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蒋武,哭的凄厉:“姐姐,杀”
“姐姐杀了你!”
蒋武心头不耐,恶狠狠的威胁:“你再哭老子先杀了你!”
甜甜的哭声更大:“姐姐说!杀了你!和哥哥说!”
“晚上就杀!”
一个傻子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说出这句话,蒋武收回剑,神色惊疑,他把倒在地上的甜甜抱起来,又帮她拍去身上的灰尘,缓和了语气。
“你告诉叔叔,姐姐说要杀什么?”
甜甜哭的抽抽嗒嗒的,话也说不完整:“姐姐说!杀你!你坏蛋!”
云遮?想要杀自己?
蒋武起先是怀疑的,可又转念一想这是个傻子怎么可能说这话来骗自己,还有自己这些日子和她对着干。
该不会就是因为这样?她就想要杀了自己吧!或者是…她发现了什么!
不,这也肯定不对当年云遮还是个小屁孩,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况且那些人死的死残的残,隐居的隐居,她能知道什么?
不过…若她真的想要杀了自己,那么自己也必须得先下手为强。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她想杀自己是吧…那他倒要看看死的到底会是谁!
思及至此,蒋武站起身往战场中央走去,可不知怎的站起来的时候腿突然软了一下,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地上,更倒霉的是地上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泡狗屎。
自己就这么结结实实的坐在了屎上。
他倒霉,甜甜也跟着遭殃,他刚刚要摔倒的时候不小心推了她一把,甜甜没反应过来,脑袋结结实实的磕在了地上,十分清脆的一响声。
不知道是蒋武自己的错觉,还是自己心中的骂声,他总觉得自己听到了一声卧槽。
现在他屁股底下沾着狗屎,他也不敢乱动,只得先找个地方脱掉裤子换一件干净的。
他必须要快一点,这样才能趁妖族还没褪去,借着妖族的手杀了云遮。
可越急,就越是容易出错,裤子要么穿反要么腰带系错,好不容易折腾完了,又在原来的地方摔了一跤,刚换上的裤子又再次沾上狗屎。
他心态崩溃,但也顾不得这些了。
屎早晚能擦干净,能不能干掉云遮可就看今晚这一回了,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再三权衡后,蒋武打算先放弃屁股后面的狗屎。
他提着武器重新杀回战场,玄武军看到蒋武回来,眼中均迸发出些欣喜的光彩。
看!他们将军有时候也不是那么拎不清的!至少现在他回来杀妖族了!
只是…为什么将军总要靠近云遮?
为什么手上的武器会劈到自己的人身上?
蒋武一步一步靠近云遮,手中的长剑挥过,状似不经意的要落到云遮的身上。
云遮早有提防,在长剑落在自己肩上前先一步躲开了。
“蒋将军年纪大了眼睛看不清谁是敌人谁是友军了?剑要是拿不稳就别拿,免得到时候杀了自己人。”
蒋武的心思云遮哪能不知道,她搞不懂的只是为何他只是消失了一会,回来后就对自己有了杀心。
难不成?他能读心,知道自己打算杀他了,这是打算先下手为强?
从某些方面来说,云遮猜的还真有点东西。
蒋武没回应,继续装作认真的对付眼前的妖族。
原本两人已经有些距离,可不知怎的蒋武就跟狗皮膏药一样又莫名贴上了云遮。
云遮前面就是河了,河中估计还有不少的妖族,只要把她推下去,她必然九死一生。
云遮自然不能将后背交给自己不信任的人,只是又好奇这崽种又要憋什么坏屁,在叙白想要过来的时候她用眼神制止了他。
一只长相酷似青蛙的妖族朝蒋武挥去它的爪子,蒋武的余光一直在注意云遮,一看这是个好机会,连忙侧身躲过妖族的爪子,在妖族的爪子即将拍到云遮的时候他才假惺惺的提醒。
“云将军!小心!”
云遮一时不察,后撤闪避时完全忘记了她的身后是条河,脚下一个不稳就朝河里栽了下去。
蒋武的脸上稍纵即逝的闪过一丝狰狞的笑。
当年他能搞死云遮老子,小的他还搞不死吗?哼,两个人就下去阴曹地府作伴吧!
一只妖族从河底跃起,只要云遮再往下落,它的爪子立马就能贯穿云遮的心脏,蒋武脸上的笑几乎隐藏不住。
可就在妖族的爪子贯穿云遮身体的瞬间,一颗火球横空飞来砸飞了那只妖族,而云遮则被一根由数根藤蔓编织在一起的巨大藤蔓接住。
她被安安稳稳的送回了岸上,云遮拍了拍伸到她面前的藤蔓夸奖道:“干得好小木。”
小木愉悦地扭着自己的身子。
小毒老大不在,它会替小毒保护好云遮主人的!
见云遮没死,蒋武脸上尽是扭曲的不甘,甚至在云遮将视线投向他时,他的不甘神色还没来得及收回。
云遮朝他扬起一抹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将手做刀状,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就像给自己来了一刀一样。
做完这个动作,她又朝蒋武比了两个中指,脸上尽是嘲讽笑意。
这是连最后一层遮羞布都直接扯下来向自己宣战了!好!好!好!
待夜袭的妖族全部褪去,蒋武剑尖直指云遮。
“玄武军听令,击杀云遮者,我重重有赏!”
“你家祖坟被刨了受刺激脑子不正常了?你他妈杀谁?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叙白没想到蒋武脸皮这么厚,一时间没忍住直接口吐芬芳。
“老子昨天跟你说什么你全他妈当耳旁风了是吧?哪个逼崽子给你的脸这么大让你觉得你可以杀掉她?”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懵了蒋武身后的玄武军。
“不是,将军我们与云将军无冤无仇,要不是有她我们林子都不一定能过得过去,为何…”
蒋武瞪着云遮:“不过是一个连天赋血脉都没有的废物,没有她这个林子老子照过!今天我话放这了,不是她死,就是我活,我们两人之间必然有一个要下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