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美也开口问道：
    “方宁，这张古画到底是真的假的啊？”
    “应该不会是假的吧？”
    沈宁宁说道：“两百万多买的，要是买到赝品的话，那也太亏了吧？”
    “方大师，你直说无妨。”
    郑天坤说道：“不管是真的假的，我都承受得起。”
    郑天坤当然希望古画是真的了。
    但古画要是假的，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
    看到众人眼巴巴的眼神，方宁并没有着急回答。
    方宁看向郑天坤问道：
    “老郑，你家里有放大镜吗？”
    方宁决定装得更像一点。
    虽然自己有透视眼，但绝对不能表露出来。
    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说不定还会被抓去切片呢。
    那可就麻烦了！
    所以必须要学会藏拙！
    ......
    “有。”
    郑天坤点了点头，立马就去取来了放大镜。
    方宁拿着放大镜，装模作样的观察古画，一副非常有派头的样子。
    “果然如此。”
    方宁再次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和我猜测的一模一样。”
    郑天坤连忙问道：
    “方大师，到底怎么样啊？我买的这张古画，到底是真的假的？”
    陈美美和沈宁宁也看向了方宁，想要知道古画的真假。
    ......
    方宁不再卖关子了，开口说道：
    “老郑，你这张古画，既是真的，又是假的。”
    “什...什么意思？”
    郑天坤愣住了。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
    怎么叫既是真的，又是假的呢？
    陈美美和沈宁宁也是满脸疑惑，觉得方宁是在故意卖关子。
    不卖关子的话，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呢？
    这是一个大师应该说的话吗？
    薛定谔的古画？
    既是真的，又是假的！
    ......
    方宁解释说道：
    “我并没有卖关子，这张古画就跟我说的一样，既是真的，又是假的。”
    方宁继续说道：
    “说它是真的，因为它真的是东晋时期的画作，就是顾恺之画的。
    说它是假的，是因为它并不完整，有一部分被损坏了......”
    ......
    众人听得更迷糊了。
    什么真的假的，怎么就说不明白呢？
    方宁耐心的说道：
    “这么说吧，这张古画就跟拼积木一样，有些地方是真的，有些地方是假的。”
    众人还是听不明白。
    方宁指着古画左上方说道：
    “就比如这个地方，就是后来修补的。
    由于是修补的，所以修补的地方颜色会有偏差。
    你们认真看一下，就一定会发现的。”
    ......
    郑天坤率先看向了那个地方，却发现什么都看不出来。
    确实肉眼很难分辨出来，方宁也是通过透视眼，才能够看出问题来。
    而且他用放大镜看的时候，确实发现颜色有偏差，只是偏差很细微而已。
    陈美美和沈宁宁也凑上前去看。
    她们和郑天坤一样，什么都看不出来。
    要不是见方宁说得认真，她们都怀疑方宁是胡诌的了。
    ......
    方宁开口说道：
    “你们用放大镜看一下吧。”
    方宁将放大镜递给了郑天坤，郑天坤开始认真的观察。
    “这...这......”
    郑天坤有些说不出话来，因为他发现好像是有偏差，但是并不明显。
    要不是听方宁说的话，他完全注意不到，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心理作用了。
    ......
    “陈小姐、沈小姐，你们看看。”
    郑天坤不置可否，将放大镜递给了陈美美。
    陈美美开始观察了起来，小声说道：
    “好像...好像颜色是有偏差......”
    陈美美也不太敢确定，因为颜色偏差太不明显了，几乎看不出来。
    “让我看看。”
    沈宁宁迫不及待的拿过了放大镜。
    她不相信有那么神奇。
    如果有颜色偏差的话，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然而，当沈宁宁拿起放大镜观察的时候，和郑天坤、陈美美一样，无法辨别出到底有没有颜色偏差。
    好像有，好像没有。
    真的很难说得清楚！
    ......
    方宁笑着说道：
    “确实是有颜色偏差的。”
    他沿着修补的地方画了一圈，继续说道：
    “如果沿着这一圈切开的话，肯定会发现这一块是后来修补的。”
    方宁的语气非常笃定，因为这是他用透视眼看到的东西。
    说实话，这真的很难发现。
    哪怕是那些鉴定大师，都很难看出这一点来，就更别说是普通人了。
    ......
    方宁又指出了几个地方，表明都是后来修补的。
    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不得一张完整的画了。
    所以系统评价品相残破，完全正确。
    “原来如此。”
    郑天坤点了点头：“难怪我前面请的那些大师，有的说是真的，有的说是假的。”
    那些说真的人，觉得就是东晋时期顾恺之的画作。
    那些说假的人，是观察到古画有些违和，没有那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既然是这样，那肯定是假的了。
    但让他们说出具体的原因来，他们又说不出来，只能说这是一种直觉。
    因为古画虽然是修补的，但修补手段非常高明，完全看不出破绽来。
    但是鉴定大师当中，还是有行家的，直觉告诉他们，这幅古画不对劲。
    他们不能昧了自己的良心，给出的评价只能是假的。
    ......
    “啪啪啪啪！”
    郑天坤率先鼓起掌来，看向方宁说道：
    “方大师果然厉害啊！那么多人都看不出来的问题，方大师一眼就看出来了！”
    郑天坤佩服不已，知道方宁是有真才实学的。
    陈美美和沈宁宁看向方宁的眼神都亮了起来。
    方宁这么厉害的吗？
    以前一点都没有发现啊！
    也藏得太深了吧？
    这果然是一个神秘的男人！
    太吸引人了！
    ......
    一通吹捧之后，郑天坤看向方宁问道：
    “方大师，既然这幅画既真又假，那到底价值多少钱呢？”
    郑天坤想要知道自己亏没亏。
    毕竟当冤大头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
    方宁想了想说道：
    “两百万差不多。”
    他又问道：
    “老郑，你这张画是两百多少万买的啊？”
    方宁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对这张古画很感兴趣。
    既然残破的都值两百万，那么要是修复完整了呢？
    至少得价值五百万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