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易辰连忙打电话把保安队长叫来。
“梁心他老家来人了,我准了假,你、或者你安排人来这儿替他半天吧。”
“是,丁总。”
保安队长见状,满腹的疑问也不敢问出口了。
丁易辰朝门外走去。
保安队长忍不住叫住他,“丁总,需要替梁心多长时间?”
“半天吧。”
“好。”保安队长满意了。
他也抽调不出人手,半天的班,他自己可以上。
丁易辰骑着车来到了宝宁路。
胡土土自从那次伤到脚之后,裘海芬就不允许他再出门去上班。
必须得等他把伤彻底养好,她放心之后才同意他出去。
原本,以胡土土叛逆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听从母亲的安排的。
但是自从父亲死后,他已经不再忤逆母亲,对母亲言听计从。
只要不是违反原则性的问题,他都做到百依百顺,孝顺听话。
这让裘海芬也着实很欣慰。
对于丁易辰的到来,母子俩很诧异。
因为丁易辰是个大忙人。
就算来看望胡土土,他也只是在晚上抽时间过来,绝不会在大白天正是上班的时间过来。
胡土土已经能自己走路了,他惊讶地问,“易辰哥哥,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易辰,你今天怎么过来了?不忙吗?”
紧接着裘海芬也问道。
“忙。我有事过来找周丹凤。”
裘海芬立即会意:“她在楼上,我去喊她下来,你们到书房去谈。”
“好,多谢海芬姐。”
见母亲上楼 去了,胡土土忙道:“易辰哥你跟我来,咱们到书房去。”
他领着丁易辰很来到了书房。
这是胡土土的书房,里面的摆设像模像样的,书柜上摆满了各种历史典籍,俨然是个读书人待的空间。
丁易辰无暇去翻看这些书。
他只是环顾四周,这儿还真是适合谈话的地方。
不一会儿,周丹凤下来了。
周丹凤之所以会出现在胡家的别墅里,这还是丁易辰的主意。
自从丁易辰知道周丹凤还活着之后,他便和裘海芬商议过,让周丹凤和岳兰母子,搬到他们胡家别墅来一起住。
毕竟住在那小巷里,万一被卓然的人知道了。
夜里派两个杀手,两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出点什么事,还真没有外人知道。
胡家的别墅不一样。
虽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繁华,但毕竟裘海芬自己能挣钱,底子还在。
家里还雇着保姆,房子也结实。
真要有外人想翻墙撬门进去,也是有一定难度的。
再说了,这边可是在保宁路,别墅区周围的安保都很严格,治安很好。
所以裘海芬把她们几个接进了自己家住,这样大家互相也有个照应。
胡土土是最高兴的。
失去那个小弟弟后,他的心情一直很低落自责。
现在家中又来了一个可爱的小弟弟,他开心得不得了,心情也好了很多。
周丹凤一走进书房,她就紧张起来。
“丁总,是出什么事了吗?”
经历过生死的她,只要发觉情况有丁点不对,就能敏锐地感觉到一定有事。
“土土,咱们先出去,这里让你易辰哥和周阿姨谈他们的事。”
裘海芬很自觉地拉着儿子走。
等他们母子出去之后,丁易辰关上门,指着椅子道:“周丹凤,请坐下说。”
“好。”
周丹凤坐了下来。
但她的一双大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丁易辰的脸。
她想从他的脸上看出到底是什么事。
“卓然以为你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他今晚打算派人潜入你和胡海奎住过的那套房子里。”
“人要进去做什么?”周丹凤担忧道。
“他可能觉着尸身已经腐烂,剩下一具白骨。他想让人把白骨收走销毁。毕竟那房子迟早会有人进去,他不想事情败露。”
周丹凤的双手用力绞着衣角,牙齿咬着下嘴唇,眼里满是愤恨。
许久不曾流过的眼泪,此时盈满了眼眶。
“丁总是需要我做什么吗?请尽管说,我周丹凤现在什么都不怕了,龙潭虎穴我都敢去闯。”
“周丹凤,这倒不需要你去冒险。我只是告诉你一声,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谁也预料不到。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那要不要我今晚提前过去?先过去伪装起来?”
“伪装什么?”丁易辰问道。
“伪装成死人。不然,卓然派去的人发现我不见了,他就会知道我还活着。”
“可是你如果再去伪装,那更危险,比被他知道你活着还更危险。”
“那该怎么办?”
“我过来就是让你知道这回事,然后我要确定你千万不要出胡家的大门。”
“啊?”周丹凤理解不了。
“不管怎么说,至少竟让在抓住卓然之前,你不能出去。”
丁易辰没有说出来的是,他已经无暇顾及这栋房子里的这些孤儿寡母们。
所以他才特意跑过来一趟,安抚好她们。
接下去他就好全力以赴,对付卓然。
“我知道,我绝对不出去,海芬大姐和土土也不会让我出去。”
“你一定要沉得住气,不要觉得关久了,呆不住了,想出去走走。千万不要抱侥幸心理。这是胡海奎家的别墅,很安全却也很危险。”
“怎么个说法?”周丹凤惊讶道。
“别墅内部很安全,别墅周围很危险。”
周丹凤是个聪明人,她听明白了。
也就是说,卓然的眼睛也会注意到这里来。
“不光是他的眼睛,只要是和胡海奎有过节的人的眼睛,什么时候没有盯着胡家这栋别墅?”
“我明白了。那丁总什么时候会需要我?”
“你不要心急,等需要你上的时候,我会提前通知你。”
“好。”周丹凤这才放下心来。
她最忐忑不安的,不是丁易辰通不通知她。
而是担心自己势单力孤,真要上阵的话,她恐怕连拿刀替儿子报仇的勇气都没有。
可尽管是这样,她依然还是要去做。
她是一个失去至亲骨肉的女人,是一个被卓然深深地伤害过的女人。
她和卓然之间,已经不是简单的包养关系。
而是凶手与受害人的关系。
“我刚才所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儿,丁易辰起身问道。
周丹凤点点头,“请丁总放心,我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做。”
“那就好,一定要静心等待,千万别鲁莽行事。”
丁易辰极不放心地一再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