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人啊,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呢。”高于在场众人的祂玩味地看着富行帆,红色沟痕宛如深渊般透露出一种无可名状的神秘和深邃。
感受到了祂的注视,感觉被蔑视的富行帆很想将目光从祂的身上挪开,但那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堕落感让他难以自控。
富行帆脸上的时而失神沉迷,仿佛看到梦寐以求的美好;时而狰狞似要食人血肉。整个人就像是人格分裂一般。
富行帆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眼睛瞪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他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思维正在被受到一股力量的影响,而这股力量则是来自上方的祂
这一刻的富行帆感觉自己离天堂是那么的近,但他知道,一旦自己跨出这一步,那么死亡就是他的下场。
“你在影响我的思维。”他的嘴唇颤抖着,声音低沉而沙哑。
在清醒的刹那,富行帆手中的长刀赫然挥向自己的大腿,他试图让疼痛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鲜红的血液随着压力喷洒在空中。
大量的血液流逝让他的思维变得越来越模糊,身体也逐渐变得虚弱,膝盖也开始发软,这使得他的身形在空中一个踉跄。
思维的变化导致富行帆调动源能的效率变得低下。
源能的大量流失,加上将源能治疗刚刚砍出来的刀口,使得他的情况更是雪上加霜。
身心变得虚弱的富行帆,只觉得自己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他看到了一些或奇怪或怪异的东西,又或者是以前自己所杀所惧怕的东西,这些东西就像是把利刃般把富行帆最后的理智斩断。
“你在影响我的思维!!”他再次说道,这次他的声音变得是那么的歇斯底里,仿佛是在指责祂所做的一切。
“你确定是我么?”祂语被骨甲包裹的手指轻轻指向富行帆,语气轻柔得像是在询问小孩子一般,然后手指又是一转,他手指向东俩人身上,“你看看他们两个人,你再看看我,我可是什么动作都没有做哦。”
富行帆得目光随着祂的手指转动着,“是他们。”
“不!”富行帆又看向祂,“是你。”
“我被困住了哦,我并没有任何动作,你看我连源能都没有动呢,怎么会是我呢。”祂就像是街上哄小孩让其家长带其来自己那里消费的商贩一般,并且晃动了一下身上的锁链来证明自己并没有办法动作。
祂的声音没有了性别之分,低沉而富有磁性,就如同恶魔的诱惑,每一个字都像是虫子一般侵蚀着富行帆的灵魂与思维。
祂的语气中充满了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宛如无底深渊般吸引着富行帆的思维,让他的思维不由自主地随着祂地言语思考着。
“你看看,他们之间的称呼,很明显他们很久之前就是认识的,你之前知道吗?”
祂的语气变得更加轻柔,如同轻柔的羽毛划过富行帆的灵魂,这一刻他是那么的舒适,就仿佛回到了儿时母亲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与安心。
富家对每一位家族成员之间的关系都是有所记录的,就连外来的也是一样,像东和坡东来俩人这种的更是重视,而富行帆脑海当中并没有关于俩人的关系的信息。
加上坡东来之前对他的辱骂,富行帆此时的敌意都转移到了东和坡东来俩人身上。
吼!
似人非人的吼声从富行帆的口中发出,上身的衣物像是有着无数大小不一的虫子揉动着,茂密的褐色宛如钢针的毛发开始从身上生长出来,他外凸的双眼当中被流动着光芒的血管充盈着,赤红的疯狂与绝望在其中流转,没有被毛发覆盖的地方被如同盘蛇的青筋与血管攀延着,浑身的肌肉更是不断鼓动着,骨络在断裂与重组声中变得更加坚硬坚韧。
头顶两边各长出一对没有丝毫规则的青黑色角,并且大小并不一样,更像是从哪里强行被掰下来按上去的,嘴部向前突出,人齿与兽齿狰狞在如同兽嘴当中争相生长着。
一声非人的吼声在富行帆喉咙当中发出,响彻阵法空间当中久久不散,此时的它已经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富家家主,而是一个已经无路可退了的怪物,就像它称呼祂一样。
祂在漠然得注视着富行帆的所有变化,此时祂和刚才完全不一样,此时的祂就像是一潭死水,吞噬一切的死水,任何生命在其中都不得生存的死域。
祂的目光突然看向了依旧在维持着阵法的防卫军上,环视一周,祂冷淡的声音响起,仿佛是在询问或质问的语气响起,“你们知道么。”
没有人回答。
底下的它仿佛是野外的野兽见到强大的对手一般,喉咙当中发出阵阵嘶吼,不安的心使得它小心的步步后退着。
“你们知道么?”
祂再次开口,但这次并没有刚才的平淡,有的只有愤怒与疯狂。
这次上方的防卫军没有再沉默,而是一位明显是带队之人回答道:“不知道。”
“为什么。”
就像追求真相的疯子一般,祂再次开口,步步紧逼着没有丝毫的退步意思。
上方开口的防卫军感觉得到自己此时正被一头没有丝毫理智的野兽盯着,他知道,要是他的回答没有让祂满意的话,那将会是一场灾难,虽然这场就是灾难当中的产生的战斗。
“我们一直维持着周围星域的安全,星球内的一切我们很少会干涉。”
祂身上的骨甲缓慢蠕动着,清脆的碰撞声响起,黑色纹路逐渐被源能充盈起来。
吼!
砰!
似乎是感受祂身上越发壮大的威胁感,下方的它发出一声怒吼就想要飞扑向上方那道身影。
但下一刻,它就被一条携带着无可匹敌力量的尾巴砸向了地面,瞬间烟尘四起。
没有丧失行动能力的它再次发出吼声想要彰显自己的强大,但随后祂的尾巴如同暴雨般落下,直至它倒在地上不敢动弹才结束。
祂盯着那个防卫军。
“我觉得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