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们这么配合,也不反抗的份上,我勉强让你们死的明白些”
“有什么疑问就问吧。”
云遮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真的有石女这号人吗?那座神像真的是石女吗?”
“当然,我一向不会说谎。”
闻言,云遮在心中狠狠吐槽一番,最会编谎话的就是他了还不会说谎。
“石女的身份来历,可以跟我说说吗?我想死的明白点。”
提到这个话题的他原本是有些抗拒的,但又转念一想反正她们也活不了多久了,让他们当个明白鬼吧。
“关于石女的身份来历,我确实没说谎,她就是骗了我们说她是创世神,我们也真真切切的供养着她。”
“她有着和创世神相似的容貌,一样有着悲天悯人的慈悲心。”
“她救下了我们整个村子,救我们于灾难水火之中。”
“但!她骗了我们!她骗我们她能让我们长生不老!结果我们变成了现在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听着他的讲述,云遮边听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但他又不说话了,云遮皱眉。
“没了?”
“嗯,没了,所以,准备迎接你们的死期吧!”
“诶,急什么,我这里有故事要补充啊。”
“补充什么?”
云遮朝他扬唇一笑,眸中没有丝毫温度。
“当然是揭穿你们恩将仇报的虚伪面具喽。”
“你们贪图所谓的长生不老,吞噬了石女的血肉,将她的血,她的肉她的内脏骨髓通通分食,甚至连骨头都要敲碎。”
“当然你们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你们是长生不老了,却终身再见不得光,只能借助黑烟来抓上面路过的修士或者路人,你们需要血液维持你们的生机是吧?一旦没有血液,你们也会渐渐变成一座雕像是吧?”
云遮越往下说,村长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一说到变成一座雕像的时候,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珠子噗的一声从眼眶飞出来也不去捡。
“石女用她的血液救好了我们村中的瘟疫!长生不老也是她亲口说的!生逢乱世!我们想活的久点有什么错!我们只是想跟家人活下去有什么错!我们只是朝她讨一块肉一碗血她都不愿给!我们有什么办法她不配合!我们只能杀了她!”
“分食她!食肉饮血,从此长生!”
云遮看着滚落在自己脚边的眼珠子再也忍无可忍,抬起脚噗的一声踩爆了他的眼珠。
“你们这群吸血鬼!好厚的脸皮!”
一阵雾气将村长几人包围,村长只觉得自己的腿一软,低头一看,自己的双脚不知何时化成了一滩血水。
活了这么久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事!即使这具身躯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但他恐惧的情绪依然在。
他已经许久没有喝血,眼眶再也固定不住他的眼珠子。
另外一颗完好的眼珠子滚落到了柳玉箫的脚边。
没有丝毫犹豫的,柳玉箫抬脚,踩爆。
村长也没时间关心自己的眼珠子了。
“你你不应该被我捆住了,又是如何能够……”
“这!这到底是谁搞的!莫非暗处还隐藏着你们的朋友!”
“石女天生能克五行灵力,你!不应该啊!”
云遮挑眉,轻描淡写的开口。
“是啊…能克五行灵力。”
但…毒又不在五行之中。
也正是因为自己发现了这一点,自己才有恃无恐的任由他捆着自己。
这种恩将仇报的吸血鬼很难不让云遮联想到浮家的那一群米虫,想到她们,云遮下手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
愈浓的浓雾将他们包围起来,直到所有的人都化成一滩血水。
她们死后,捆住云遮的黑烟也随之散去。
“我们这算通关了吗?”
云遮站在原地静静等待换下个场景,然后,却一直久久未变。
她眉头皱起 “难不成,我们还没通关?”
这该死的都死了,石女的仇她也算报了,怎么还没有通关呢?
其余人也不理解。
“是啊…那些家伙都死了,照理来说应该是通关了才是。”
“在这个村里搜看看吧,万一有什么是我们没注意到的。”
“柳师姐说的有道理,我们分头寻找。”
柳玉箫去了潭边,而云遮则是去了祠堂。
云遮昂着头和那座石女像对视着。
思考一阵后,她掌心蕴起灵力,轰碎了那座石女像。
石女像碎成碎片的同时,她才发现这雕像下另有乾坤,移开机关后,她看到了昏迷了一地的人。
这像个关押犯人的地牢…
云遮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送命!”
宋明原以为自己命不久矣,脑子里还想着云遮说的果然没错,自己还真的是送命。
结果下一秒就听到了云遮的声音。
他虚弱的睁眼,三颗头的云遮在自己的面前晃悠。
宋明有气无力 “小小姑娘家家,怎么练这种这么丑的灵技。”
说完脑袋一歪,彻底晕了过去。
旁边的向善,扶住他,随即看向云遮。
“你怎么会在这?”
“被传承选中的幸运儿喽。”
“潭边的白骨你们的同伴吧?趁现在有机会,快去给他们收收尸。”
环境没变,那就代表第二关还没通过,到底是哪里是哪里被自己遗漏了。
云遮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有什么地方还是不对劲的。
“你们在这地牢里,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向善却点头。
“有。”
!!天不亡我,云遮一下就来了精神。
“这地牢里有一座枯井,井盖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上面泼满红色的东西,蹊跷的很,我们都没敢去动。”
就生怕到时候从井里窜出来只妖族。
云遮没在怕的,直接让向善带路。
枯井的旁边捆着一捆又一捆的锁链。
好像…她记得柳师姐在描述梦的时候提起过梦里有一座井。
看来就是这个了!
云遮干脆利落的将井盖以及大石头一把轰碎,露出了里面的一个木盒。
大约有个两颗脑袋那么大的宽度,还挺重。
云遮将它搬出来打开的瞬间夺目的金光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