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正文无关,纯属快乐)
小剧场四:假如他们提前相遇(酒厂篇)六
打开门看到赤井秀一的那个瞬间,安室透很想直接一门板拍在某个可恶的fbi头上。
然而脸上表情几度变化,打人的冲动无数次翻涌起伏。
他最终还是让开身,放任赤井秀一抱着个可笑的枕头走进屋里。
坐在沙发上的威士忌还是一副悠闲自在的晒太阳姿态。
和之前相比,也就少了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纸杯。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差别。
半点也看不出之前经历了安室透的半摊牌,琴酒的警告来电,以及惊险至极的紧急撤退。
抬眼看了眼赤井秀一手上抱着的橙色枕头,威士忌略带着好奇问道:
“为什么还要带个枕头过来,你和安室透应该已经摊牌结盟了才对吧。”
他们现在所处的这家旅馆,可不是之前那家。
入住这家旅店之前他确认过,身后没有任何尾巴跟着,如果不是安室透告诉的,赤井秀一怎么可能找得过来。
将枕头随意放在沙发上,赤井秀一径直坐到威士忌对面,没急着开口说正事,而是先向介绍了一番fbi的优厚待遇。
降谷零全程冷着脸听完,威士忌面上认真,思绪早已放飞到了其他地方。
等到赤井秀一介绍完毕,再次重申他们很有诚意想要和他达成合作,威士忌抬了抬眼皮。
毫不掩饰自己对那些内容不感兴趣。
“如果只是为了说这些,那你可以滚了。”
“那我们聊聊怎样瓦解黑衣组织的阴谋,让明天的白昼大厦安然无恙,保护里面的各国交流团成员吧。”
招揽不成的赤井秀一从善如流的换了新话题。
“葵君对此了解多少?”
威士忌想了想,说道:
“琴酒应该会派绿川光参与进来,剩下的我不是很熟。
我和他在组织里的定位不同,他是纯粹的杀手,我只是个负责武器装备的技术人员。”
听到幼驯染有可能会参加明天行动的降谷零心下稍安,但对于威士忌所说的其他内容,最多信了百分之十。
在今早的那通电话里,他知道了很多风见裕也至今还没查到的东西,而在电话的最后。
那道苍老却很有力量的声音严肃的告诫他:
“樱,在无法确认他的立场之前,不要对他抱有任何的期待和怜悯。
你需要将他视作最危险的敌人来对待。
以及到了必要时刻,除掉他。”
其实,自从在北条廉宗那里,知晓威士忌是少年天才被迫坠入黑暗。
哪怕被告诫过,降谷零心里仍旧不可避免的生出了一分怜悯。
怜悯的背后,有的是出于上辈子萩原研二、松田阵平等人。
本该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却因为命运开的玩笑,就此人生定格。
有的是源自于他上辈子身死时的不甘。
牺牲了无数人换来的决战胜利,最后却只不过是繁花一梦。
黑暗依旧在层层人影后酝酿生长,人员大幅度精简却保住根基的黑衣组织隐匿到更深层的黑暗中。
继续沉默而正常的运转着。
他想彻底的覆灭组织,可在遇到威士忌后,或是因为怜悯,或是因为其他。
或许是那一句我没有名字。
却又在站在阳光下时,认真的向他说出他喜欢向日葵。
降谷零生出了新的念想。
他想将这个困于黑暗的少年天才重新带回阳光之下。
想让本该熠熠生辉的人再度璀璨。
然而,或许感情真得能蒙蔽人的理智。
直到从电话里听到琴酒声音,降谷零才真真切切的意识到,他轻视了威士忌的危险性。
让他心生怜悯的威士忌,从来就不是一个需要人拯救的小可怜。
他也从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琴酒和威士忌,这两个代号都属于六大基酒,你能获得这个代号,绝不是什么普通的技术人员。
黑衣组织当初会愿意耗费两三年的时间在多个国家抓捕招揽机械天才,为得也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技术人员。
如果这时候你还想隐瞒,那明天受到伤害的人里,也许就会有你的母亲。”
威士忌冷笑一声:
“安室警官倒是很会偷换概念,我是否隐瞒和我母亲的安危可没什么实际关系。
琴酒那通电话你也听到了,应该不难想出要想确保白昼大厦和那些交流团们安然无恙。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我交出去。”
可是,你会这么做吗?
降谷零在威士忌眼中,清晰而又不容错认的读到了这句话。
清楚知道诸伏景光落到琴酒手里的赤井秀一同样读懂了威士忌看向安室透时,那个眼神所代表的未尽之意。
好一个擅长玩弄人心,心思缜密的威士忌。
赤井秀一忍不住心生感叹。
一旦选择把人交出去,威士忌一旦被带回组织。
不仅他们的卧底之路就此断绝,无法再进行下去,就连目前保住命的诸伏景光都会死。
“不是想要合作吗?总得让我看看您们的诚意吧。”
威士忌看着脸上染上怒色的降谷零,丝毫没有随时会被打上一顿的弱者认知。
坦然的仿佛在自己家。
“我想在明天,单独和我母亲见一面。”
威士忌首次明确提出了他的要求。
语气淡淡,话锋也并不锐利,甚至脸上还带着那份晒到阳光的惬意悠然。
但降谷零和赤井秀一却都听出了威士忌这句话所代表的份量。
一直对合作提议沉默不语的威士忌,终于有了松口的意思。
而他的下一句话,便确切印证了两人的猜想。
“只要你们能够做到,我会给出你们想要的情报和资料,以及更多。”
这是一句相当具有诱惑力的话语。
不过,降谷零和赤井秀一却并没有因此,展露出多少开心。
已经栽过一次的降谷零把话语权让给了安室透。
“葵君,你说我是在偷换概念,你不也是许诺明天吗。
还有情报和资料,这种指向性不明的东西,谁知道你会不会在里面动什么手脚。”
赤井秀一看着变身为怀疑主义,浑身八百个心眼子,每个心眼子都在怀疑的安室透。
想了想,觉得自己可以走另一条路线。
于是,走绿茶咳~温情路线的fbi王牌闪亮登场,和八百个心眼子都刻满了怀疑的安室透形成了鲜明对比。
“透君,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怀疑葵君。”
“透君,葵君不是犯人,你不能拿审讯犯人的态度去对待他。”
“透君,我想,我们应该对葵君多点信任不是吗。”
“透君……”
“透君……”
听着赤井秀一嘴里一连串的透君,被亲切称呼的安室透恶狠狠的磨着后槽牙。
锋利的眼刀一下下的朝赤井秀一剐去。
恨不能将眼前这个茶言茶语的fbi给千刀万剐。
不知不觉间,话题的走向变成了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的针锋相对。
威士忌安静听了许久。
末了,忽然从椅子上起身,对着朝他看过来的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礼貌开口:
“两位慢慢聊,我有点累,先回房间休息一下。”
说完,不等两人回应,起身朝里间卧室走去。
安室透眨巴了下眼睛,在听到房门关上的轻响时,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做了什么。
难得被挑起情绪,然后被情绪左右,跟安室透针锋相对吵了好半天的赤井秀一沉默不语。
两人齐刷刷地怀疑起之前的自己,究竟是突然失了智,还是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给附身了。
不然怎么好端端的当着威士忌的面吵得那么激烈忘我,连原本目的都忘记了。
一墙之隔的卧室里,
说着累了需要休息的威士忌并没有躺到床上,而是走到窗户边。
扫了眼窗外几个做了伪装,负责盯梢的fbi成员。
然后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坐到干净整洁的床边上。
直到入夜,敲门声响起。
威士忌才从床边起身。
亮着灯的小客厅里,一堆即食快餐零零散散的摆在桌子上。
这是他们今晚的晚饭。
除此之外,还有一叠与之格格不入的资料。
威士忌瞧见了,但他只是扫了一眼,然后从资料旁的袋子里,伸手拿走了一杯冲泡咖啡。
掀开盖子,浓郁的咖啡味扑面而来。
按理来说,深受重伤的他目前不适宜摄入大量咖啡。
但相较于冷冰冰的汽水,威士忌能选择的也就只剩下咖啡。
好歹还冒着热气,放在手里能捂一捂手。
虽然不管怎么捂,最后他的手都是冷冰冰的。
不过就像隔着玻璃晒太阳一样,威士忌会拿咖啡捂手并不是出自于多么喜欢。
而只是普通的习惯了。
结痂期的伤口总是泛着淡淡痒意,但比起前几天,已经好过很多。
坐到沙发上,威士忌捧着咖啡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淡淡的热气从咖啡纸杯上升起,将他那精致的眉眼衬得格外恬静。
收拾好心情的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全程安静的用完这顿勉强可以称之为晚餐的晚餐。
紧接着便再次开口。
这回没提什么优厚待遇,也没再怀疑威士忌是否会在之后兑现承诺,与他们精诚合作。
而是直接告知他,他们已经初步计划好,明天他和真田优纪私下单独相见的相关事宜。
各国交流团将于明天上午九点,在白昼大厦顶楼进行友好会面。
期间,整栋白昼大厦,尤其是最高,视野最好的顶楼,将会享有最高规格的安保措施。
而想要私下见面,最好是提前以工作人员身份,进入到大厦内部。
然后再由第三人出手,制造机会,让真田优纪在不引人注目的情况下,最好是主动离开主会场。
最后,达成私下单独约见的目的。
威士忌认真的听完全程安排,然后在赤井秀一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开始提意见。
“见面地点不行,换成最东边的阳光花房。”
赤井秀一觉得他需要一个理由。
为什么要放弃会场边上空置的私人休息室,而选择最东侧的阳光花房。
不论是私密性,还是安全性,亦或者是距离,那间私人休息室都最好的选择。
“我不能待在封闭空间。”
威士忌十分坦然地暴露出自己的弱点。
“组织手里有一款专门针对我的药,一旦我处于封闭空间,恰巧他们又使用那款药的话,我将毫无还手之力。”
见安室透和赤井秀一露出深思模样,威士忌表情倒是十分轻松,捧着纸杯喝一口咖啡,毫不在意的开口道:
“这应该不难猜吧,我又不是自愿加入组织的,他们要是不用点控制手段,怎么可能放心。”
说着,不等两人反应,威士忌又转而提起了另一个意见。
“对了,你们和我母亲联络的时候,最好换一种方式。”
提到母亲,威士忌眼里自然而然露出清晰可见的骄傲之色。
“我的妈妈,可是一位职业组出身的精英刑警,侦破过无数要案悬案。
你们这种联络人的手段,很容易被她看穿的。”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想到黑衣组织也会朝真田优纪下手,说不准也会和他们一样,打着把人骗出去的主意。
安室透觉得这是一个很需要注意的问题。
“晚点帮我准备一点东西。”
威士忌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直接吩咐起来。
赤井秀一听完,立即就给守在旅馆外面的fbi探员们发去信息,半点没有迟疑。
又经过一番仔细商议,有关明天的私下约见事宜总算是告一段落。
深夜,保持着早睡早起作息的威士忌依旧早早熄了卧室里的灯。
简陋的客厅同样没亮灯,但躺客厅沙发上的安室透并没有威士忌那份早早进入睡梦中的松弛感。
他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脑海中反复思考明天的计划安排,以及这几天和威士忌的相处。
直到天快亮地时候,才敷衍式的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
威士忌三人安静的退了房,离开这家距离白昼大厦仅有不到两百米的高档旅馆。
走出旅馆大门的那一刻,一缕晨曦穿透云层,照在了远处百米高的白昼大厦外墙玻璃上。