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叶青说:“你有没有赵庆的私人邮箱,我们把那些照片匿名发给赵庆。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范昆山。”
赵庆是个善妒的,知道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去找范昆山麻烦。
这样一来范昆山就没精力去找桑蓓妍麻烦了。
之前她们讨论了很久,都觉得是范昆山想拿到所有的照片母版,掩盖这件事。
但事情都暴露了,还隐藏什么?
自然也不会继续找桑蓓妍的麻烦了。
但她们都忽略了一条。
这些照片是桑蓓妍匿名发给范昆山的,范昆山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是她做的呢?
骆叶青也忽略了这点,反而很期待赵庆知道范昆山旧情复燃,会怎么做。
毕竟范昆山的家产可都在他手里,拿捏对方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她对范昆山婚前的财产没有兴趣,但不表示婚后的财产就这么白白放手。
到时候两人撕破脸皮,看范昆山还承不承认赵庆手里的借条。
这样一来,说不定二审中会对她有利。
很快,两人合作,赵庆的私人邮箱收到了一封邮件。
。
赵庆此时正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给范昆山打电话。
范昆山说家里正在筹划怎么抢回孩子,跟他说最近比较忙,可能顾不上他。
赵庆暗自思忖,以为桑蓓妍很快就找仲裁告他了,谁知还没有动静。
哼,一个小小的员工,他才不怕。
就算他输了,也就是赔个几万块钱,对他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桑蓓妍想拿到这笔钱,也要先恶心恶心她。
他和范昆山的事因为不是公开庭审,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公司的人只知道他和桑蓓妍闹不对付,桑蓓妍好几天没来了。
有传闻说是已经辞职了。
突然,手机提醒他邮箱有封新邮件。
点开,无标题。
以为又是什么垃圾邮件,谁知道里面是一堆附件。
正文写着:【范昆山的真面目】
没了。
赵庆挑了挑眉毛,手不由自主摸向桌上的鼠标,点亮了笔记本屏幕。
附件里是一些jpg文件。
不知为什么,他内心有些忐忑。
犹豫片刻,下载了那些文件。
不一会儿,办公室响起一阵摔东西的声音。
秘书听到跑过去敲门:“赵总,您没事吧?”
里面没有反应。
她犹豫了一下,拉开一条门缝,一样东西砸过来:“滚!”
是玻璃烟灰缸。
摔在了门上又弹到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吓得秘书赶紧关上了门。
【哎你们听说没,今天上午赵总在办公室发了好一通脾气,砸了一堆东西!】
【难道是因为桑总监?】
【我就说他俩谈了,你们还不相信】
【我跟你们说,他俩绝对谈了,我都听说已经见过家长了!】
员工私群里炸开了锅。
但是他们忘了,当事人之一的桑蓓妍也在这个群里。
用的小号。
“叶青姐,听说他气得砸了办公室,哈哈哈哈!”
“嗯,静观其变。你打算什么时候走仲裁?”
“已经提交材料了,他们说受理了就给我打电话。叶青姐,你说对方如果要求调解,我要不要接受?”
“看看给的条件吧。如果条件不满意也可以继续起诉。”
“好的,我的律师也说估计对方不会乖乖听话给2n,到时候再看。”
“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直接说。”
律所。
袁律师对着电话那头说:“这是个持久战,你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骆叶青已经和律师沟通了很多遍,也继续在搜集、整理材料。
除非她有新的证据能证明自己和范昆山已经感情破裂,且孩子不适合对方抚养。
否则只能等。
《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二十七条规定,判决不准离婚和调解和好的离婚案件,判决、调解维持收养关系的案件,没有新情况、新理由,原告在六个月内又起诉的,不予受理。
袁律师提醒他,目前她还没有达到分居两年的情况,如果没有新的证据,只能等六个月后再起诉。
运气好的话第二次起诉就能判离。
当然,是运气好的话。
挂了电话,同事向袁律师八卦:“还是那个同妻要求离婚的案子吗?”
袁律师点点头:“这种案子,每次接了都能让我气得乳腺增生。”
她接过不少这种同妻骗婚案。
但是依照现有的法律规定,没有办法判定同性恋算出轨,也没有办法让法庭认同两人感情破裂。
再加上近几年社会结婚率和生育率下降,很多起诉离婚案判离越来越难。
“你以为不是同妻的案子就不生气了?”另一个律师接话道,“我手里这个案子的当事人,丈夫婚前隐瞒传染性疾病,婚后还多次出轨、瓢昌都不判离呢。”
“我听说有个案子,那个丈夫强暴丈母娘,女方起诉了四次,都被法官以有两个男孩,夫妻感情没有破裂给拒绝了。”
“你们看那个新闻没有,男的长期家暴,女的也是每年都起诉,起诉了五次还是不判,最后发在社交媒体上,影响力大了法院才判离。”
“上周有个同行说,京城的离婚案多到排期排一年,别说判了,根本就开不了庭,比咱们这儿还夸张呢!”
几个人七嘴八舌在办公室讨论起来。
大家一致认为法官动不动就说证据不足,不判离是因为嫌太麻烦了。
后期还要分孩子分财产,也不符合国家维稳的政策。
大多数的法官就喜欢调解、和稀泥。
“咳咳,有些话可别乱说,”袁律师提醒他们,“你们也知道那些法官一个月要受理多少案子。我一个同学说她们结案任务太高了,一个月要结45个案子,她说要是一个月只结二十几个,她能把所有案子都办成精品。但是现在根本就没那个精力。她说她们已经好几个同事离职了,她下个月也准备离职。”
一开始问袁律师的同事也附和:“对哦,我男朋友也是,说他们这个月都结了200个案子,但是上诉4件,改判2件,他们还开全院大会让自我检讨,大家都是一边说一边哭......”
同事心想,幸好我当初没有进法院。
说到底还是人民群众的诉求量和法院人员的配比量不成正比。
各个行业都在卷,卷的结果就是追求数量,放弃质量。
袁律师摇头,如果没有新的证据,恐怕骆叶青也要起诉很多次才能成功。
然而一周后的某天,她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什么?你不准备起诉了?为什么?是对方又拿孩子要挟你了?”
“不是,”骆叶青电话里的口气带着些说不清的情绪,“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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