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遮抽回剑:“没什么,七星挽月鞭和我们伏妖宗开宗老祖生前佩剑罢了。”
上官焱低头看刺入自己心口的匕首,疼得额头青筋暴起。
他双手包住盘磬书的手,用力将匕首往外拔出。
“我他妈,跟你无冤无仇,咒也没咒你,你杀我干嘛?”
原本盘磬书手中闪着银光的匕首此刻通体变成了殷红色。
他收回匕首,再往他嘴里塞了颗丹药:“不好意思啊,取你点心头血用一下。”
上官焱咬牙不说话,可那一张脸盯得盘磬书毛骨悚然,良久,他轻笑一声:“没关系,你回家路上小心哦,不然脑袋可能会被石头砸到,手可能会被剑扎到,也没什么事,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么厉害,应该养十天就可以了。”
上官焱已经学会了用自己嘴的正确方法。
“盘磬书,得,遭报应了吧。”
夸凌云面露惋惜,可眼中的幸灾乐祸却是无比明显。
“不是啊兄弟,我不就取你点心头血,你这样咒我啊。”
上官焱捂着还在渗血的心口:“不是啊兄弟,我不就说你几句,你干嘛刺我心口啊。”
论脾气,其实上官焱比云遮还要像炮仗,盘磬书来这么一下,算他倒霉。
怼完盘磬书,上官焱泪眼汪汪看向云遮:“女侠,都怪我没用,没防备住他,还要让你帮我出手报仇,好人有好报,你一定事事顺遂,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招财进宝,双喜临门,三阳开泰,四喜丸子。”
?
“四喜丸子?”
“不是不是…四…四方来财。”
闻言,云遮满意点头:“好好好,借你吉言。”
盘磬书真不想在床上躺十天,一下子额头急得冒了不少汗:“别啊,兄弟,我还得守卫两界和平呢,我要是在床上躺十天,指不定这世界要惨成什么样。”
上官焱不信盘磬书的嘴,他就信云遮:“女侠,真的假的。”
“真,这事确实是真。”
上官焱这才作罢:“好吧,你平平安安就是出门会被鸟屎砸。”
……
算了,比在床上躺十天好。
盘磬书,不得不接受这从天而降的好运。
他撇着嘴,把匕首小心翼翼地贴身收好:“谶兽啊谶兽,老子想复活你受到的罪真是够了。”
“所以说,真让你找到谶兽了?”
伏九玦开口询问。
盘磬书叹了口气,蔫蔫开口:“是啊,找到了,全世界最后一只谶兽,这些年来躲追杀已经生命垂危,有了这个倒霉蛋的血,让神农家的救一下应该能救活。”
他说着又给自己的伤口包扎好,随即看向云遮,眼中满是跃跃欲试的战意。
“你刚刚那一剑出乎我意料啊,我们能不能打一架,你如今实力如何?”
云遮收起剑:“一阶灵尊。”
“那我收敛着点…我已经三阶灵神了,虽然到了下界实力被压制到了七阶灵帝”
云遮有些疑惑:“灵神?不就只到灵帝大圆满吗?”
夸凌云解答:“不,灵帝大圆满后是灵神,灵神修至大圆满,就是上神了,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成神。”
云遮了然点头,随手挽了个剑花:“来吧,让我试试被压制的三阶灵神的实力。”
盘磬书的武器是一把斧子,看着并不起眼,斧子与斧柄连接的地方甚至有斑斑锈迹。
但云遮自然不敢以貌取人。
仅是看他随手一挥,就莫名让人有种开天辟地的敬畏感。
夸凌云无奈:“九玦,该撑的灵力罩还是撑起来吧,不然我是真怕这里被打塌。”
伏九玦没说话,但手下动作也没有丝毫迟疑,配合着夸凌云就撑起了一个灵力罩。
他的斧子能开天辟地,可云遮的定山河也不差。
定山河本就厉害,更别说还和七星挽月鞭融成了一把武器。
她也想试看看,剑圣广孓穷其一生研究出来的剑法,和上界的比起来到底如何。
盘磬书没有多花里胡哨的招式,他就两步,一举起斧头,二劈下斧头。
可就是这两步之间似乎蕴含着一些天地法则,看着极慢的动作却让云遮动弹不得。
她想用力挣脱法则带给她的束缚,却在盘磬书的斧子快劈到她的头顶时她才堪堪提起力气拿起武器抵挡。
斧子与她的剑相碰的瞬间,一股巨力压得云遮的膝盖弯下去不少。
她咬牙,从齿缝中喊出两字:“化灵。”
霎那间,她背后的毕方鸟张开双翅,仰天啼叫。
盘磬书唇角微勾:“这就是,你化灵出来的东西吗?”
他轻声开口:“化灵。”
一座高山从盘磬书身后显现,死死将毕方压在了山底。
“你化灵的毕方鸟,有点弱。”
一旦打起来,盘磬书就不复平时的吊儿郎当。
云遮不馁:“开山。”
开山斧,两刃刀,银弹金弓。
斧头落下,山崩。
盘磬书震住:“你怎么…”
随即他又释怀:“是啊,差点忘了,女娲是创世神,可以说是万物之母,你化灵能化出不同的东西倒也不足为奇。”
“有意思。”
盘磬书眼中的战意更盛。
他抡着手中的斧头,每打出一击,云遮脸色就白上一分。
每一击,云遮都实打实的扛下去。
鸠在云遮体内嚷嚷:“云遮!这回用得上我了啊!让我毒倒这臭小子!!”
“毒死他丫的!”
但显然云遮没打算用阴损招。
“只是切磋,不是杀敌,是朋友,不是敌人。”
云遮没指望能打过实力相差如此大的盘磬书,但她想知道,她在他手中能撑多久。
这样,也好对未来,有个打算。
“别藏,用尽全力打,不然我云遮看不起你。”
盘磬书有些讶异,斧头在手中灵巧地转了一圈,拿着斧柄重重朝云遮砸了下去。
云遮被砸的整个人飞出去,身子撞在伏九玦和夸凌云撑起的灵力罩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盘磬书收起斧子,不太好意思地挠挠脑袋:“你叫我用全力的啊,还好我就只用斧柄。”
盘磬书看着身上被云遮划出的数道细小伤口感叹:“不过你还真有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