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薇，我听你的。”穆凡浅笑回应。
    白幼薇摇摇头，杏仁般的瞳孔里，散发着更加温柔的光晕：“小凡凡，我听你的。”
    “笨蛋，我听你的。”
    “不要嘛……我听小凡凡的。”
    “傻薇，你做主，也是一样的。”
    “可是……薇薇已经习惯听小凡凡的话了。”
    “……”
    肉麻的甜腻语调，在车厢里荡漾。
    沈欣听得满脸黑线。
    她将小黄狗放在腿上，死死地捂着耳朵，发出抓狂般的鸣叫：“哎呀哎呀……”
    “哥哥……白幼薇……”
    “你们……你们不要撒这种奇奇怪怪的狗粮啦！”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把它叫做黑星星！”
    “从今天开始，黑星星就是我和冰贵人的宠物了啦！”
    穆凡沉浸在白幼薇的软糯语调中，并不想搭理沈欣。
    索性，摆摆手，敷衍道：“行行行，叫黑星星。”
    “沈欣，收声，你吵到我听傻薇说话了。”
    沈欣：“……”
    “哼！”沈欣撅着嘴巴，将两只胳膊环在胸前，闷闷不乐，“臭哥哥！”
    “白幼薇又不是魅魔！”
    “你现在怎么变的鬼迷心窍，整天都想和她黏在一起了呀！”
    ——
    ——
    ——
    时间，分秒流逝。
    短暂的七天旅程，很快便结束。
    与其说，穆凡等人去草原城市玩了几天。
    倒不如说，是一场说走就走的自驾游。
    汽车开到哪，就玩到哪。
    等穆凡将汽车停在小区里的碎石路，敞开的汽车后备箱，已经塞得鼓鼓当当。
    “嚯——好家伙——”
    “穆哥，你终于回来了啊？”高飞将脑袋探出杂货铺，满脸激动。
    “是啊。”穆凡下车回应，收拾着后备箱里摆放的物品。
    高飞也好奇地跑过来观望。
    粗略瞥几眼。
    后备箱里的大部分东西，都是零食。
    奶酪棒、复原乳饮品，奶皮子、奶豆腐。
    凡是和奶有关联的，车里全都有。
    “我靠……穆哥，你这是去其它城市的杂货铺考察了吗？”
    “怎么全部都是吃的？”
    “你该不会打算把这些零食，也批发进货到咱们这里。”
    “然后……利用别人没有尝过的信息差，让顾客尝尝异地美食。”
    “靠这些新产品，赚取利润吧？”
    穆凡拍了拍高飞的肩膀，朝他投去了赞许目光：“聪明。”
    “来，高飞，帮我搬货。”
    “所有的零食，都有单独样品，你把它们全部搬到杂货铺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嗯？”高飞微微一愣，“穆哥，把样品卸货，下一步应该是打电话联系厂家，谈订单合同啊。”
    “这件事，杨婉婷会去做的。”穆凡解释道。
    “那我呢？”高飞满头问号。
    穆凡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确认身份道：“你是劳动力啊。”
    “通常情况下，零食都是装箱的，每箱重量轻则20斤，重则50斤。”
    “总不能让杨婉婷一个女人，做搬运工吧？”
    “高飞，都在杂货铺做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清楚流程？”
    高飞瞬间傻眼。
    他是第一个跟着穆凡打工的人。
    原本以为，自己是股东。
    日后能够飞黄腾达，吃香喝辣。
    敢情……自己是个牛马。
    想到这，高飞的心里，浮现出浓郁的苦涩。
    “妹夫，这个小包装是什么呀？”
    熟悉的声音，悠悠响起。
    高飞的心，猛然一颤。
    他下意识地扭过头。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火红纱裙的女人，弯着腰在后备箱里翻找。
    她的每一个动作，看起来都风韵犹存。
    尤其是弯腰时，衣裳下滑露出的白皙香肩。
    以及脖颈下若隐若现的锁骨。
    高飞看得怦然心动。
    “我糙……一个星期没见，杨婉婷怎么又变漂亮了？”
    “书上说的果然没错……就得带女人出去旅游，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心情好了，皮肤也会跟着好。”
    “虽然没有升职加薪的机会……但做杨婉婷的同事，卖卖劳动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等等……”
    “莫非……穆哥是故意这么安排的？”
    “做工具人是假，实际上……想让我和杨婉婷培养感情？”
    想到这，高飞的心，小鹿乱撞。
    他猛地想起，穆凡在出门旅游前特意说过。
    要在杨婉婷的面前，为自己说几句好话。
    “难道说……旅游的这几天……穆哥一直在杨婉婷的面前，提到我！？”
    轰——
    高飞的思绪，如同拨云见日，茅塞顿开。
    他一把握住穆凡的双手，心情激动道：“穆哥，我就知道，跟着你，是这辈子最明智的决定！”
    “我向你发誓，我肯定好好干！”
    “绝不会让你失望！”
    突如其来的热血承诺，把穆凡给整不会了。
    虽然搞不明白高飞的行为艺术，但穆凡仍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嗯，卸货去吧。”
    “卸完货，记得把后备箱也关上。”
    “然后回杂货铺，继续卖东西。”
    “好咧！”高飞情绪高涨，搬着汽车后备箱里面的样本零食。
    支开高飞后，穆凡走向杨婉婷身旁。
    此刻，少女们已经围在杨婉婷的身旁。
    杨婉婷仍然在捣鼓手里的包装袋。
    “姐姐，你想打开吗？”白幼薇询问道。
    杨婉婷点点头，继续捣鼓包装袋：“是啊，我打不开它。”
    “我来帮你。”白幼薇探出白皙手指，将包装袋拿在手里。
    接着，两只手握在包装袋的上方。
    同时朝两边拖拽。
    噗嗤——
    伴随着微妙的声响，包装袋上方的塑料凹槽，缓缓分离。
    里面，装着镶嵌着糖豆的黑色小饼干。
    “这是什么东西？”杨婉婷凑着脑袋询问。
    “好吃的。”白幼薇轻声回应，随即抬起头，“姐姐，你要吃吗？”
    杨婉婷不愿意放过和白幼薇培养感情的机会。
    她点点头，嘴角勾勒出温馨的微笑：“好呀，我尝一颗。”
    “喏，给你。”白幼薇拿起一颗糖豆饼干，递到杨婉婷的手心。
    紧接着，又拿出一颗，扭头询问：“沈欣，你要吃吗？”
    “嗯嗯，可以的。”沈欣立刻接过零食，放进嘴里咀嚼，“真好吃。”
    杨婉婷也将小饼干放进嘴里，嚼得咔嚓响：“好香的饼干啊，这样的小零食，我以后要多进货。”
    此时此刻，穆凡站在旁边，注视着全部的过程。
    见杨婉婷和沈欣吃得开心，并露出意犹未尽的模样。
    穆凡急忙迎上前，攥着白幼薇的胳膊，将她拉到一边，压低嗓音指责道：“傻薇……”
    “你……你怎么可以喂杨婉婷和沈欣，吃狗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