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呢?
陈建业脑海中出现一个问号,很快,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不会真的是公安让大院警惕的凶徒吧?
猜到这里,陈建业心里没有半点害怕,反而兴奋起来。
没错,就是兴奋。
他本来想着,弄死聋老太太,嫁祸给凶徒来着。
可这样有个坏处。
万一凶徒被公安抓到了,不承认是自己杀了聋老太太,难免公安会怀疑聋老太太的死因。
如今凶徒跑到了四合院,陈建业要是再不下手,那简直是天予弗取,反受其咎。
为了保险,陈建业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平静的朝着中院入口处走去。
他要亲眼看看,翻墙进来的人到底是谁。
宁静的四合院,一道黑衣人影手持尖刀,蹑手蹑脚走着。
殊不知,他的行踪已经全部被陈建业看的明明白白。
陈建业确认来人不是什么好鸟,放心大胆的退去后院。
手掌一翻,他掌中多了一把尖刀。
这把刀是陈建业从黑市买的,一共有五把,都放在随身空间。
反正不占地方。
陈建业握着尖刀,轻轻挑开聋老太太家大门门栓,然后推门进去。
月亮被云层盖住,天色黑乎乎一片。
这样的环境,对于拥有黑夜视物能力的陈建业,简直是在理想不过的娱乐场所。
进入聋老太太屋子,陈建业来到床边,脸色冷漠的可怕。
他抓起聋老太太盖着的被子,摁在聋老太太嘴巴鼻子上,手掌发力向下压。
睡眠中,聋老太太抽搐了几下,很快没了声息。
她走的非常安详。
情绪更是稳定的一批。
亲手弄死了聋老太太,陈建业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杀人对他来说,并不比杀鸡宰狗麻烦多少。
而且聋老太太一滴血都没有流,一点都不恶心。
陈建业随便翻了翻聋老太太的枕头底和床底,以及几个柜子。
找出二十多块钱的散票。
把钱全部揣在兜里,他连门都没关,大摇大摆朝着前院走去。
弄死了聋老太太,下一个就该弄死翻墙进来的凶徒了。
只要两个人都没了,其他人自然会认为,凶徒跑到四合院里来作案,杀了独居且没有反抗能力的老太太。
要是杀其他住户,家里有几口人,凶徒没法一口气杀完,难保不会弄出什么声响。
杀聋老太太,是凶徒最好的选择。
当然,杀人得有理由。
陈建业刚才翻箱倒柜弄到手的钱,便是他给凶徒安排的杀人理由。
当他走到中院的时候,凶徒也刚好走到中院。
他对四合院不熟悉,更不敢打开手电筒大肆查看。
只能摸着黑,走到一户人家门口,轻轻推一下门。
要是推不开门,就去下一家碰碰运气。
所以凶徒的动作非常慢。
进入中院后,凶徒先后来到易家,何家,陈家,分别试探住户的大门是否能打开。
陈建业站在贾家门口,平静的等待着凶徒的到来。
没能推开陈家大门,凶徒强忍住内心的沮丧,继续蹑手蹑脚的朝着贾家逼近。
一步两步,一步两步。
陈建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凶徒来到贾家门口,轻轻推了推贾家大门。
贾家大门晃动了几下,还是没有打开门。
凶徒正准备朝着后院走去。
“喔!”
陈建业忽然轻轻喊道。
宁静夜晚,突然出现一道打招呼的声音,凶徒吓的原地一哆嗦,眼睛紧紧盯着陈建业所处的位置。
“你干啥呢?”
陈建业像是见到老朋友似的,笑着问道。
“你他妈!”
凶徒又气又怒,握紧手里的刀子,朝着陈建业扎去。
虽然他看不清陈建业长啥样,但隐隐约约有个黑影。
对准黑影扎,准没错。
‘先把人扎个通透再说。’
‘这样哪怕有其他人听到动静,从屋里冲出来,第一选择也会是先救人,而不是抓自己。’
凶徒有两次经验,办事非常利索,一瞬间就选择了对自己处境最有利的方案。
唰!
小刀朝着陈建业的胸膛扎去。
眼看就要得手,陈建业不慌不忙的伸出手掌,握住凶徒的手腕。
他动作并不快,却有一股格外自然的感觉。
凶徒感觉自己的手宛如被铁钳夹住,奋力挣扎了几下,犹如蚍蜉撼树,根本抽不出来。
他赶紧伸出另外一只手,朝着陈建业砸去。
想着让陈建业吃痛,自然会松手。
等他握着刀的手腾出空来,就是陈建业的死期!
没等凶徒抽出手来,陈建业伸出另外一只手,握着凶徒持刀的手背,牢牢抓紧,然后猛地发力,让后者手里的小刀,扎进了自己的心口。
噗嗤一声。
小刀破开短衫,皮肉,直接插入正在有力跳动的心脏。
凶徒一瞬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量,看着陈建业的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即便他看不清陈建业长什么样,却死死的盯着陈建业。
似乎在质问陈建业,你他妈大晚上蹲我了来了是吧?!
陈建业松开手,后退了两步。
噗通!
凶徒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陈建业低垂着头,看着地上的尸体。
此刻他有好几个选择。
可以直接回房间睡觉,等第二天贾家人或者大院人醒来,看到贾家门口的尸体。
这样一来,非常保险。
不论是聋老太太还是凶徒的死,都跟他没关系。
但这么做也有一个缺陷。
无法把凶徒和聋老太太的死连在一起。
万一大院住户报警,两人的死说不定会引来公安的怀疑。
四合院里有个高手,动手杀人。
至于说这个高手是谁,相信四合院的住户,都会伸手指着他。
喏,咱们院敢动手砍人的,就他一个,陈建业。
最好的选择,还是得自己来掌控大局,免得被人怀疑。
想到这里,陈建业蹲下身,把从聋老太太那里拿的钱,塞了十多块在男人兜里,然后起身后退了几步,大声喊道:“来人呐,杀人啦!”
“咱们院有人闯进来啦!”
嘹亮的声音,让大院众多老爷们从床上惊醒过来。
“是建业的声音。”
“凶犯来了,你们快躲好,我出去看看。”
“你看个屁啊,那人杀人不眨眼呢。”
“我要不去看看,岂不是让他挨家挨户行凶,人多才安全,你把门锁了,在家等着。”
老爷们纷纷抓着板凳,菜刀,手电筒,从屋里冲出来。
老娘们则把大门落栓,在家看着孩子。
“咋回事啊建业?”
“你碰上谁了?一惊一乍的。”
“建业,你怎么.....嘶!真有个人死了!”
大院住户纷纷问话。
有个人也想问话,话说到一半,手电筒照到贾家门口流淌下来的鲜血,紧张的说话口齿都打结。
身躯更是哆嗦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