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迅疾的速度将身后的贞德等人甩开。
吸血鬼德古拉不断的穿越各种阻碍,最终来到了离大圣杯咫尺之遥的房间外。
德古拉毫不犹豫的推开门扉,发现那里果然是意料之中的场所。
眼前以晒干砖砌成的宽阔阶梯笔直地的一路向下方延伸,一个超巨大的建造物则以穿破最高层的形式屹立在那里。
那正是充满着蓝白色光芒的万能愿望机,冬木的大圣杯。
“哈哈哈!”
不光领先于众多的从者们,甚至还抢在ruler的前方。
德古拉终于到达了大圣杯所在的地方,接下来只要强行启动大圣杯,实现愿望就行了。
“到此为止了,达尼克普列斯通尤格多米莱尼亚。”
在通往大圣杯的阶梯中央,笔直的站着一个人。
听到这制止的呼唤声,德古拉条件反射性地停住了脚步。
在对方的声音中有些东西令他感到有点不对劲。
“你是谁?”
缓缓的从楼梯上往下走来,那道人影最终停在了离德古拉不远的位置。
这令德古拉清晰的看到了他的外貌,这是一名有着褐色肌肤的少年。
而这位少年赫然就是红assassin的御主,天草四郎时贞。
天草四郎时贞在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随后严肃地宣言道:
“或者应该说你只是达尼克的残渣才对呢,对于你的执着我非常佩服。但是,我可不能把圣杯交给你,更何况是如今变为吸血鬼的你呢!。”
德古拉此时只觉得自己大脑的深处仿佛爆炸一般在轰鸣着。
对于达尼克来说,即使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但他也有一段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的回忆。
那是他作为魔术师赌上性命参加战斗的第三次圣杯战争的回忆。
作为一切开端的那场战斗,他绝不可能忘记。
但正因为如此,他才感到惊愕。
“怎么会,不可能。”
“哎呀,对你来说这还真是普通而又平凡的台词呢,达尼克。既然你还活着,那么就算我活着也不是什么值得吃惊的事情吧。”
“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有这样的事!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你还活着!?”
天草四郎时贞耸了耸肩膀,以轻松自若的姿态说道:“当然是因为我参加了这场圣杯大战啦,作为红方的御主!”
天草四郎时贞的话对于吸血鬼来说是绝对无法接受的宣言。
没有理会无言以对的吸血鬼,天草四郎时贞继续高声呼喊道:
“我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时刻啊,达尼克!冬木的大圣杯是属于我的!魔术师,或者说是吸血鬼。就算两者都不是,对于只懂得把世界引向破灭的你,我怎么可能把这个大圣杯交给你啊!”
听到这句话,在无意识间束缚着德古拉,名为恐惧的枷锁被解开了。
“少说废话!”
激怒的德古拉为了加速而向前踏出一步,但之后却难堪地摔倒在地上。
“咕呜!?”
德古拉转眼一看,只见自己膝盖上被插入了某种锐利的物体。
这正是代行者最喜欢使用的概念武装‘黑键’。
“因为你是吸血鬼,我感到非常遗憾,作为获得那无与伦比力量的代价,吸血鬼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弱点。”
“它既受不了阳光,对圣印的抵抗力也很弱。而且对于像黑键这样的以净化为目的的武器也毫无抵抗力。”
只不过和普通的黑键相比,天草四郎时贞的黑键效果更佳的显著。
红色的圣骸布在随风飘动,银色的剑刃在飞舞。
以刺在周围的黑键封锁了德古拉所有的反击,天草四郎时贞抓住了吸血鬼的脸。
随后,天草四郎时贞的气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御主,而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那么,现在是祈祷的时间了,无名的吸血鬼。”
“【由我杀,由我活。由我伤害也由我治愈。没有任何人能从我手里逃出去,没有任何人能脱离我双眼的监视。】”
“【被打碎吧,落败者,年老者都被我邀来。委任于我,向我学习,服从于我。休息吧。不忘歌声,不忘祈祷,不忘记我,我轻轻地让你忘记所有的重量。】”
“【不需要伪装。对宽恕予以报复,对信赖予以背叛,对希望予以绝望,对光明予以黑暗,对生存者予以阴暗的死亡。】”
“【休息在我手中。给你的罪孽浇上油刻上印记吧。永远的生命,只有在死亡中获得――宽恕就在这里。重获肉身的我在此立誓。】”
“【请赐予此灵魂以怜悯。】”
“啊!!!”
在德古拉的哀嚎声中,这名由弗拉德三世与达尼克融合而成的怪物德古拉彻底的化为飞灰,消失在这里。
对于生前是一名虔诚信徒的弗拉德三世来说,在狂化后被一位圣人亲自净化,或许是对他最好的结果吧!
而这就是圣堂教会的绝技,洗礼咏唱。
作为最高位的对灵魔术,它是圣堂教会唯一允许修习的奇迹。
但即使如此,它的威力也无法达到这种程度。
对于从者来说,这东西是没有效果的。
但再好的宝剑,也要看它的主人怎么使用。
对普通的圣堂教会成员来说,这魔术对从者确实并没有用。
但使用它的可不是普通的传道士。
而是真正的圣人!
在天草四郎时贞的手中,这道魔术愣是用出了破格级的威力,直接将德古拉给净化了!
对此只能感叹达尼克的运气。
毕竟作为圣人的天草四郎时贞对吸血鬼那可不是一般的克制啊!
而就在德古拉死亡的瞬间,追赶着德古拉而来的贞德等人终于踏进了礼拜堂。
“在这里!?”
只能说是非常的凑巧,两位圣人在礼拜堂这样一个相配的地方邂逅了。
在中央走廊上几乎被完全溶化的吸血鬼,此时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和动静。
而在地上那摊灰烬的旁边静静地伫立着一名少年。
褐色的肌肤,近似于银色的白发。
在一身祭司服上披着红色的圣带和披风。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贞德终于领悟了一切。
“怎么会是这样!”
正因为领悟了一切,贞德才会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荒唐了,实在是太荒唐了,这根本就不可能。
贞德眼前的这位少年居然是从者。
不,这也算了。御主是从者这种情况虽然背离了规则,但至少也是有可能发生的事。
但是,问题就在于他的职阶。
不是saber,不是archer,不是lancer,不是rider,既不是berserker,也不是caster,更不是assassin。
眼前的这位从者是ruler。
“初次见面,这一次的ruler。”
“居然是第十六人名从者吗?”
就连冷静沉着的喀戎此时也难以掩饰内心的惊愕。
慌忙随后追上来的红方的众人也同样如此。
唯有卫宫士郎一人抱着胸口带着微笑观望着众人。
喀戎他们之所以在此时明悟了一切,赫然是因为从眼前的少年身上察觉到了从者的气息。
“我并不是第十六人啦,喀戎。第十六人应该是站在你身边的ruler才对。我严格来说应该在场的各位从者中第一位来到现世的从者吧。”
“第三次圣杯战争的ruler,天草四郎时贞欢迎各位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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