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咒术师们融入冬木市（8.5k）
    从魔术协会被摧毁之后，魔术师人手不足就一直是冬木市最大的问题。
    到处都是诅咒引发的灾难，偏偏能处理诅咒的人却只有那么几个，真是难为远坂凛几乎天天都住在市政厅里了，把办公室当成了家，就算罗伊从学战世界带回了十来具搭载ai的瓦里安特，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巅峰时期的冬木市，可是有超过两百名魔术师驻扎。
    根源已经得到咒回世界的规则，术师们的咒力和咒术，也都能在这个世界使用，他们是祓除诅咒的行家，没有比他们更适合做这个工作的了。
    “等一下，罗伊特级，你的意思是，你不仅可以复制他人的术式，还可以赋予他人术式吗？永久赋予的吗？”
    罗伊此话一出，冥冥几人当即坐不住了。
    哪怕是相熟的真希、乙骨等人，这一刻也忍不住瞠目结舌，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厉害。
    一眼望去，也就只有早已知晓此事的伏黑惠父子，神色还算平静。
    “我可以作证。”
    伏黑惠主动站了出来，他指了指身旁的甚尔。
    “老师说的都是真的，这个人渣就是我用老师赋予我的降灵术复活的，我用魔虚罗从罗伊老师这里换取了第二术式！”
    夜蛾正道恍然大悟。
    他还说早就死去多年的伏黑甚尔怎么突然就复活了，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吓得他差点心脏骤停，原来是因为降灵术！
    真希姐妹也不由恍然，涩谷大战的时候，被宿傩寄宿的伏黑惠召唤魔虚罗却无事发生，反而被罗伊召唤了出来，当时她们还看笑了，原来魔虚罗早就更换主人了。
    “罗伊，这是第一批客人到了吗？”
    这个时候，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从旁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正见一名扎着黑色双马尾长发的少女，从旁边的市政厅走了过来，步履匆忙却秉持优雅。
    “没错，他们就是第一批的术师。”
    罗伊笑着向那少女点了头，然后看向身后的众人，介绍道。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冬木基地市的市长，远坂凛，别看她很年轻的样子，但她其实相当不好惹哦。”
    “说的好像别人像是什么不良一样。”
    远坂凛啐了他一口，随后转头看向罗伊身后的这十多名男男女女，目光闪过一瞬间的审视，脸上浮现出友善的笑容。
    “罗伊，你先休息一下吧，我来招待诸位，想来诸位现在也急需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状况吧？”
    众人相互对视了一阵，有几人看向罗伊，在得到他的点头之后，几人纷纷点头，跟着远坂凛向隔壁的市政厅走去。
    九十九由基没有跟去，而是留了下来。
    她仰望着头顶昏暗的天空，眺望着远处浑浊的大海，鼻尖嗅着浓郁的诅咒气息，心中顿时一片怅然。
    “这就是你所说的能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吧？”
    “这个世界明显和我们那边的世界不同，已经进入完全的末日阶段了，连人类数量都锐减至此，简直就像是末日电影一样……确实，已经没有大谈特谈什么精神性的余地了，无论如何，都必须要以人类的续存为第一目标！”
    而想要让人类续存下去，首先就要让世界各地的人们齐心协力，祓除笼罩全球的诅咒，将人类的生存环境夺回来才行。
    这种情况下，罗伊的做法无疑才是合理的。
    只有他，才能帮助人类续存下去。
    “这个世界对人类的苛刻程度，远超你的想象，九十九由基。”
    罗伊脸上一片平静，即便九十九由基主动服软，也不见他脸上有丝毫高兴的神色。
    “大源枯竭、月之珊瑚、钢之大地、剪定事象……无数的试炼正在等待着人类，哪怕没有遍布全球的诅咒，人类也很难活过百年、千年！说到底人类只不过是偶然成为了这个地球的灵长，称霸了几千年而已，等到千年之后，人类消亡，又将会是其他的生命成为新的灵长——虽说是未来，却早已是注定事项！”
    九十九由基紧皱眉头，满脸困惑。
    她不是很能听得到罗伊在说什么，但有一点她听懂了。
    “在这样的世界里，如果不将全人类的力量团结起来，人类就没有出路可走！”
    罗伊脸上古井无波，不像是在讲述自己而是在讲述他人的故事。
    说到这里，他还想说点什么，想了想，却又摇了摇头。
    “跟你说这些，估计你也很难听懂，就到此为止吧，如果你对此感兴趣，就自己去了解吧。”
    到时候自会明白，罗伊的做法到底是好还是坏。
    不过就算她得到和罗伊背道而驰的结果，罗伊也不会在意就是了。
    就跟他之前说的一样，理念之争，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除非让罗伊感受到真正的失败，否则他绝不会停止自己的脚步。
    “哈哈哈，了解世界可是个很有意思的事情，我当然会去做的！”
    九十九由基双手叉腰，发出了潇洒不羁的大笑。
    “不过，我觉得你多少还是需要注意一点，强制性的手段是必然会招致反抗，你的做法会不会欠缺一点温和呢……只是一点我的碎嘴罢了，别在意！”
    罗伊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
    强制性的手段必然会导致反抗吗……这话的确也有道理，或许他也可以思考一下插入的角度什么的。
    不过，他现在距离能制造一份甄别善恶的系统的程度还差得远呢，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去思考，暂时不必着急。
    话一说完，九十九由基就洒脱地离开了，跟着乙骨忧太等人的步伐前往了市政厅。
    得益于远坂凛的介绍，众人大致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基础情况。
    只能说，事态的发展实在太过于出乎预料，众人只感觉脑子像棉花一样变得轻飘飘的，半晌没法好好思考。
    小半个时辰后，众人便回到了公会地下，在罗伊的带领下穿过通道，回到咒回世界总监部的地下房间。
    之后的事情就不需要罗伊插手了。
    在乙骨等人的示范下，现场的术师们一个接一个立下束缚，穿过通道来到冬木市，在远坂凛安排的接待员的引导之下，被这个异世界的现状接连震撼。
    也了解到了罗伊能赋予他人第二术式的能力。
    相比之下，这个消息更让术师们感到炸裂。
    一出生就决定的术式，一辈子都无法更改的术式，这样的信息早就像常识一样印刻在他们的脑海中。
    罗伊的能力从根本上颠覆了术师们长久以来形成的三观！
    哪个术师不想要强大的术式？
    哪怕不为家族传承考虑，也要为时刻要面对咒灵灾害的自己考虑，自身变强了，面对咒灵的生还概率也会加大。
    谁还会嫌死得太快不成？
    这样的消息就像是一枚深水炸弹，一下子将整个霓虹咒术界点燃，掀起了惊涛骇浪，通过一名名术师的传播和携带，一名名术师发下束缚，来到总监部地下，见识到门后的另一个广大异世界。
    然后在前辈们的带领下，加入冒险者公会，开始在冬木市祓除咒灵、赚取贡献值的生活。
    在第二术式的诱惑之下，术师们一个个干劲十足。
    冬木市来者不拒，哪怕在咒术界只是不入流的四级术师，只要具备本领，一样欢迎加入冒险者公会——哪怕不去对付怪物，去祓除土地上的诅咒开垦农田也是很欢迎的。
    咒回世界这边，罗伊将夜蛾正道提升为总监部的副首座，将咒术界的杂事全都扔给了他，连高专老师的职务也给辞了。
    夜蛾正道坐在总监部的办公室，看着最近几天咒术界的人员流动，肺都要气炸了。
    最近数天，大批大批的术师跑去了异世界，到冬木市加入冒险者公会去。
    一个个的，全都被第二术式吸引，化身为任务狂，埋头狂做冬木市的任务。
    咒术界的任务，都没人愿意做了！
    “也对，毕竟做总监部的任务，顶多只给一些薪水而已，但在那边的世界，却能实打实的获得贡献值……”
    夜蛾正道长叹一口气，感觉太阳穴直怦怦地跳，心中一时间十分劳累。
    冬木市冒险者公会的贡献值，是由名为瓦里安特的机器人所搭载的ai全程监控并评测的，公平公正，没有欺上瞒下之说，而且明晃晃的奖励摆在那里，不怪人不积极。
    且不说那无比诱人的第二、第三术式，哪怕是那个世界所特有的名为“魔术师”的存在，他们所制作的“魔术礼装”，也是非常强效的咒具，对术师的实力提升非常巨大，生还概率也能极大提升，在术师们眼里同样诱人至极。
    自觉跟第二术式无缘的术师们，就会瞄准那些“魔术礼装”。
    夜蛾正道自忖，如果自己只是一名普通术师，当然更愿意做冬木市的任务，反正通道就摆在那里，随时可以来回。
    “还好现如今国内也算是安定了下来，否则这烂摊子真没法子接！”
    夜蛾正道手指敲着桌子，心中思量着解决办法。
    封住通道是绝对不能干的。
    且不说这样做一定会惹来罗伊，就算是那些术师们，也绝对会跟他过不去，他们已经被第二术式狠狠地蛊惑了，眼下正是最热切期盼的时候，他真要封住通道，怕是都不要罗伊动手，术师们第一个来找他麻烦。
    好在，在涩谷一战之后，霓虹境内的咒灵发生频率大大减少，蠢蠢欲动的诅咒师也被罗伊给压了下去，很长一段时间，这帮家伙都无法翻身，国内会安定很长一段时间，就算术师流失部分，也不必太担心。
    “加大高专的招生规模吧，或许可以再增设几座高专……”
    夜蛾正道思来想去，觉得为今之计也只能将注意力放在培养年轻一代身上了。
    一想到年轻一代，夜蛾正道的血压又开始上升。
    无可奈何。
    谁让那些小孩都是罗伊带出来的呢。
    夜蛾正道又叹了口气，感觉一年的气都在今天叹光了。
    “副首座，北海道的咒术连传来了消息！”
    不多时，下属传了一份消息过来。
    夜蛾正道接过一看，嘴角微微一扯。
    “果然求过来了，咒术连的反应，也被罗伊给说中了。”
    …………
    苍崎宅。
    在内部空间得到扩展之后，苍崎宅地下的魔术工房也得到了扩张，变得十分宽阔，像是一座地下工厂一样。
    魔术工房中，罗伊拿开手，稍微退后两步，脸上浮起期待的笑容。
    “感觉如何？”
    “糟透了！”
    苍崎橙子睁开双眼，却立刻像是被灼伤一样，连忙闭上了双眼，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刺痛之色。
    “难道失败了？”
    罗伊顿时愣住。
    不应该啊？
    以他如今的手艺，只是改造一双眼睛而已，哪有失败的可能？
    “不，正好相反。”
    苍崎橙子在枕头旁摸索着，将魔眼杀眼镜带在脸上，这才睁开双眼。
    这次没有了那种刺痛的感觉，她顿时松了口气。
    “你给我的这双魔眼，应该可以叫魔眼吧，效果太过强力，短时间难以控制，现在各种各样的信息都在往我脑袋里塞！”
    罗伊低头看去。
    苍崎橙子的双眼不知何时完全变了副模样，她的双眼变成了犹如苍天般的璀璨蔚蓝色，瞳孔中散发着犹如钻石般璀璨耀眼的光芒。
    美丽的同时又带着一丝森然。
    “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失败了呢。”
    罗伊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就说嘛，以他如今的手艺，改造一双魔眼而已，怎么可能失败？
    “你吓什么，难道就算失败了，你的手段还能救不回一双眼睛吗，就算你不行，我自己也可以嘛！”
    苍崎橙子被他给逗笑了，笑得花枝乱颤，胸脯起伏不定。
    她可是冠位人偶师，给自己做一双眼球再简单不过，不过这具身体上的任何部件，舍弃了都很心疼，这身体经过罗伊长时间改造，身体机能强得吓人。
    “我不想你受伤，不可以吗？”
    罗伊顿时笑了起来，眼神直勾勾地看向橙子，眼中饱含深情似的。
    “……”
    橙子微微一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一抹愉悦的笑容。
    “真是厉害啊，连甜言蜜语都会说了，不过这话说得我心情很愉快，就不跟你计较了！”
    罗伊翻了个白眼。
    这个反应一点都不可爱。
    果然上了年纪的女人，是没办法轻易用甜言蜜语哄住的。
    “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对我很不友好的事情？”
    橙子刚起身，就猛然向他射来锐利的视线。
    “没那回事，怎么可能？”
    罗伊当即猛摇头。
    女人的直觉真可怕。
    “没别的事了吧？没有我就去公会了。”
    橙子起身下床，将外套穿好，就打算离开。
    “这么急？”
    “你以为这是谁的错？”橙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现在来冬木市注册冒险者的咒术师络绎不绝，你这个大忙人又不管事，我不去总部坐镇怎么行？”
    啊哈哈，这也确实。
    罗伊尬笑一声，恳切地表示了对橙子的感谢。
    他之所以一大早就把橙子拉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给橙子配备一双六眼。
    橙子的魔力量不多，别说是和伊莉雅或罗伊比了，她连远坂凛都比不过，虽然魔力利用率相当高，但架不住自身魔力是个短板的事实。
    她现在身上背负着三种生得术式，随便几下就能把魔力用光，压根没法战斗。
    为了弥补这个短板，罗伊才给她配备了一双六眼，虽然没法增强魔力总量，却可以大幅加强魔力利用率，变相提升了实力。
    “等我一起吧，我今天也打算去一趟公会。”
    “好，动作快点。”
    冒险者公会。
    这座建造于市政厅旁的大楼，现如今已经成为了冬木市的新地标。
    数天前刚建成时这里还无人问津，数天后的现在，却成为了冬木市最热闹的地方。
    无数来自咒回世界的术师来往于这里，每个人的步伐都充满了期待，步伐几乎要将公会门槛给踏破。
    “会长，早上好！”
    “副会长好！”
    一走进公会大厅，周围就不断传来问好声，有工作人员的，也有来往术师的。
    明明此刻还是一大早，公会中却已经挤满了人，粗略数去，也有数十个术师之多，那当中还有不少熟悉的身影。
    每天一大早，是公会发布任务的时候。
    术师们为了赚取贡献值，经常一大早就会在公会大厅中等待着。
    “我先走了！”
    橙子挥了挥手，转身上了二楼。
    罗伊环视了一圈公会大厅，见到处都是一副生机勃勃的模样，脸上也不由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不远处大厅的角落中还有一座橱窗，那座橱窗里展示的全都是魔术礼装，在术师当中是仅次于第二术式的热门话题。
    此刻正有不少人站在那里，看着橱窗中展示的商品，兴致勃勃地讨论着。
    “听说这种叫魔术礼装的咒具，好像是个魔术师就可以制作？”
    “这种叫魔术师的家伙们未免也太厉害了吧？我们咒术师要想制造一件咒具，非得耗费大量的时间，用自身的咒力亲自打磨才行……”
    “不过也有质量之差就是了，像这把只需要120点贡献值的匕首，听说是魔术学徒制作的，质量极差，我估计连准二级咒灵都难杀！目前公会明面上可以兑换的，质量最好的几件魔术礼装，还得是这几件！”
    “种类还挺多的嘛，刀、枪、棍、靴子、手套……哇！这贡献值，快近万了，真是天价吧？”
    “比起术式好多了，兑换第二术式才叫真正的天价！哪怕是最便宜的第二术式，都要一万贡献值以上呢，这猴年马月才能赚得到啊？”
    “话说，这些魔术礼装是谁制作的？我们不可以找上门，请那位魔术师帮我们制作两件吗？这个世界常规资源匮乏，我们完全可以倒卖柴米油盐之类，赚钱买这些东西嘛！”
    “这些魔术礼装都是会长制作的……”
    “不愧是无敌的罗伊特级，那没事了。”
    你们可都是术师啊！
    “倒也是好事一桩！”
    罗伊暗暗点头，倒也没有觉得不好。
    若是有术师愿意倒卖那些常规资源的话，冬木市就有更多的人可以吃饱饭了，这无疑是个好事！
    而且对于实力较弱的术师们，倒卖资源买魔术礼装再去做任务，也算是一种出路。
    “不过得跟凛说一下，让她监管一下市场价格才行。”
    省得有人吃灾难财！
    罗伊离开大厅，从角落处的阶梯来到大楼顶层的会长办公室。
    “欢迎您的到来，罗伊大人！”
    办公室中，一台常驻于此的瓦里安特，向罗伊躬身行礼。
    “贾维斯，给我把这些术式也上传到你的数据库中！”
    罗伊从兜中取出手机，打开一份术式列表。
    那赫然是一份崭新的术式列表，和之前通过收集术师们的头发得来的术式完全不是同一类。
    这份术式列表，全都是古代术师们的。
    罗伊下令，让总监部回收全国范围内的咒物，前几天就收集完毕，罗伊去了一趟，花了几天时间才把所有术式都复制下来，今早才回家。
    至于那些咒物本身，对罗伊毫无用处，还是交给夜蛾正道处理了。
    “罗伊大人，这些术式要怎么定价呢？”
    瓦里安特连接手机，将文件中的术式全都上传到自己的数据库中。
    “这个我来吧。”
    罗伊满脸头疼地直起身，在瓦里安特投放出来的影像中不断操作着。
    收集术式很麻烦，复制术式很麻烦，给术式定价更麻烦！
    虽然术式越多，公会的底蕴越深厚，罗伊的实力也越强，但这种琐事未免太烦人，贾维斯虽说是ai，但对异世界的东西了解还是太浅，只能罗伊亲自上。
    只能说痛并快乐着。
    “而且，也不是什么术式，都能随便赋予给其他术师们的啊……”
    罗伊一边调整着术式的价格，一边心中思忖着。
    大部分术式，让术师们得到不算什么。
    但有些术式，一旦让术师们得到，就会让事态超出罗伊的掌控。
    比方说瞬间移动，这个术式能让人在世界各地随意来回。
    一旦有术师得到这个术式，去了其他国家，遭遇了什么事，那必然会造成极大的麻烦，冬木市势必会成为无数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至今为止，罗伊也就只在自己、冲田总司、苍崎橙子三人身上铭刻了这术式而已。
    再比方说契约反转，这个术式会让立下的契约变成相反的效果，一旦让术师得到，“不得向普通人泄露”的束缚就再无用处，也会导致不小的麻烦。
    还有乙骨忧太的模仿术式，这种术式要是让其他术师得到，难免会冲击到“只能从罗伊这里得到第二术式”的法则，这提法则可是公会生存的根本，也不能让术师们得到。
    像这些术式，从一开始就不能放到兑换列表上，罗伊必须要一个一个将这类术式踢出去才行。
    这无疑又是一件非常繁琐的事情。
    现在公会的可兑换术式列表上，位于榜首的还是星之怒、咒灵操术、伏魔御厨子等几个特级强者们运用的术式。
    直到夜色降临，罗伊才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起身，全身上下骨骼一阵嘎达嘎达响。
    “大体上就是这样了，你让橙子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打印出来，张贴在大厅里，刺激术师们努力奋斗！”
    “是，我明白了，罗伊大人！”
    忙了一整天，罗伊大感精神疲惫，离开办公室，打算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路过大厅之时，罗伊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夜幕降临，在冬木市没地方住的部分术师，一早就回了自己的世界，等着明早再来，但也有一些术师，选择常驻在这边的世界，这类术师通常会得到远坂凛的优待，专门分配房屋住处。
    此时，空旷的大厅之中，就有两个人正站在那里，一个脸上堆满谄笑，一个满脸不耐烦，推推搡搡的，像是下一刻就要开打一样。
    “你们在这干什么？”
    罗伊走近二人身边，黑着脸插入二人之间。
    “怎么，想在这里打架吗？”
    “哦哦，这不是会长吗？”
    伏黑甚尔见罗伊到来，重重松了口气，露出得救了的神情。
    “不要冤枉人哪，我可压根没想动手，是这个女人一直纠缠着我不放！”
    伏黑甚尔，以及伏黑惠，都是决定常驻冬木市的术师，他们本就是孤家寡人，一个甚至还是死人，在哪里都一样，不如留在这边。
    惠倒是还会回去看望津美纪，甚尔就完全在冬木市安家了。
    其他决定常驻在这边的，还有虎杖悠仁，从爷爷死后，他就没有家人了，在看到这个世界的惨状之后，他就下定决心要住在这里了，按照他的说法，不能对这个世界人们所遭受的苦难坐视不管。
    罗伊看了眼伏黑甚尔对面的女人，脸色一黑。
    “九十九由基，你想干嘛？”
    “啊哈哈，晚上好啊，会长！”
    九十九由基满脸心虚，视线左右漂移。
    “那什么，其实我就是想让伏黑甚尔配合我做点实验而已……你想啊，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我那两个创造没有咒灵的世界的方法吗？”
    罗伊记得。
    一个是让全人类都失去咒力，一个是让全人类都变成术师。
    之所以会选第二个，是因为伏黑甚尔已经死了。
    “原来如此，我理解了。”
    罗伊叹了口气。
    上次见面的时候，大约是因为信息量太大，她没来得及找甚尔，今天又被她抓到，她就不愿意放甚尔离开了，无论如何都要甚尔陪她做实验。
    既然甚尔复活了，那当然是选择第一个方法更好，就跟罗伊说的一样，全人类成为术师会导致犯罪率大幅提升，她也是没办法才选的第二个方法。
    可有第一个方法选，谁愿意选第二个方法呀？
    “疯婆娘！”
    甚尔满脸嫌弃地瞪了九十九由基一眼。
    “拜托你帮帮忙啦！我会付钱的！要赌马吗？我给你买啊！”
    “滚开呀，我现在不赌马了！”
    伏黑甚尔没好气地瞪着她。
    伏黑惠不允许他赌博。
    他只能悻悻地放弃了这个爱好。
    九十九由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满脸写着“你竟然还有从良的一天”这几个大字。
    “九十九，你研究过这个世界的人类了吗？”
    见两人又纠缠起来，罗伊头大不已，只能再次插入两人之间。
    “这个世界的人类，很多都没有魔力，你研究过他们没有？”
    “只是知道了，倒是没有研究过。”
    九十九由基暂时放过甚尔，看向罗伊微微皱起眉头。
    “可魔力和咒力，能混为一谈吗？这个世界，不也是有咒灵存在的吗？我想创造的是一个完全没有咒灵的世界……”
    见九十九的注意力被转移，甚尔毫不迟疑，转头就走。
    一分钟都不想跟她待在同一个空间。
    九十九由基也没有在意，知道他常驻在这边，想找他就容易多了，相反，和罗伊的这个话题，才是她现在更在意的内容。
    “可是，咒灵的数量却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多吧？”
    罗伊也没在意甚尔，而是提出了一个让九十九无法不在意的话题。
    这下倒是把九十九由基问到了。
    她沉思一番，忽然满脸惊奇地挑起眉头。
    “真的诶？考虑到这个世界的诅咒浓度，简直到处都是咒灵都不奇怪，可咒灵的数量远没有我想象中的多啊，不只是结界内，连结界外面也是一样！用人少都不足以解释……这是为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
    罗伊笑吟吟地，看着九十九由基的眼神充满了狐狸般的笑意。
    “你要是想知道答案的话，就在这边的世界住下吧！之后可以慢慢研究，我可以找个魔术师配合你，不过既然你都留下了，加入公会做个行动部长之类的职务，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吧？”
    九十九由基愣了下，反应过来当即脸色一黑。
    “你想白嫖我？”
    “别说得这么难听，这是一个对等的交易嘛，反正你在咒术界也是个没用的纯混子，不是吗？”
    “哈哈，也对，那我答应了！”
    九十九由基想想也对，豪爽地一拍罗伊的肩膀，大笑着答应了下来。
    反正她在另一边也就是全球到处旅行，任务是一个不做，旅行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实现理想的方法。
    或许那个方法，就能在这边找到！
    要是让夜蛾正道知道九十九由基决定常驻在这边，保不准当场就犯高血压。
    还欠两章，明天就开新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