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做什么?”
突然出现的声音将陈记淮下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我没有......”
他自己都不信,明明之前还时时刻刻想躲着的人,现在却一直想看到,发现他不在视野里就会慌张。
不自觉想要靠近。
“我也是来上厕所的。”说着就绕过青年进入里间。
正想着待一段时间就出去,余光里却看到青年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看着他。
陈记淮解裤子的动作一顿,脸上燥得不行,呆呆地进了厕所隔间。
以凌肆的视角,omega跟个呆企鹅一样,同手同脚离开他的视线。
锁上门,陈记淮僵着的身子陡然放松下来,低头跟888抱怨:“omega的身体有一点不太好。”
【哪里不好?】
“太小了。”
888:就知道他放不出什么好屁。
【您是主角受,用不了。】
“你们这是歧视,主角受就不是男人了吗?”
【严格意义上不是,毕竟没有一个男的可以生崽。】
陈记淮面色一僵:“以后不会有这样的环节吧?”
【放心,洋柿子不让写。】
......
和系统拌完嘴,陈记淮悄悄看了一眼外边,门口已经没有青年的身影,心头一阵失落,却不知从何而起。
洗手的时候又听到黑发alpha的声音,差点叫出声。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许是那种莫名的情绪的缘故,陈记淮胆子大了不少,都敢直接发脾气了。
青年只是用幽幽的眸子凝着他,并不说话,陈记淮心里也没底,正打算道歉,alpha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你放假有什么打算?”
omega手指上还有水珠,绞着手指,他们的关系似乎一直处于难堪的状态,是他过于松懈,一时忘记了。
“没有,我要在这里照顾爷爷。”
青年给的钱足够他在这里生活好一段时间,即便完全不工作。
黑发alpha从胸口处拿出丝织手帕,低眉敛目,十分细致地帮他擦手,似乎在对待一个精致易碎的物品,陈记淮却被对方冰凉细腻的手指冻得一激灵,想要收回手却无门。
omega愣愣地看着他,面前的alpha如一幅浓重的水墨画,厚墨装点他的轮廓,整个人显得漂亮疏冷。
alpha将半潮的手帕塞在他手心,“既然无事,就住在那里,方便。”
陈记淮心神一震,心中泛起苦涩,情绪有些不可控制。
方便。
绝对不是方便他照顾爷爷......
心脏酸痛,他将这种反应归结为特殊时期情绪不稳定,等之后就好了。
alpha转身,脚步声愈远,手帕带着青年独特的木质香气,陈记淮心情似乎好了一点。
omega将手帕折好,放进胸前的口袋,细微的香气若有若无勾着他。】
......
两家人吃饭无非就是联络一下感情,商讨一下婚事,明年荣隽就毕业了,也是结婚的好时机。
吃过饭,两家父母先行离开,留给两个年轻人相处的空间。
凌肆对于荣隽的行为感到不理解,对方明明没有多信任他,暗中将他做的事调查了个底朝天,但还是坚持和他结婚。
难道这就是利益联结?
“你确定要和我结婚?”凌肆偏过头问他。
“婚约是我提出来的,自然也会履行下去。”荣隽侧身面对他,黑沉的眸子里情绪翻滚,凌肆看不懂,又听他说,“我们的关系比你想象的牢固,我不会退缩,因此很多事情都取决于你。”
“只要你答应了,我就会去办。”alpha顿了一下,“当然,不同意也没关系。”
他总有办法让凌肆答应的。
他没有下一辈子了,如果连这次机会都抓不住,那他之前所有的酸苦和阴暗的心思只能算他活该。
凌肆只是静静看着他,莫名有一种感觉,荣隽不会轻易和他退婚的。
他也看不出对方是否喜欢陈记淮,是否能够为了他和自己决裂。
唇上传来濡湿感,alpha眼睫微阖,眸光落在青年细腻的肌肤上,加深了这个吻。
凌肆也不说顺从,但也没有反抗,呼吸被掠夺的感觉属实算不上好受,但至少大脑是愉悦的。
眼前覆上一只手,荣隽让他闭眼。
两人在包厢里接吻,周围空气的温度逐渐上升,都十分克制收着那个信息西虹市不让写的素,一方面担心对方排斥,另一方面怕上方的信息素检测器会发出警报,那个时候两人就糗大了。
荣隽和他拉开一寸的距离,克制不住一般,轻轻啄吻了几下,眼神有点迷离,“你从来都没有主动亲过我,每次都是我主动。”
青年眼角微红,脑中默默计算两人接吻的次数,从十八岁生日到十九岁一年的时间,一双手都数得过来,基本都是荣隽主动。
最密集的一次还是对方筑巢期的时候,凌肆大多数时候是不想亲的,因为最开始荣隽管不住自己的信息素,凌肆老是认为是在挑衅他,亲完之后就将人给揍了。
更有甚者,在途中就被凌肆打了的。
凌肆亲了这么多次,也不知道什么是好的技巧,基本都是凭借心意来。
荣隽已经坐回到自己位置上,端着红酒抿了一口,目光落在桌上,不知在想什么。
青年凑过去,将alpha的后颈压向自己。
。。。。。
微微偏头,吻了上去。
温凉的手指碰到微微发热的后颈,alpha被冰了一下,脑海中清明一瞬,又被拉了回去。
荣隽的手不自觉揽住青年的腰,悄无声息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
头皮一麻,脑海中噼里啪啦放起烟花,荣隽忍着一直想反抗的心,任由青年的嘻嘻包裹自己。
后颈似乎有透明东西在戳,
尖利的犬齿划破口腔,使这个吻带有血腥气。
“你看,你也忍不住。”荣隽嗓音低哑,一下又一下抚着青年后背,犹如安抚一个不懂得如何克制的后辈。
荣隽抿干唇上的水渍,握住置于后颈的手指。
“要标,,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