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至此,要不我们再观察观察?实在不行我们再把女皇抓来…其实我觉得我可以先试看看能不能把话给她套出来。”
“好,听遮遮的。”
翌日
云遮按流程走,先去找了徐父,再从徐父口中得知要去见女皇的事,有所改变的事,她这会没打算折磨秦君泽和叙白两个了。
跟徐父找了个由头就把他们从徐父的魔爪里救了出来。
云遮先是再把小毒叫出来,又把小毒交到叙白手中。
“有个任务交给你,你带小毒潜到女皇寝宫去。”
随后,她又看向秦君泽。
“又要麻烦一下你的青龙了。”
云遮和秦君泽两人来到城郊外,趁着没人,青龙带着秦君泽和云遮上了天。
云遮抬手拍拍青龙的脑袋:“往南边飞。”
如果按正常行军速度,徐父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出意外,要么路上遇到了什么,要么敌国的士兵个个神勇无比,就一个照面就让星菩国的士兵全军覆没。
“慢点飞,不用飞太快。”
云遮在验证她的猜想,是不是,这一路上有什么猫腻。
青龙放缓了自己的速度,如灯笼大的双眼也扫视着下方的一切。
不知飞了多久,秦君泽突然拍了拍云遮的肩。
“云遮你看下面。”
顺着秦君泽指的方向看过去,下面是一个类似盆地的地形。
这地形很常见,可不对劲的地方就在于盆地最高点堆满了许多石头以及被伐倒的树。
云遮目光微暗,在脑海中默默记下。
“承邺,再往前飞看看。”
再往前一段路,就是徐父原本的目的地了。
那是座很贫瘠的城镇,妇女儿童面色饥黄,男人还好些,但看着也没什么精气神的样子。
云遮御剑下去,许是在这座城池极少出现能御剑的修真者,一时间街上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云遮身上。
儿童眼底是艳羡神色,而大人却格外戒备警惕,更有甚者在看到云遮后扭头就进了屋子。
云遮随即挑了个角落的小乞丐,站到他面前。
那小乞丐眼睁睁的看着云遮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眼底流露出恐惧的神色,他想逃,可两股战战,腿软的他想站都站不起来。
直到眼泪夺眶而出。
云遮懵了一瞬,不是?自己长的很像坏人吗?不然怎么这么怕自己?
“别哭,有问题问你。”
云遮蹲到小乞丐面前,压低声音道。
“那你答应我哦,问完我问题可不能杀我哦。”
小乞丐哆哆嗦嗦开口。
……
“嗯,不杀你。”
见云遮做了保证,小乞丐才擦掉自己的眼泪,原本发软的腿也能站直了。
“那我们不要站这里跟我走。”
云遮跟着小乞丐进了间破庙。
他把自己蜷缩在角落里,似是为了给自己寻找一丝安全感。
云遮先问:“你们城主怎么样?”
见云遮问城主,小乞丐面色一变,紧接着开始夸夸其谈。
“我们城主很好!既体恤百姓,又有仁义之心,常常关心我们这些没地方住的小乞丐,普通人受了冤屈去找他,他也认真解决,有这样的城主真的是我们的幸福。”
要不是这小乞丐脸上的:这样总可以了吧的表情云遮差点就信了。
云遮哼哼冷笑一声,当着小乞丐的面拔出自己别在腰间的配剑。
“认真说。”
看到云遮腰间佩剑的一瞬间,小乞丐脸色刷的惨白,加快了自己的语速。
“城主大人,英明神武,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爱民如子清正廉明,有勇有谋杀敌干脆,仪表堂堂,一表人才 风度翩翩,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一毫不苟去他妈的,城主大人就他妈是坨屎!我说完了,你杀了我吧!”
骂完小乞丐眼睛一闭脖子一昂,准备等死。
可等了许久,想象的脖颈的剧痛并没有传来,他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只见云遮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骂完了?来说说吧,为什么骂他就是坨屎。”
见她不杀自己,小乞丐胆子一下大了起来。
反正自己骂都骂了,要是这个人是坏人,那自己也认了,倒不如死前骂个爽。
他往地上的草上一躺。
眼泪顺着眼眶就留了下来。
“那b东西,简直就他妈不是人,仗着天高皇帝远,烧杀抢掠的事情他是一件不落,我之前不是乞丐的,只是我家里人都死在了他的手里,他在这里当土皇帝,女皇也管不着,这里的人也不能离开这座城池,一旦想离开,等待我们的只有死。”
“没人敢反抗,因为反抗的全死了,偶尔会有将军来这里打仗,他会威胁我们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就把我们全家千刀万剐。”
“他说他作为城主,保护我们这么久,每家每户都要向他交钱,就当是保护费了,这里的人基本都吃不饱穿不暖,要是有将军发现异常,他就会装模做样说我们这里贫瘠,又时刻会打仗,没人愿意在这里做生意,将军回去后会把这里的事通报给女皇,大笔大笔的钱和吃的就到了这,当然了,也到不了我们手里。”
说完,他把眼泪一擦。
“就是这样,所以那狗犊子养的就他妈是坨屎,他妈他早晚要死。”
自顾自再骂完脏话后,他也不看云遮,就一直闭着眼睛。
良久,云遮动手摇了摇他的肩膀。
“喂,小孩,死了没?”
小乞丐怒目而视:“你没杀我我怎么会死!来啊!往我脖子砍!死走狗!”
“你干嘛骂我走狗。”
“你们贱死了贱死了贱死了!”
身旁的小乞丐发出尖锐爆鸣声:“那b东西平日里压迫我们就算,有时候还要找人装作上头派来调查这里百姓生活的样子,但凡有人说错,全家都他妈得死,贱不贱贱不贱贱不贱!!”
云遮抬手捂住耳朵,卑微附合:“贱…挺贱的,所以你安静一下。”
小乞丐平复心情:“所以你怎么还不杀我?”
“我又不是走狗,我是徐蕴,我说我自己名字你应该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