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家伙懂得也是太宽泛了些吧!”王固感叹道。
“人家是遇到不会的就去学,学会了就会了啊,积少成多变得无所不能起来!”
沈平解释着:“在我离家之前,那个家伙开始学着写故事了,并称之为自己的第五条路,他在写故事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特殊现象,那就是他给自己笔下的人物设计好了起初与结局,有个人物设定本来是非常凄惨的,可是写着写着,会莫名其妙钻出来一个角色,融入那人世界,之后的一切开始跟着有声有色起来,虽然结局是凄惨的,但是他得那段人生经历却很饱满,让你完全觉察不出他很惨!”
“这种东西,随便写的吧?”二人不解。
“不是!”沈平义正言辞道:“那个家伙因为自己过得很艰难,才到其他领域更加艰难地开拓业务,当他在某一条道路上遇到阻力的时候,就用‘没事,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来规劝自己,把自己哄得可开心了!就这么一个艰难的人,创造一个受苦的人物形象,他是什么目的?”
王固与刘嵩二人面面相觑地摇了摇头。
“他是想写一个,比自己更惨的人物经历,作为参考,每每想起人生艰难时,就以“你看,这不还有比我更惨的人吗?”来劝说自己,可是那个小人物的出现,一下子让那厮经历变得丰满,有滋有味,可以说是完全违背了他的创作初衷!他就越发生气,偏就毫无办法,过了许久那家伙才想明白,那个小人物,是为什么会出现的!”
“怎么出现的?”两人瞪大眼珠看着。
“那个小人物就是那个角色的时运,是他一个创作者,都无法控制的东西!”
沈平意味深长地看着二人。
“本人精通相术,我可以看见你们的命运终点,却看不见你们的生命过程,假如说,人外有仙,也有那么一个家伙在书写我们的人生,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造物主,会不会和那个写故事的家伙一个样子,在上面刻画了我们的悲惨人生,他就想在那里看着我们在人间怨天尤人、抱恨不已时而窃喜,倘若你能抓住,那个连造物主都无法控制的时运之风,会不会因此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呢?”
“话虽如此,只是常言道——天道变幻未可测,运数辗转杳难寻!这时运之风,何时来到,饶不了还是一场久等!”刘嵩感叹道。
“等?你们这叫傻等,知道吗?”沈平不屑地斥责道,跟着用手指了指大门外:“你们看那屋外,微风卷起几片树叶,你就知道起风了,不久狂风将至,那时运之风,也不会一下子狂啸朝你扑来的,也会有个征兆,但是你们会察觉到那个征兆的出现吗?”
望着愣神的二人,沈平伸手一把拍向桌案起身言道:“时运之风就算吹过了,你们也不会知道,就好比你们两个和我那个朋友一齐等,你们的园子里只有一株果树,而我那朋友园子里种了五株。”
“你们的果树花朵绽放的时候,估计都还会质疑,我那朋友但凡看到了两个花骨朵,就能猜出时运之风将至,跟着就会努力的去培养后面的果树!”
“因为人在朝一个方向努力时,迟迟不见结果,就会有所懈怠,你一懈怠,那风就过去了。可是别人知道风来了,也会吹向其他方向,就会集中在同一时间点上奋发图强,跟着就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唯有如此,那个人才会伴着时运之风,一往无前,无往而不利!”
”小可阅人无数,自古以来,能够逆天改命之人大都如此!”
二人一听此话,恍然大悟,都跟着抱拳拱手赞叹道:“平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感谢您的点拨,我们知道该怎样做了!”
看着两人坚定的眼神,与离去时挺得倍儿直的身影,暗自点了点头,也往家中而去,一个跃身跳过门槛,欣喜地奔入厢房,见沈翔尚未归来,又往东屋去寻那欧杨,见那文君与相如西屋屋门开着,朝里面望去时,二人正围坐在小桌前吃饭,四菜一汤,看起来十分丰盛。
沈平招呼了一声:“这会儿才吃饭啊,二位!”
那相如也跟着客气道:“平兄,吃过了吗?要不要来吃一些?”
沈平赶紧摆手致谢:“不必不必,我吃过了!”
转身时,欧杨房中屋门反锁着,便敲了敲门唤道:“欧杨?”
“在呢,稍等一下!”里面回应着,紧随门扇大开,欧杨一袭锦缎白色绣花上衣,配深青色高腰裙出现在眼前,发髻盘在脑后,一缠天青色绣带捆扎其上,腰间一围红色织物,垂下两条丝绦,右侧缠金鞭点缀出几缕金灿,俨然画中人物。
欧杨回身又去收拾着施法后凌乱的床围,沈平只跟在身后,瞪大了双眼,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人仪态,明明熟悉,此刻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欧杨发现沈平神情不对,疑惑问道:“你看什么?”
“我看你这……?”沈平指着欧杨装束,挑动着眼珠呆滞问话。
“这个啊?”欧杨撩了撩裙边说着:“这是楼兰的,我的长衣洗了没干!”
“干了也别换回去了,那衣服我看了都还有些害怕。以后你就这样穿吧,挺好看得!”沈平称赞道。
欧杨一抹白眼飘过,眼珠滑向一侧,微微闭上双眼,抱了双手在胸前,怄了两分怒气。
屋外脚步声响起,房东声音跟着传来:“相如兄弟,你托我帮你找得差事,我给你找到了,快些随我去看吧!”
跟着对门屋中就是一阵闲扯起来。
沈平哪会被这些碎语所打扰,依旧直勾勾看着眼前这换装成功的欧杨,近前两步装起深情道:“欧杨,你知道我们在九重天的婚事差了点什么吗?”
欧杨被这冷不丁地一问跟着疑惑问话:“差点什么?”
“差个媒证!听说过《花为媒》吧?我也谱上他一篇《书为媒》又有何不可?”沈平饶有兴致地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子继续说道:“我也学我那朋友去写故事,记录下我们降魔伏妖的点点滴滴,集录成书。倘若那时运之风吹拂吾身,有幸修至九重天,就能以此书为媒证,将你带回人间!”
欧杨听得略显惊讶,轻摇着头道:“人家修行都是往上边儿去的,你倒是要把我往下界引是吧?今天这又是发得哪门子病啊?”
“这!”沈平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起来。
屋外对门儿房东拉了相如便走,文君于后追出问那相如:“老公,你几时回来?”
那相如答复道:“去去就回!”
沈平一听这话,顿觉眼前一亮,跟着凑近前去,堆着坏笑,冲欧杨说道:“欧杨,叫声好听的来听听?”
欧杨不解皱眉问话:“什么是好听的?”
沈平挑了挑眉毛往对门方向:“刚才文君小姐那话就挺好听的!”
“你管那叫好听的是吗?”欧杨嘴角微微扬往一侧,点头时,手掌微微朝那缠金鞭而去:“我算是知道你发得什么病了!”
沈平朝那欧杨手掌看去时,收了笑容,疑惑问话:“你动那缠金鞭作甚?”
欧杨一把抄出缠金鞭在手,鞭尾急速落下,跟着向沈平方向甩去怒斥道:“我看你发得是皮肤病!”’
沈平近来修炼得些许身法,赶紧跟着躲闪,屋内空间长鞭不好施展,沈平三摆两摆,闪到了门外墙边。
欧杨那鞭子直直打在门扇榫卯处,立时榫卯断裂,耷拉到了地面。
沈平见状连忙跑出老远,不敢再来招惹,径自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