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不能理解，后来觉得或许妖与妖之间就是这样相处的。因为我看她对别人也这样。”
“她还会吃他们的妖丹，融合他们的身体，至少她没那么对我。”
“后来她的事情进展得实在不顺利，四处碰壁。除了妖圣的修为，她几乎一筹莫展。”
“只收服了些被家族边缘化的大妖妖王。”
“娘娘真的有神力，这也是她为什么坚信自己是万妖之主的原因。分给卿卿和裴金虎一些，他们就成了妖皇。”
“但是她的神力不多，也没找到使神力再生循环的法门，就一直心情不好。”
“所以她决定带着我和卿卿到凡界散心，期间娘娘被一股强烈的贪恋执念吸引，进入砚山山脉深处。”
“遇见了木有枝？”兰清雅忍不住插嘴。
白楚然点头：“嗯，她还帮他召唤了附近的低阶妖族，说只要他能挨过融合，重新化作人形，她就让卿卿带走他。”
“木有枝也答应，女阴帮他召唤妖族供他融合，他就到妖界帮她筹划，实现她成为万妖之主的愿望。”
“后来，他成功化形，可化形的那日遇到了你们。”
兰清雅提出疑问：“那之前我们在魔界相遇，你怎么跑到魔界的？”
白楚然涨红了脸道：“她，她想与我...我不愿意，她想用强...我就跑了。可我逃出娆山哪里都不认识，被一个妖王哄骗卖掉了。”
兰清雅：？？？
白楚然拿的是什么盛世白莲花剧本？
居然让人卖了。
这也太单纯了吧？
“我被转手卖了许多次，最终到了一个潜伏在妖界的魔族手中，他手上有很多我这样的妖族。”
兰清雅意外：“他没看出你神兽的身份？”
要知道，白泽神兽在拍卖场可是能卖出天价的，就这么被送进了九黎壶。
白楚然摇头：“他似乎做这事太久，做到麻木了，根本没查看任何一个妖族的身份。”
兰清雅默然，示意他继续说。
“我们被传送回了魔界，成了九黎壶中炼化神丹的原料。”
“当时我以为我死定了，可我遇到了你。”
“你救了我...还...”他顿了一下，又一次垂下眸子，显出几分羞赧道，“还夺走了我的初吻...”
兰清雅：...
“我当时需要你的气运帮忙，你别怪我。”
白楚然摇头：“我的气运，若不是心甘情愿，是不能给别人的。”
兰清雅一怔，所以，他当时是愿意的？
白楚然红着脸继续道：“可我和女阴之间有契约，回到凡界她就召唤了我，我不得不回去。不过那次之后，她也答应不强迫我，等我何时愿意再与她...双修。”
兰清雅听得无语，白楚然还真是天然傻白甜。
“后来我被木有枝安排进了拍卖场，他说你与我有前缘，一定不会不管我，结果你真的就拍下我了。”
“我那时巴不得离女阴远些，就顺水推舟地听从了他的安排。”
“跟你在一起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和主人在一起是不用被打的。”
兰清雅：...
【孩子好可怜...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被女阴拐骗。】
【你是故意激起我的保护欲，是想要接近我的计谋吧？】
【我可不能被他的外表迷惑，我定力超强，啊啊啊，别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看我！】
白楚然忽然握住她的手，一双鹿眼带着几分天真：“主人，你在魔界亲了我，那是我的初吻。”
兰清雅微微一笑，抽回手：“初吻就是用来失去的，否则第二吻，第三吻何时才能来？别太往心里去了，想开些吧。”
白楚然垂下头：“第二吻也是和你，大战蚩尤之前，你跟我要的。”
兰清雅：...
【我真该死啊！怎么能对这只美丽圣洁的生灵做这么过分的事！】
【我太禽兽了！】
白楚然忽然倾身，再次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主人，你对阿楚好，阿楚喜欢你。”
“第三吻也是和你，阿楚的气运都愿意给你。”
兰清雅迷糊了：“第三吻什么时候给我了？你别冤枉我。”
“现在。”他说着，忽然凑过去，含住她的唇瓣。
兰清雅惊地瞪大眼睛，他那张闪动着圣洁光辉的完美面容就在眼前，她的睫毛甚至能触碰到他的脸颊。
他的气息侵入她的嗅觉与味觉，有些熟悉。
那气息如同上好的沉水香，甜味中带着花果香气，同时又夹杂着淡淡的药香，十分好闻。
确实是那日山洞中的登徒子。
可他分明如孩童般天真清澈。
兰清雅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冲动。
想要将禁欲佛子拉入红尘，想要将盛放的娇花狠狠碾碎，想要将纯净的白雪混合污泥。
想要将他弄脏。
这与感情无关，只是一种恶劣的冲动。
兰清雅反客为主，突然抬手将白楚然推倒在床上，朝他扑过去。
白楚然一怔，随即那张俊脸染上红晕，轻声唤她：“主人...”
兰清雅：【你干脆杀了我吧。】
她垂头堵住他不断蛊惑她的嘴巴，他的唇薄而软，青涩却没有逃避，还在学着她吻他的样子回应她。
她忽然有些羞愧，不该这样肆意欺负这个什么都不懂还对她言听计从的男人。
她离开他的唇，轻叹一声，想要起身，却被他伸手拽住衣襟，一个踉跄跌回他怀中。
“主人，怎么了？阿楚愿意的。”
她对上那双澄澈的眼，已经压下那股恶意冲动，柔声道：“你还什么都不懂，你要找个喜欢的人才能做这种事。”
白楚然一怔，认真想了想道：“我喜欢的人找到了，就是你啊。”
兰清雅坐起身：“不是这种喜欢。”
他们拉扯间，白楚然的袍子散落，露出一片胸膛，兰清雅看到他干净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忍不住心肝猛颤。
谁能扛得住圣洁天使的勾引？
收回目光，她道：“男女之间的喜欢是看不到他就是控制不住地想他，是想到他心中就会漾起甜蜜，是看到他就忍不住心跳加速，是想要将他吃进肚子里据为己有。”
白楚然想了想也跟着她起身，两人距离再次拉近：“是的，我是喜欢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