香坊的交易,包括购买原材料、售卖香皂和香皂收入等。”诸葛云疏提问道。
话音一落,刘文都不带思考的,直接回道:
“首先我会做一个总账簿,用于记录古韵香坊所有银钱去向的总览,比如收入、支出......其次,在总账簿的基础上,在做一个分类账目,将香皂交易分成不同类型,包括香皂原材料采购账目、香皂销售账目和日常消费账目等......”
“......”
一问一答间,诸葛云疏对于刘文的水平非常满意,像这样一位工作经验丰富的账房先生,还真是她们古韵香坊捡到宝了。
......
六月初一这日,竟陵府东大街古韵香坊正式开业。
据四位堂姐和三位堂兄的描述,可谓是一开张便门可罗雀,那火爆程度,直接导致铺子里面的香皂卖断货了。
这倒是诸葛云疏没有预想到的,在她看来,像香皂这样的非必用品,一般只有有钱人才会舍得花大钱采买,特别是高端御用系列的产品,那可谓是一块香皂就要十两银子的高价,主打的就是物以稀为贵。
然而,古韵香坊再如何热闹,再如何日进斗金,这些都和诸葛云疏、诸葛云初、王怡和张皓四人没有太大的关系。
可能是最近几日,由于王夫子的放任不管,她们几人过于放飞自我了,每日除了完成少量的课业,不是参与古韵香坊的生意就是前往府衙听一些老百姓鸡毛蒜皮的小案件。
这不,王夫子十分懊恼,他就不该为了培养弟子们的韧性而让她们四人太过于逍遥、惬意了。
所以,他痛定思痛,在决定前往汉乐府参加院试之前,继续他府试时那魔鬼一般的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