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司家人离开之后,傅时晏也和顾清姒搬离了老宅。
老爷子自然是舍不得的,但是也知道孩子们都有自己的生活。
况且,虽然说是搬回了清园。
可三不五时的也会到老宅去看看他这个老爷子。
一起陪着吃一顿饭。
傅文谦则是忙得脚不沾地的。
若是接触傅氏的内容越多,他心中的愧疚感就越深。
想想这本应该是属于他的责任。
可因为他的懦弱逃避,让自己孩子被动接受了这些。
心里记着这个,他也就更努力了。
傅时晏反倒乐了个清闲。
不过,安稳的日子对他们来说还是太过奢侈了些。
这天,顾清姒在楼上收拾着正准备和傅时晏一同去研究所。
前两天那边传来消息说有新发现。
不过还在证实,顾清姒就想着要过去看看情况。
可是刚走到门口,手机就响了。
“清拾,什么事?”
“姚怀柔有动作了。”
顾清姒上车的身子顿了一下,随后问道,“什么时候?”
清拾:“昨天那人联系她又催了她,好像给了她一张邀请函,说你会出现在那里,让她找机会接触你。”
顾清姒有些奇怪。
“什么邀请函?”
清拾:“这个还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宴会的邀请函,对方还给姚怀柔准备了一个新身份。”
随后,清拾那边犹犹豫豫的声音传出来。
“好像是一个老总的情人。”
顾清姒都笑了,要知道姚怀柔和顾文风两人还有婚姻关系呢。
就这样顶着顾夫人的身份去做别人的情妇出席宴会。
亏她豁得出来。
可她也实在想不出来,对方那么笃定她一定会参加的宴会是什么。
“清河,你在听吗?”
顾清姒迟迟没有说话,清拾有些着急起来。
她回过神来对着电话淡淡的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那个,你小心啊,不然的话,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清拾关心的声音传来,顾清姒心里暖暖的。
“放心吧,没事的,最近没什么事就和钟旭清山多出去走一走,别整天闷着。”
顾清姒还不忘关心他的情况。
清拾随口应下,顾清姒也没指望他能听话。
挂了电话之后她给钟旭发了消息过去。
顾无忧回去云界之后,钟旭也就住在了鹿家。
他恢复的不错,最近一直在试着锻炼。
毕竟是手艺活,太久不做就容易生疏。
清山性子闷,不过有墨允琛和傅首长搭桥,他倒是经常去军队转悠。
基本上就是和他们对练。
偶尔也会指导一下。
清拾就别说了,没有他们看着,他一个人能给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不出来。
担心这样人会闷出毛病来。
干脆就让钟旭搭伙缠着他出去玩一玩。
对于这个要求,钟旭自然一口应下。
放下手机,傅时晏才开口。
“出什么事了?”
顾清姒手机没有开免提,所以他听得不太真切。
没有打算瞒着他,顾清姒将事情说了出来。
傅时晏想的也多些。
对方现在是知道阿姒和他的关系的。
但是不知道她是司家的人。
顾家现如今也倒了。
那对方确定她一定会参加的宴会,那就跟他有关系了。
“我让傅辰筛一下。”
“不用,我大概知道了。”
顾清姒嘴角勾着一抹笑,眼睛盯着手机。
上面是钟旭刚刚发来的消息。
——阿姒,马上就是我妈的生日了,你说我给她准备什么礼物好。
如果是鹿家夫人的宴会。
那她确实一定不会缺席。
看样子对方就是对她身边的人,也很了解啊。
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傅时晏这么安慰着,可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顾清姒对着他笑笑,可转头时眼里却一片冷凝。
两人到研究院的时候,司程竟然也在。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最近日子甚是安稳,还有一个原因是司程五天前出发去了武司学府的学院。
没有人跟傅时晏呛声顾清姒感觉世界都安静了许多。
而他又不声不响的就回来,让顾清姒更觉得奇怪。
“听说实验有进展,就赶回来了。”
他的视线落在两人相牵的手上。
奇怪的是,竟然什么都没说。
“走吧,我也是刚到。”
司程也是刚从车上下来正要进去。
顾清姒总觉得离开几天的他有点怪怪的。
和傅时晏对视一眼也就跟上去了。
研究所的人看到他们之后打了招呼就又各忙各的去了。
“司少,大小姐,傅爷。”
三人正好撞见出来拿资料的石教授的学生。
“石教授在里面吗?”
“在的在的。”
那学生转身就给三人开了门。
里面的实验基地是这座研究所的核心。
就算是研究所的人也分等级的。
里面一共也就八个教授加两个信得过的学生助理。
其他人是没资格靠近这里的。
想要进去,也必须用这十个人的瞳孔解锁。
当然,司程他们也是有权限的。
助理给他们开了门冲里面说了一声就让开路让他们进去。
“都来了啊。”
石教授看到他们一点都不惊讶。
让助理出去拿资料带着他们三个人到一边的大屏幕那里。
“还有实验我要盯着我,我就直说了。”
司程冲他扬扬手示意他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石教授也直接调出了一段视频出来。
“我们在两个人的血液分析中发现了一种特性相同的细胞,可这个细胞在两人体内的作用却不大一样。”
他点击播放键。
“这是y体内细胞的运行轨迹。”
y代表着幽吟。
“这些细胞覆盖啃噬的就是身体里未知的癌变细胞,看的出来它是有治愈的疗效,我们暂时称这种细胞为a细胞,不过..”
他话锋一转,视频也开始加速。
屏幕上细胞吞噬细胞的过程还在播放,直至最后,两种细胞都消失不见。
石教授关闭视频,神情也比刚刚凝重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