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斩不乐意了,“这么喜欢吃醋啊,主人,要不咱们买个缸倒满了醋,把他放醋缸里泡一泡。”
谢泠也是受过天斩的恩惠的,就是余笙失了修为后,都是天斩在前头冲锋陷阵,当着本剑的面,他也不好意思太刻薄,客气的说:“天斩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我听得清清楚楚,你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活该你……”
活该你追了几万年都没把我家主人追到手。
这话他咽了下去。
谢泠现在不是天孙,是凡人之身,不能告诉他天孙的身份,免得他得意。
更不能让他知道在天上他追了几万年都没能追到主人,他以前还想拾掇着让主人在地上和天孙续一段缘,现在他想拆散他们的心都有了。
“哼。”天斩转身就要走,余笙忙唤住他:“天斩,回来。”
余笙站起来道:“去苍龙国。”
天斩一指谢泠,“我不想带他。”
余笙:“你都活多大岁数了,和一个人计较什么,快趴下。”
天斩哼哼唧唧的趴下了,小白也忙站了上去道:“我去,我也去。”
天斩载着三人御剑而行,由于天气并不暖和,谢泠抬手把余笙的帷帽给她戴上说:“戴好了,注意保暖。”
“明明你身上更暖和。”余笙抬手就揣进他斗篷里捂着了,他反应也快,顺势就把人给揽在了怀里,用自己的斗篷把她给包裹起来了。
小白好奇的歪头看了看后,嚷嚷着:“小白也冷,主人小白也冷。”
余笙扭头看了看她,提议:“你变回原形,我把你放空间里。”
“不要不要,我要抱主人。”
她直接蹲下来,抱住了余笙的腿。
余笙由她去了。
别说,腿上也暖和了。
哪哪都暖和。
几人到达苍龙正是午时,陈瑶这边也正准备用膳,就见女儿带着几个人进来了。
谢泠当年走的时候才十二岁,现在已二十岁了,面上早已不见当初的影子,以至她都没有认出来。
自然也不认识小白,小白也是头一次来苍龙见她。
轩辕荀起身给余笙行平礼,弟弟妹妹也高兴的跑来叫她姐姐。
她年后刚过来一趟了,虽然隔的时间也不足一月,弟弟妹妹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在太渊的姐姐。
互相行礼问安后,小白也高高兴兴行了礼,陈瑶不由道:“这是谁家的姐儿?”
生得极为漂亮,她就算是个女人,也为之眼睛一亮。
余笙笑说:“娘亲,这是我的灵兽小白呀。”
“这是谢泠。”
她不仅是余笙的母亲,还是苍龙国的皇后,谢泠行了平礼。
陈瑶还了礼,请他们一起坐下用膳。
宫女又备了碗筷。
小白的道行不够,不吃饭是不行的,何况宫中御菜那是相当好吃的,就连平日不怎么食用人间烟火的天斩也化成了人形,坐下来一起用膳。
待用过膳,余笙和弟弟妹妹玩了一会儿,小孩子玩累了就犯困,很快就睡着了。
余笙和娘亲坐在一起说话。
谢泠是太渊的沧澜王,由轩辕荀招待,给安排了房间去休息了。
至于小白,早满皇宫撒野去了。
来了苍龙的皇宫,她总要到处走一走,看了看。
欣赏欣赏吧。
且说,余笙和母亲直言道:“娘亲,我看上谢泠了。”
“啊?”这话说得直白,陈瑶怔了一下,品出了她的意思后道:“我就知道你早晚要看上他。”
从她抱怨谢泠不给她夹菜了,待她变了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
搁在过去,她是一点不期望女儿和谢泠有感情上的纠葛,她怕谢泠哪天称帝后,后宫妃嫔无数。
她女儿神明转世,怎么能与别的女人一起共享同一个男人呢。
如今女儿长大了,既然说了这个问题,她确实也该和女儿好好谈一谈了。
“笙笙,你是知道的,王爷将来是要称帝的人,男人一旦称帝后,都是要设后宫的,我就怕他会负了你。
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像轩辕荀这样子,不嫌弃我有儿有女,愿意为了我不设后宫。”
这个问题余笙自然没和谢泠谈过,他毕竟还没称帝。
娘亲说了这事,她也就道:“他敢对我有二心,我就不要他了。
娘亲你放心,咱们这么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便只有咱们挑男人的份,这个要不乖,咱们就踹了再换个。”
这个不仅是说谢泠,也是说轩辕荀。
他们若敢辜负她们,踹了都是小事,要他命都有可能。
陈瑶很满意女儿的言论,“就该这样子洒脱,拿得起放得下。”
她可不愿意女儿一生为情所困,吃爱情的苦。
母女俩在这方面的想法是完全一致的,她也算是重活一回的人了,男女之情早就看开看淡了。
余笙在这边玩了三天。
临走的时候余笙把谢泠叫到娘亲跟前说:“我已告诉娘亲我看上你了,你给我娘亲磕个头,好让她放心吧!”
谢泠果断的跪下来磕了个头,郑重的说,“我一定会好好疼爱笙笙,把她视作自己眼中的瞳人,还请皇后放心。”
陈瑶颔首道:“愿你记住你自己的话。”
说完了话,几人告别,回了太渊。
回到太渊的时候也是午后了,谢泠就回了自己的王府,天斩送他。
刚落地,门口的侍卫就迎了上来禀报,“王爷,您可回来了,您不在的这三天,咱门口竖的牌子已让人偷走了五块了。”
就是清平王和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到了夜间,就有人悄悄过来把牌子偷走了,这明显就是清平王府的人干的。
他们偷了,沧澜王府的人继续做个牌子,结果他们的人傍晚上过来查看,抱着牌子就跑。
跑就中跑吧,沧澜王府有做不完的牌子。
两府就这样子扛上了。
清平王府的情况也是如此,谢泠不在的这几天,他也让府里的人继续做沧澜王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自然,那牌子也是立不住的,做一个偷一个。
因为王爷不在府上,沧澜王府的人也不与他们正面交锋,就用偷的。
谢泠道:“牌子不用放了,清平王府那边也不用再理会。”
不是他退步了,也不是他怕事了,“从现在起,他出行一回,让他的马车坏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