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小口喝着避子汤,心里却在想着,可不能一直喝避子汤,目前处境对她非常的不利。
如懿虽然还没进去冷宫,即便是她不给如懿送去有毒的糕点,如懿进冷宫也是迟早的事,当如懿从冷宫出来肯定会疯狂的报复她。
剧中如懿可是对她使用了极其残酷的猫刑,折辱她。
这期间皇上还要利用她,把她树立成一个靶子,自己若是想要改变目前处境,光是色诱皇上是不行的,还是得先怀上一胎。
阿箬喝下避子汤的同时,顺势在皇上与毓湖的视觉盲区,服下了一颗能使她过敏的一粒药丸,当她喝完了避子汤,缓缓抬头,碗还没递到毓湖手上,那碗便从她手中滑落。
破碎的声音吸引了皇上与毓湖的注意。
阿箬脸色异常苍白,她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身体朝后倒去,皇上接住了她,将她抱入怀中。
她现在呈现出来的便是,这具身体对避子汤十分抗拒的样子!
皇上见她脸色苍白,额间满是细密的汗。
“怎么回事?阿箬,阿箬你这是怎么了?”他有些着急的喊着。
阿箬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就晕了过去。
皇上脸色铁青,恼火的瞪了毓湖一眼:“你到底给她喝了什么?”
还在错愕中的毓湖,听到皇上谴责她的语气,忙跪下解释道:“皇上,奴婢是照着皇上吩咐,给慎常在喝的是普通的避子汤啊!”
他看向阿箬的眼里满是担忧。“一个避子汤能让她这么痛苦?”
毓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被皇上扫过来的眼神盯的后背脊莫名发凉。
“皇上,之前在慎刑司就有人想灭慎常在口,兴许是有人在避子汤里做了手脚。”
听了毓湖的解释,皇上的脸色更难看了。“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做手脚,还不被发现,这个人可真是不简单。”
有一天会不会将手伸到他身上,想到这,他就开始为自己的安全感到担忧。
“先传太医。”皇上对着毓湖吩咐道。
阿箬其实已经醒了,她目前是装晕的状态,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举动,会让皇上这般恐慌。
这样也好,渣龙不想留和她的子嗣,除非以后能忍住不碰她。
太医院当值的太医正是江与彬。
江与彬跟着毓湖来到皇上寝殿,便看到了皇上新封的慎常在面色苍白的躺在床榻。
他对背叛娴主的人是没有半点好感的。
若不是阿箬,娴主也不会背上残害皇嗣的罪名,降位禁足,导致他想见上惢心一面都困难。
江与彬将手放在她手腕脉搏上。
片刻后,江与彬从阿箬手腕上收回手。
皇上:“慎常在如何了?”
江与彬:“回皇上,慎常在这个脉象,是过敏的症状,实际并无大碍,只需休养上一段时间即可。”
皇上听闻只是过敏,心里松了一口气,不是有人在御前做手脚让他心安不少。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对避子汤过敏。
难不成以后还碰不得她了?
回想起她那与他契合无比的曼妙身姿,他就觉得可惜。
他似乎全然忘记了,当初他只想碰阿箬一次。
阿箬醒过来,就回到了启祥宫,她身边的婢女,还是高曦月的人,用来监视她的。
高曦月和金玉妍都是想利用完她就灭她口的,她父亲在高曦月父亲手下做事,高曦月会一直拿捏着她父兄利用她做事,待三年后如懿洗脱冤屈,还会拿她父兄威胁,把所有事情推到她身上,让她顶罪。
自己的父亲忠心耿耿,为皇家卖命,结果呢,因公殉职,皇上弄不了高曦月,就推她出来顶罪,她的全家也因她而灭族。
得保住家人的同时,还得惩罚灭了她族人的皇上。
金玉妍、高曦月、皇后、如懿……
阿箬因着病着,也不用去给一宫主位问安。
她身上还有受过刑罚的烙印,又丑又疼。
阿箬兑换出了一个去疤药膏,什么样的伤痕都能消除。
阿箬涂抹了药膏,就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了天亮。
启祥宫隔音效果不算好,她住在侧殿,金玉妍住在正殿,金玉妍孕吐严重,她在侧殿都能听到金玉妍孕吐。
听着金玉妍孕吐她就觉得烦。
两个侍女进来为阿箬洗漱更衣。
阿箬昨天身心疲惫,忘记了给高曦月送来的婢女服用忠心丸,她当即就拿出来两颗忠心丸,亲眼看着两个丫头服用了忠心丸。
阿箬:“以后你们一个叫溪儿,一个就叫玥儿,听明白了吗?”
溪儿,玥儿齐声答道:“奴婢谢小主赐名。”
谢恩后,二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们的名字合起来,就是溪玥,跟贵妃的名字同音不同字,小主胆子也太大了,怎么敢给他们起这样的名字,这可是对贵妃的大不敬。
溪儿和玥儿忙跪下来。
溪儿:“小主,您给奴婢取这样的名会不会不太好?”
阿箬眉梢轻挑:“我觉得挺好的啊,溪儿,玥儿,叫着就很亲切。”
难怪金玉妍给魏嬿婉取名樱儿,她也觉得好用极了。
阿箬已经料想到了高曦月知道自己的婢女跟她的名字同音不同字后,气的跳脚,高曦月收拾不了她,肯定会让高斌为难她的阿玛,得好好合计合计,如何让阿玛应对。
自己也得好好争宠,有了皇上的庇护,高曦月即便再气愤,也拿她没有办法的。
玥儿:“可奴婢们的名字合起来就是溪玥啊,贵妃若是知道了,会为难小主的。”
惠贵妃可是贵妃啊,地位仅次于皇后的,小主一个常在,如何得罪的起呢。
阿箬:“只是同音,又不是同字,她怎么证明我在内涵她?难道只许他们拿我父兄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我背上背主恶名,好处他们得,就不容许我反抗一下吗?”
(这里有改呢,洗白自己,屎盆子往高曦月跟金玉妍头上扣)
阿箬也是看到了皇上的定位,正在启祥宫偏殿的,启祥宫正殿没有接驾的声音,想来是皇上让人制止了。
想来是听她墙角的,她的话已经很清楚了,是有人看不惯皇上你独宠如懿,让他自己去脑补。
站在门外门外的皇上,她什么意思?难道她背主的行为,不是她自愿,而是被逼的?
溪儿:“奴婢知道小主有苦衷,可小主如今只是个常在,小主是痛快了,可若是被惠贵妃知道,惠贵妃不仅会为难小主,小主的父亲还在高大人手下当差,万一高大人给小主的阿玛穿小鞋,小主又要如何应对?”
阿箬也觉得自己任性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站在门外的皇上仿佛从她的叹息声中,听出了她的伤感与无奈。
接下来阿箬的话,差点让他……
阿箬:“你们说的很有道理,是我任性了,溪字取名的寓意有纯洁、善良,溪儿这个名字,我很喜欢,就不改了,还是叫这个名字。
玥儿你就改名叫玉儿吧,玉必有意,意必吉祥,你们的名字,各自承载着独特的含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向来是能屈能伸的。
溪儿与换了一个新名字的玉儿面面相觑。
玉儿这个名字寓意是好,可主殿的嘉嫔娘娘闺名里就有个玉的,小主是不是冒犯主殿那位了?
皇上:“……”
两个婢女的名字,取的是他后宫两个女人闺名中的一字,很难说她不是故意的。
皇上推门而入,阿箬的两个宫女,有些慌乱与措手不及,连忙跪地。
阿箬也装出了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参见皇上,臣妾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失礼之处还请皇上恕罪!”
他将她扶起。
“爱妃不必拘礼,是朕没有事先告知,让爱妃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