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墨笙染说的。
她有些不耐烦。
“小姐,我今天可是准备了两个亿来拍这对耳坠,还请你掂量掂量。”八号包厢的男声带着些警告和威胁。
帝都的家族众多,可是随随便便能拿出两个亿的家族却屈指可数。
墨笙染声音慵懒又张扬,“沈漠,知道跟你爹抢东西的下场吗?”
顾十安:“……”
凌枫:“……”
大厅众人:“……”
没错,八号包厢就是沈漠。
此时他正阴鸷着脸,一脸愤怒。
墨笙染这个死女人,真是阴魂不散。
走到哪都能见到她。
“墨小姐很张扬嘛。”顾十安听到墨笙染的话之后懒懒道。
墨笙染偏头看了他一眼,关了话筒说道,“顾总也不赖。”
十一号包厢的女人又开始亮灯,“一亿。”
沈漠冷着脸也亮了灯,直接说道:“两亿。”
凌枫也继续跟着叫价,“两亿零五十万。”
“三亿!”沈漠咬了咬牙喊道。
他其实准备了三亿,以备不需。
今天这对耳坠,他一定要拿到。
沈家老爷子钟爱rain的作品,现在他们一家被老宅排挤打压,要是可以用这东西去讨好老爷子。
老爷子一高兴,或许就能让他和父亲回公司了。
那对他们一家,是很有益处的。
墨笙染慢条斯理地喝着茶,“这个沈漠,很有钱吗?”
“沈家大少爷,四大家族之一,自然有钱。”顾十安不咸不淡地回答道。
“凌枫,不要跟他耗下去了。”墨笙染吩咐道。
“三亿零五十万。”凌枫叫价。
旁边的包厢传来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还有家具应声而倒的声响。
沈漠已经在发怒的边缘了,他铁青着脸,一拳砸向了茶几,咬牙切齿道:“墨!笙!染!”
“三亿五千万!“沈漠还是跟。
墨笙染面色一冷,不耐烦道:“五亿。”
五亿的声音一出来,整个拍卖会场一片哗然。
不是谁都可以随随便便拿五亿出来的,也不是谁都可以拿五亿只为买一对耳坠。
沈漠果然没有再加价了。
隔壁包厢也没有声音。
“九号包厢出价五亿,还有人要出价吗?”
“五亿一次。”
“五亿两次。”
“五亿三次,成交!”
拍卖师手里的锤子再次落下。
主持人声音雀跃,略显激动地说道:“恭喜九号包厢的客人得到这对耳坠!”
五亿啊。
之前所有的拍品加起来都没有五亿!
墨笙染打开话筒,声音清冷又觉得张扬无比,“沈漠,长记性了吗?下次,不要再抢你爹的东西了。”
沈漠暴怒,面色更加铁青,“墨笙染!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你爹的名字可不是你能随便叫的。”墨笙染的声音很淡。
两人拿着话筒隔空喊话,一个生气暴怒,一个张扬淡定,其他人都一脸懵。
……
拍卖会结束后,有工作人员把耳坠送了过来。
墨笙染看到那对耳坠静静地躺在首饰盒里,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季凌雨当时设计这对耳坠时候的场景。
这是她记事起,离自己母亲最近的一次。
思及此,心里难免会有些触动。
顾十安和肖恒被拍卖的主办方请去谈事了,估计要一会才回来。
工作人员刚走,九号包厢的门就被人打开了。
沈漠一脸阴鸷地走了进来,“墨笙染,你今天别想离开这!”
墨笙染慢条斯理地收起了首饰盒,将其放到凌枫的手上,然后慢悠悠地问道:“跟你爹怎么说话呢?”
说完这句话,墨笙染感觉到自己的额头被一个黑漆漆的枪口抵住。
“墨笙染!你信不信我杀了你!”沈漠咬牙切齿道。
凌枫想要上前,被墨笙染拦住。
“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墨笙染看了沈漠一眼,缓缓说道。
沈漠面色一滞,愣了一下,枪里确实没有子弹,他拿枪对着她,想用性命威胁她把那对耳坠交出来,
可就在他愣的一瞬间,凌枫快速上前,夺下枪,制服沈漠,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对你爹客气点。”墨笙染凉凉地看了沈漠一眼,就离开了。
凌枫拿起枪把弹夹打开,里面确实没有子弹。
他冷笑了一下,把枪还给了沈漠,“沈少爷,技不如人就狗急跳墙。”
然后啧了一声,“不愧是沈家养出来的好儿子。”
说完这句话,凌枫也离开了。
顾十安和肖恒回到包厢的时候,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小野猫,跑的倒挺快。
“茶叶装好送到我这里来,我明天亲自给她送过去。”顾十安吩咐肖恒。
……
墨笙染没有等顾十安,她只是给顾十安发了条信息说自己先走了。
“老大,明天就周一了,学校那边没事吧。”凌枫一边开车一边问。
墨笙染看了眼窗外,“没事。”
凌枫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信息内容,对墨笙染说道:“底下人汇报说,墨汐薇也来帝都了。”
“好啊。”墨笙染懒洋洋道。
“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凌枫吐槽道。
可不就是阴魂不散,墨笙染走哪她跟哪。
墨笙染浅浅的笑了一下,没说话。
回到别墅,墨笙染接到了金顿的电话。
“笙染,你的手术已经开始筹备了,你什么时候需要?”金顿问道。
墨笙染想了想说道:“不着急,等我消息吧。”
“我有点好奇,以前你不是总说身上的刀疤伤痕都是自己应当永远铭记的记忆,怎么现在突然又想去掉了?”
昨天晚上墨笙染突然给他打电话,请他安排有关于去除身上所有疤痕的手术。
墨笙染微愣,脑子里突然闪过顾十安温和的笑容,她缓缓说道:“想穿裙子了。”
想穿那种可以将脖子和胳膊露出来的裙子。
想用最完美的模样,去面对那个温和又有些野痞的男人。
金顿:“……”
差点信了你的邪。
他知道墨笙染没说实话,但也没多问,只是应了声说道:“你的皮肤受损严重,实验室那边的皮肤培养还要一段时间才好。”
他顿了顿,然后轻轻的开口,“染染,这相当于把你全身的皮肤都用刀剥离,然后再植入新的皮肤。你知道的,这很疼,麻药都不能缓解的疼。你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