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寒衣皱眉问道:“见过什么?”
“见过…见过阿离殿下出现在这附近。”手下有些不大敢说,但还是说了出来。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内侍的声音:“陛下驾到~”
东陵霁禾的后面跟着,叶鸿鹄和太医院医术最好的黄太医,黄太医也是太医院的院正。
叶鸿鹄急忙拉着黄太医,先一步进入了未央宫的寝殿内。
卫影本不想再放人进去,但见来人是主子的父亲。
他正踌躇着要不要放行,就见叶鸿鹄已经拉着,黄太医在向林蜜蜜把脉了。
他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观察,生怕其中混杂着歹人…
而院内的所有人在听到这声陛下驾到后,统统跪倒在地上行礼高呼。
随后就见东陵霁禾脚步微快的走至寝殿,进入寝殿后就朝床上的人看去。
蒋寒衣紧跟东陵霁禾的身后,并且看着附近的人群暗自观察着。
东陵霁禾看着林蜜蜜苍白的小脸,心疼极了!
东陵霁禾朝太医看去:“黄太医,如何?”
黄太医赶紧鞠躬作揖:“回禀陛下,脉象微弱怕是不太好,恐有中毒之相。”
东陵霁禾心中一个咯噔:“中毒?能否查出是什么毒?”
黄太医:“待我查探一番后才知道。”
随后黄太医看向了床上的女子,吩咐宫女,将她的嘴掰开。
黄太医扒拉开林蜜蜜的眼皮,看了看她的眼睛,而后又看了眼林蜜蜜的的舌苔。
接着又从医药箱中取出银针,扎在了林蜜蜜的手指处。
查探了血的颜色后,才对着东陵霁禾说道:“中的是鸠毒,恐怕…”
东陵霁禾神情有了一丝着急:“恐怕什么?”
黄太医看着这女子与陛下如此相似,不太敢说实话。
东陵霁禾瞧着黄太医这副模样,心中焦急不已:“说吧!恕你无罪。”
黄太医这才诚惶诚恐的说道:“恐怕…命不久矣…”
东陵霁禾听闻气压瞬间低下,黄太医硬着头皮说道:“这鸠毒乃是剧毒,我等制不出解药…”
东陵霁禾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柜子上,吓得黄太医等人吓得立不住的往下跪去。
“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给我想办法解毒。”
“制不出解药,你就给她陪葬!”东陵霁禾凌厉无比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黄太医听闻差点心梗的一口气上不来,但他还想再挣扎挣扎:“陛下,这位贵人虽显示中毒,但体内仍有生机,似乎在她的体内有药物在与毒物与之抗衡。”
“想必是之前服用过什么…”
东陵霁禾看向蒋寒衣:“蒋侍卫,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蒋寒衣走近向东陵霁禾行礼后,指着卫影说道:“陛下,这件事情让他来说吧!”
东陵霁禾看向一旁的卫影,卫影抱拳行礼:“是白沐给主子喂了解毒丹,延缓了主子体内的毒性。”
东陵霁禾看向卫影:“白沐?是在迷障的幻境中救出来的那个?”
卫影点头回应:“是。”
东陵霁禾:“那他如今去哪了?”
卫影如实回答:“白沐他去研制解药了!”
东陵霁禾看向跪在下方的黄太医,黄太医瞬间低下头如鹌鹑一般。
这谁知道东国来了这么个能人,鸠毒的解药都能研制出来…
东陵霁禾看向躺在床上的林蜜蜜,她才刚回来,究竟是谁要害她?
东陵霁禾叫来了蒋寒衣问话:“蒋侍卫,朕将未央宫的安危托付在你的手上,是因为信任你,但今日之事你作何解释?”
蒋寒衣跪下请罪:“今日之事,是我的疏忽,请陛下责罚。”
东陵霁禾:“罚是一定要罚的,但此刻不是惩罚的时候,为今之计是先让镜黎醒过来。”
“待醒过来后,再行处罚之事。”
蒋寒衣:“谢陛下,之后我一定加强防卫增加巡逻。”
随后东陵霁禾对蒋寒衣:“望你严加看守,务必保证她此时的安全。”
“如若在发生这样的事情,朕决不轻饶。”
蒋寒衣丝毫没觉得轻松,只觉得压力更大了:“是,陛下放心。”
“陛下,这行刺之人…?”
东陵霁禾:“朕会将此事交给慎刑司查探。”
“不管查出的是谁,朕绝不轻饶,朕绝不允许有人在这宫中,行此等卑劣之事。”
“是。”蒋寒衣答道。
陛下将此事交由慎刑司,说明无论是谁陛下都不会偏袒。
这样一来确实能看出陛下极为看重,这位半路出来的皇女。
只是阿离殿下出现在这附近是巧合吗?
蒋寒衣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东陵霁禾。
“陛下…有件事情,不知该不该说…”
东陵霁禾看向蒋寒衣,蒋寒衣硬着头皮说道:“有人看见了…阿离殿下出现在了附近…”
东陵霁禾听闻皱起眉头,阿离吗?
“知道了!”
过了半个时辰白沐气喘吁吁的小跑了寝殿,也没关心这里为何这么多人。
白沐将手中的白色药丸给林蜜蜜喂下,但林蜜蜜此时根本没有吞咽的意识。
白沐皱眉将林蜜蜜的脖颈托起来,打开林蜜蜜的嘴。
白沐修长的手指捏着白色的药丸,往她的口腔中送去。
待他将药丸送到她的食管口后,白沐才将她的嘴巴闭上,让她半坐起来吞咽下去。
白沐朝外伸手,示意卫影拿水来:“水…”
卫影也不顾其他,赶紧去往桌边倒了一杯水,递给了白沐。
白沐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而后朝林蜜蜜的小嘴含去。
林蜜蜜随着白沐运送的节奏吞咽着,直到白沐将口中的水全渡进了她的嘴里。
白沐这才不好意思的放开她,白沐的耳尖泛着粉红,他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与她亲吻。
林蜜蜜的嘴角流下了一丝透明水液,白沐赶紧用衣袖给她擦干。
林蜜蜜的小脸不再苍白,唇色也恢复了红润。
殿中的其他人被这一幕给惊呆了,这位公子与皇女也太过亲密了吧!
唯独东陵霁禾丝毫没觉得有异,想必她这女儿与桑榆有得一比。
毕竟东陵一族在这一方面无师自通,血脉中自带着房中之术…
“咳…”东陵霁禾假咳了一声,将各位的思绪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