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女孩心头一震。
本欲迈出去的大白腿,此刻也鬼使神差的收了回来。
“杨帆,你不是要和孔小姐办事吗?我什么都不懂的,留在这会不会打扰你们啊?”许是杨帆当众承认了两人的身份,女孩明显雀跃了不少。
就连嗓音,都带着一丝喜色。
还没等杨帆开口,孔凤凰上前一步,笑盈盈的说道:“当然不会了,有这么水灵的小姑娘陪着,我光瞧着都高兴。”
孔凤凰的大方赞美。
倒是让女孩有些不好意思了。
“孔小姐……”
“喊孔小姐多生分啊,你要是不介意,喊我一声凤凰姐,怎么样?”
“好!凤凰姐!”
“真乖!哈哈哈,”孔凤凰轻笑着,还伸手揉了揉女孩柔软的发丝,“既然你喊我姐了,瞧瞧这店里有没有喜欢的,姐送你!”
“不用不用……”
“哎呀,跟姐客气什么?走,姐带你看古玩!”
“……”
杨帆:“???”
不是,这啥情况啊?
怎么有种女朋友要多一个女朋友的错觉?
“凤凰,这古玩什么时候都能看,咱们先把正事办了吧。”
孔凤凰耸了耸肩,又牵着女孩回来了。
见状,杨帆也不再耽搁,直接将眸光一转,落到了一旁的汤庆州身上,“汤老板,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店里的这些古玩,应该都是从武道时期传下来的吧?”
“还有那个佛头,就是你们清月楼的镇店之宝,还是玄武时期的玄级灵品,价值远不是市面上的那些古玩能够比拟的……”
“所以,你到底是从哪弄来的这批货?”
此言一出。
全场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是相比起孔凤凰和女孩的震惊,汤庆州的眼中还多了一抹惊喜和试探。
“小兄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说这话的时候,汤庆州也不知是兴奋,还是怎的,声音竟有些许的颤抖。
“自然是用眼睛看的。”
杨帆避重就轻。
毕竟当着这么多人面,他总不能直接摊牌,说自己拥有透视之力吧?
再说了,像透视这么离谱的事,就算他如实说了,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自己。
“这样啊……”汤庆州的眼中闪过遗憾。
片刻后,他就好似不死心一般,又一次问道:
“小兄弟,这武界和常规世界分割几百年,莫说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就算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站在这,怕也认不得这些灵品……”
“敢问小兄弟是哪家大族的少爷,族内可有什么修道天赋极高,堪称逆天的人物?”
嗯??
杨帆和孔凤凰相视一样,立马就嗅到了不对劲!
这说词,这态度……怎么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汤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也知晓乌启族人的存在?”
孔凤凰率先开口。
她这一问,也恰恰戳中了杨帆的心思。
毕竟汤庆州那句天赋极高、堪称逆天的形容,俨然是在描述余群口中的乌启族人!
“这么说二位是认识乌启族人了?!”
汤庆州的身子狂颤,语气也愈发急促了,“还请二位替在下引荐一番,如若那圣人问起,你们只需说是槐人求见,那圣人自然就明白了!”
槐人?
杨帆皱了皱眉,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个称呼。
他扭头看了眼孔凤凰,对方也同样摇了摇头,一脸迷茫。
“杨帆,余群是余家后人,对乌启族更为了解,要不我把他喊过来吧?这样也省了传话的功夫。”
“成,你给他打个电话吧。”
随着杨帆一答应,孔凤凰这边便拨通了余群的电话。
而那头一听是汤庆州自称槐人,语气中也带着一丝激动,当即想也不想就挂了电话,直奔清月楼。
十分钟后。
等余群一到,有关槐人的谜团也随之解开。
“杨帆,这槐人就是我说的乌启族旁支,世世代代守护着乌启族圣人!”
余群说着,还上下打量了汤庆州几眼,有些疑惑道:“汤老板,据我所知,你们槐人不是在长鸣山鬼寨住着吗?你怎么来帝都了?”
这话要是换成旁人来问,汤庆州必然是不会说的。
可余群不一样,他乃是余家后人,与乌启族也有万年之交,既是两界守护者,又是世代盟友。
放眼整个常规世界,除了不明下落的圣人外,最值得汤庆州信任的,唯有眼前这个极具艺术家气息的青年了!
“余少,不瞒你说,鬼寨那边早就被一群叛徒占领了,我也是被逼无奈,才以古玩商的身份隐匿于帝都之内。”
“叛徒?”
余群看了杨帆一眼,见其颔首示意,这才继续追问,“汤老板,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们槐人对乌启族忠心耿耿,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叛徒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汤庆州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当年武界动乱,乌启族掌管的六大铜兽被抢,族内势力也一落千丈!”
“族长为了找回铜兽,平衡人武两界,于是便命我们带着年幼的圣人来到人界……”
“虽然圣人才刚出生不久,可他身上流淌着最纯粹的金乌血脉,也是乌启族中最具天赋的一代圣人。”
“本来我们只需抚养圣人长大,待圣人成年启动金乌之力,便有十足的把握从那群神秘武者手中夺回六大铜兽……”
说着,他紧抿着唇,脸色也逐渐苍白,“只可惜,我们千算万算,却忽略了人界和武界的时间差异!”
“人界一日,武界十年!”
“所以从表面上看,那群神秘武者已经逃去人界数月,可当我们抵达人界时,他们还徘徊在交接口附近!”
听到这,杨帆也隐约猜到了一点。
“那你们不就刚好撞上了?”
“嗯……”
汤庆州点了点头,好似被戳中了什么伤心事,眼眶也渐渐红了。
“那日的战斗来得太突然了,我们也没个防备,只能一边保护幼主,一边硬着头皮作战,可最后死伤大半不说,幼主也下落不明……”
“若是幼主还活着,算算年纪,如今也有二十五六了。”
杨帆听罢,心头猛地一震。
他今年,恰好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