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伯以为,这门生意如何?”
“你们要做这酒的生意?是了,如此好酒,岂不是一门大生意,不做才是傻了!”
“如此说来,唐伯伯是觉得可行?”
“那是自然!这么说我儿也有分了?”
“嘉会是我兄弟,自然少不了他的一份!”
这话林尘倒是说的斩金截铁,说实在的,这些个弟兄里,也就唐嘉会是林尘最放心的一个,也是性格最与林尘相似的。
“你们是怎么分配的?”
这话本来唐俭是不该问的,可这生意真做成了,那惊人的财富他也是可以预料的,所谓财帛动人心,他还是开了这个口。
林尘倒是无所谓,反正这事最终还是要弟兄们身后的人点头的,早知道晚知道,没什么区别!
“正要向唐伯伯请教,我等也正因为此事争论,林尘初拟各位弟兄每人一成,林尘独占两成,剩三成宿国公府与翼国公府一家一成,最后一成留作鸿鹄社发展所用,伯伯以为如何?”
“你等既是兄弟相称,何以你独得两成?”
唐俭不说好也不说差,独独对林尘多拿有意见,看来其心中也没能真将林尘当做一回事。
“父亲……”
“闭嘴!暂时没你说话的份!”
唐嘉会自然听出了父亲的意思,有心说明,却被父亲喝止,只能心有不甘的讪讪退下。
“唐伯伯明鉴,此主意是我出的,制酒之法也是我拿的,甚至改良之法我也有,林尘自问取两成并无不妥!”
“呵呵,如此说来,是不过分,可现在这方法器具我等都已知晓,纵然没有你,也不影响这门生意,如此你还得两成,岂不是祸事?”
听得这话,林尘都快被气笑了,什么叫无耻,这tm才叫无耻,卸磨杀驴也不过如此了吧!
“哦?莒国公果然不愧我大唐礼部尚书,这礼之一字学的倒是透彻,林尘算是领教了!
如此也好办,这方法就算我白送于众位兄弟就是,林尘分文不取,顺便再祝各位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林尘去也!”
嘿,区区酒蒸酒的生意,当小爷我很稀罕一样,吃一堑长一智看谁笑到最后,说罢,林尘便要离去!
“父亲!”
“大哥!”
前者是唐嘉会不可置信的叫向唐俭,后者是其余诸人喊林尘。
唐俭不为所动,看不出表情,其余二代可就不一样了,他们这个年纪正是哥们义气最重的时候,哪里见得了这个?
“大哥慢走,生意哪有兄弟重要,一起来的自然一起走!”
难怪李靖不待见这个次子,这性格跟李靖完全就是反的,李靖是求稳,这哥们则是求痛快,任侠气十足,与红拂女倒是挺像。
“就是,一起走!”
“不就是钱嘛,够花了就行,要那么多干嘛,走了走了,去球去球!”
有了李德奖带头,哪个也不孬,都嚷着一起走,连唐嘉会也一声不吭的跟上,其意思不言而喻。
说实在的,这一幕,林尘还是非常感动的,不管真心也好假意也好,至少面子上到位了,这就足够了。
“哈哈哈!你等很好!原以为不过是一群社鼠城狐,还妄想陶朱之富,岂不可笑,不想尔等倒也义气深重,也不是一无是处,却是我短视了!
方才之事只不过是试试尔等是不是能团结一致,绳拧一股,若是尔等内部心都不齐,还谈什么做大事,徒增笑料尔!”
眼见一群人真的就要打此离去,唐俭哈哈一笑,复又开口,姑且不论他说的真的假的,林尘等人都不好再过计较,反而齐齐施礼:
“谢莒国公教诲,我等谨记!”
“好好好!初元小子,你也莫要着恼,你作为领头的,自然要多几分担当!
我且问你,给秦程两家的份子的事,你可想仔细了?”
“回唐伯伯的话,林尘的份子只给咱鸿鹄社的弟兄,宿国公府程处默、翼国公府秦怀道,与我等兄弟意气相投,相交莫逆,分一份自是应当!”
唐俭心中暗赞一声,好灵性的娃子!
对于林尘这般回答显然是满意得很,实际上他本人就是李世民的铁杆拥趸,玄武门之变他可是也献计献策了的。
林尘看好秦王他自然是高兴的,可林尘能够在下注的同时,使自己极力远离漩涡中心的做法,更让他佩服。
也许自己这个儿子跟着这么个人,也是一种福气,这一刻的唐俭竟然有了与萧瑀一般的想法,世间事当真奇妙。
“既如此,便放心的去做吧!”
至此,算是得到了莒国公的肯定支持,接下来只要其他六家不闹幺蛾子,这蒸酒生意便算做起来了。
尽管过程有些波澜,可结果总算是好的,再给唐俭留了两斤酒,并承诺很快便有新酒后,众人抱着剩余成品酒,向唐俭告辞离开。
本来还想着去找程处默和秦怀道的,可天色实在不早了,只好给几个二代一人分一点样酒,回家交代一下,约好明早再汇合。
怀德坊,宿国公府,林尘置身门前,想的却是隋唐演义的桥段,这里面的主可是滑头的很,或者说有大智慧。
可惜今日是见不到了,因为咱们的福将混世魔王被打发出去做刺史了。
这虽然是太子党的阴谋,可何尝不是程咬金的福气,远离混乱中心,明哲保身。
不过从这件事也可以看出他滑头劲十足,走就走了嘛,他偏偏还跟李世民讲了一番,什么我也不愿意离去,皇命难违的话。
又说他走了,李世民左膀右臂就不全了,要小心点之类的。
这事人家李世民想不到么,需要他来说?
可他就这样干了,明摆着表忠心嘛,完事了还遵循皇命上任去了,妥妥的两不得罪,滑头至极。
李德奖上前叫门,直说找程家兄弟,门房是个有眼力见的,不敢怠慢,急忙禀报。
现在是武德朝,老子又不在家,小魔王们也不敢太过炸刺,多数时间还是安分在家的,再说年纪也终究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